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腰杆就直,有钱她就能在某人面前有话语权,不需要依附他人,也能带着宝宝生活的很好,“用金子砸死一个人。”
“谁?是谁,花心快快告诉我,我用法术帮你报仇,一定让欺负你的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安昌靖一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豪迈道,形象无限光辉。
晓画神色古怪地看着他,再吐一词,咯吱一响,安昌靖彻底石化了。
“我娘。”
宝宝再用小手掌轻轻一拍,他的心变成琉璃,一片片碎了,碎的是晶莹剔透的漂亮。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没有希望,而是有过希望破灭后,只剩下绝望,而且还要含着绝望奔跑,安昌靖忽然强烈地体会到这种感觉。
宝宝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无奈双手一摊,奶声道:“安叔叔,你安息吧!”这个词貌似不是这么用的,宝宝!
好吧,宝宝思量又道:“安叔叔,你瞑目吧!”
从恒山赶来偷看晓画的安昌靖,第一百零一次的仍然是竖着踏入蜀山,横着被抬了回去,嘴里还不忘喃喃道:“我身不死,心不灭,我还会回来的,花心……等我……”
革命尚未成功,安仙友继续努力。
作为一个带着宝宝修行的女人,被一未来栋梁死缠烂打的女人,无论走到蜀山哪里?都将是瞩目的焦点,可这个焦点却因一人的将要回归,瞬时被打入冷宫,似永无翻身之地。
而这个人便是那位一岁开口说话,两岁走路并能作诗,十岁出口成章,十岁遁入仙门,二十岁仙门天骄的丰少阳。
传闻他顶着人神共愤的脸,让仙门女子夜夜魂断梦牵。
传闻他绝无仅有的仙门者,奢华生活无人无仙可能及。
传闻他……
说起最后这个传闻,倒是真让彻底晓画给汗颜了一把,当初紫衣老者肖掌门问她上蜀山有什么追求?
她笑问道:“要听实话,还是假话?”
八字胡肖掌门问:“假话何说?真话何讲?”
“假话就是做吃等死。真话嘛?”她笑道:“我一直有一人生志向,不知道能不能在有生之年达成?”
“啥?”
“给自己建一座金光闪闪的大房子,墙是白金的,这样到处都是镜子,屋顶是黄金的,阳光一照,如佛光普照大地,普渡众生,当然家具全部都是纯黄金的,这样别人不顺我心,我用黄金砸他,估计他们也乐意受着。”
“床嘛,更需要是黄金的,这样躺着,心里得多踏实,估计普天之下也没有比这床更结实了,做梦都乐呵呵地笑醒,而被子一定要用金丝绸缎编制而成,盖着身上多显贵气,金贵十足。”
你掉金眼里去了吧!
两位老者的下巴掉到地上,一脸痴呆地看着晓画,彻底风化了。
肖掌门‘啪’的一声,拍掌叫绝,惊地转瞬奔到晓画面前,紧紧握住她的手,道:“姑娘,来我们蜀山吧,我们这里就缺你这号非正常人物。”
还未待她反应过来时,心心相惜,肖掌门脱口说道:“白玉为廊,仙玉为柱,金玉为桌,翡玉为凳,暖玉为床,软玉为席,云玉为被,姑娘,你有没有动心?”
晓画的心被猛猛一撞击,这老头真是一个人才,太会享受生活,谁说仙人六根清净的?她一脸崇拜,不停点头道:“心动。”
她爱金,他爱玉,志同道合的同道中人,相见恨晚啊!
肖掌门激昂说道:“我门下就有这样一号人物,过着绝无仅有的奢华仙人生活。”
“知音啊!”原来不是他,她双眸一亮,期许问道:“是谁?”
“丰少阳。”
啪嗒一下,晓画的嘴巴张得老大,又有一种被人扇了一耳匡的感觉。
不知为何,她每次听见丰少阳的名字,都有种人扇耳匡的感觉,不,一定是她多想了。
然后,最后一个传闻,他被称为至贵至雅至清至纯的玉面郎君。
晓画暗暗地思量,这玉面郎君可是黑暗中的‘丰少阳’?
