话说冬兰一声惊呼是为何?
请镜头拉近:
咱们先观无歌的头发,实在是太乱了,还有可疑的白色粉末,一根白玉簪歪歪的插在头上。
再看那貌似潘安的白玉脸蛋,还好没有毁容,就是怎么白一块,黑一块,灰一块的?
那一身白色的锦衣,早已经不变颜色,浑身脏的厉害,什么颜色都有,外罩的宽袍已经有的地方撕裂了一大口子,斜歪歪的挂在无歌的身上。
白色的靴子,已经惨不忍睹,咱就不说了。
再往近了走了,一股子怪味。就连冬兰都忍不住皱了眉头,想要捂住鼻子。可是看自家公子狼狈的样子,不好表现太明显。
看着无根懒懒的出来,还打着哈欠,看见花无歌,嘴里已经“O”成一个鸡蛋了。这是乞丐是谁?怎么像是花无歌?
“公子,你,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无歌翻着白眼,她也想问,老天,你到底抽的哪门子疯啊?
本来下了船正要往回赶,直接走了一个近道。哪知道经过一个小巷子,遇到一群小鬼,不,那已经不是小鬼了,那简直就是成了精得混世魔王。可怜她花无歌两世为人,因为轻敌,在这一晚面子里子丢得一干二净。
本以为是一群混混,劫财的,收拾了也就好了。可惜无歌猜对了后面,没猜对前面,七八个小屁孩,连招呼都没打,对着她就是草灰,泥土,辣椒水往上招呼,然后棍棒箩筐一顿乱扔,可怜花无歌,再厉害的招式也使不出来,又不能对一群小屁孩用杀招。
于是,你能想到么,一个十六七岁的锦衣少年,和一群最大的不过十二岁最小的才七岁的屁孩们大混战吗?
什么交银不杀?去个了去。她还要不要混下去了。一群小屁孩都收拾不了,于是狠下心来,全部踢飞,可是总有这个咬你一口,那个踹你一脚,再来个撕衣服的。默~~
反正到最后无歌喘着气绷着脸掐住一个孩子的脖子威胁道:“若是再上来,我就掐死他。”才让那群小屁孩老实了。
无歌心里吐槽,到了古代简直倒了八十八辈子的霉。
无歌闻着身上的味道,看向冬兰,可怜兮兮的说道:“冬兰,我要洗澡。”
冬兰赶紧点头说道:“我这就去烧水”
“哼”
冬兰一听往无歌后面一瞧,“咦,公子,这小孩他是谁?怎么还给绑起来了”
一个也浑身脏兮兮的小男孩,头发乱糟糟,手向后绑着,身体瘦得厉害。干干巴巴的小脸最明显的就是那一双不服输的眼睛,甚是明亮,看见冬兰看过来,又狠狠地瞪了一眼。
无歌咬牙切齿的看向那个臭小子,是那群小鬼的孩子头,跟她交换她手里捉到的那个孩子。无歌直接把他带回来了。
“把他给我扔到柴房去,谁要给我把他给弄跑了,我拔了他的毛。”无歌咬牙切齿的看着小鬼说道。
冬兰和无根已经傻了,就像第一次认识花无歌,原来花大公子也有如此气愤的时候,如此有爆发力。瞧那咬牙切齿的的模样,两个人同时看向那个男孩,你太有才了。
“无根”
无根抖落一身鸡皮,看向对着他满是温柔的花公子。无歌笑意盈盈看着他,只是那张脸怎么看怎么扭曲:“给我好好看着他,知道吗。”
无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一个箭步拎着男孩就飞快地走了。
又看向冬兰:“冬兰,”
冬兰一下子跳起来,兔子一样的跑掉:“公子,我去烧水”
仿佛后面有熊熊烈火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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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无歌靠在椅子上闭眼沉思,冬兰看着花无歌欲言又止。
无歌突然睁开眼睛伸手点了点桌子,道:“你去把无根叫来,在和那个小鬼谈谈心,记住,你是知心姐姐。我要知道他们今晚打劫我的原因。冬兰”
无歌看向冬兰:“这个任务,你必须做好。”
冬兰全身一颤,她知道这是一个考验,轻轻一礼:“谨遵公子之命”
无根上来的时候还垫着脚尖,看着无歌在轻轻品着茶,仿佛之前的狼狈就是他看到的幻觉。
“无根你还想报仇吗?”无歌并没有看他。
无根突然全身紧绷,眼中充斥悲愤:“怎么会不想,无时无刻不在想”
“你现在就有一个机会,如果你要报仇,便可以报。”
“什么?”无根紧紧盯着花无歌。他没有想到这机会,这么快。
无歌将刚刚写好的信放在桌子上。“这封信你交给江南巡察使,只不过,”
无歌看向无根:“陈家将会被抄家灭族。”
无根猛地看向花无歌,眼中复杂难辨。
“他们,做了什么?”
“拐卖妇女儿童,现在就有一批抓来少女在路上,明天夜半进入苏州城。这次押送的是陈府的管家亲自押送。”
无根死死看着桌子上的那封信,闭上眼睛深呼吸后慢慢地说道:“我自小就和母亲相依为命,母亲死的那一刻,我就发誓一定要为母亲报仇。虽然他是我父亲,”
无根死死盯着那信,仿佛在说服自己:“我去,无论为了我的私仇,还是那些被他们祸害的人。我没有太多的大义,可我说过我恨他们,不会放过他们。”
“机会在你手里。我们会先等你。无根,我再说一句,江南巡察使是右丞相的人,而陈启山是左丞相的人,左右丞相,你就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无根拿着信,对无歌深深鞠了一躬,转过身就大步离开。
无歌看着门口,轻呼了一口气。桃花眼中闪过冷光,嘴角轻微讽刺。
这还不够,既然要下死手,就不能让那些人有任何生机。她花无歌,从来就不是一个以德报怨的人。
她说过,她就要玩他全家连骨头渣子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