她曾十二岁时被众丫头捧着去瞧了他一眼,只不过是一个很清秀的少年,并非如传言那般是天下第一美男呀!
莫非她与大众审美有别?
转而一想,这北城冥说的将若出谷,他必定拿丰少阳第一个祭奠,晓画想起鬼门那一役,想这北城冥的法力高强,估计这丰少阳有得苦头吃了,自求多福吧!
老娘呀!你看不待我出手,有人已经惦记着他呢,而且还是个男人,这情况够销魂的。
晓画浑身抖上一抖。
大殿上整整齐齐地排列着上千人,统一白衣,话说今日乃蜀山弟子历练一年归来之期,而肖掌门则来检验他们历练成果,法力进步如何?
白衣飘飘,仙气萦绕,飘渺难言。
不少人时不时扫过晓画的身上,有不少小仙女道:“那就是带着孩子修仙的女子?”
“身材怎么那么胖?”
“可别说她的小娃长得可好看了,可我怎么看,怎么瞧,那娃娃也不像是她那模样能生得出来的,你说呢?”
声音不小,恰好每一人都能听见,齐刷刷投以怀疑的目光。
……
晓画扫了一眼过去,小仙女们见她满脸笑容,未有异态,也觉得没趣,便住了嘴。
肖掌门体谅她带着宝宝等着无聊也辛苦,派人问她可要休息?晓画大意也明白大殿上有一半弟子的眼睛时不时扫过母子二人,她也就不坚持了,顺了肖掌门的好意,带着宝宝提前撤场,乐得清闲。
虽然没能第一时间看见丰少阳,稍有可惜,但他只要回来,凭借她的手段,终会遇见的。
宝宝扬着笑脸,正向她献宝似的,耍弄着这几天的修行成果,瞪着具无邪的眼睛等候着晓画的夸奖。
忽然一道清极的嗓音震慑了她的心神?
她让宝宝止了手中动静,两人默契相视一眼,静静听着这段狗血的情话桥段。
“师兄,未想到能遇见师兄,好巧哦!”这声音无限柔情透着惊喜,闻之酥软,估计钢铁也能绕指柔了。
闻声可意念其人,便觉得这女子姿色绝凡。
经过半年来,这段时间在藏书阁里无数仙门叙书的熏陶,一听语调就知道这师妹在此处苦等师兄,不知为何让晓画想起《白蛇传》的千年等一回。一听语调就知道这师妹在此处苦等师兄,不知为何让晓画想起《白蛇传》的千年等一回。
情字伤人,却偏偏让人甘之如饴。
“嗯!”语气词,低沉的鼻音很有磁性,一语气叹吃也她得出,师兄也非凡人。
应是男才女貌吧!
“师兄不去大殿吗?”师妹语气颇为惊讶。
师兄未应。
“师兄……师兄,师兄等等我。”应该是美人师妹正追赶师兄的脚步,步伐有许凌乱,不过怎么只听到一人的脚步声?
莫非那位师兄已练至踏地无声?年轻有为,又是英年才俊,怪不得有得美人倾心。
“师妹不去大殿?”这声问甚为清雅,彬彬有礼。
晓画暗想应该是一位儒雅君子。
师妹焦急道:“师兄不去,那我也不去,师兄……师兄……”吞吞吐吐,欲语还羞。
听着这师妹的娇气语调,大概是师妹暗恋师兄,而这两人正是从外刚刚历练归来,师妹在此苦苦等候,估计想与心上人一并踏入殿中,用心之深。
可惜这师兄是个榆木脑袋,虽然吐字儒雅,但语词细细思量,淡而无情。
这仙门女子怎么这么不开放?说出一句‘我想与你一起走’,或者更直接地来一句‘我正喜欢着你。’不就结了。
真纠结。
看来这半年生活真把晓画给憋坏了,偷听这么失德的事情她都做出来了。最重要的一点是,她冒着失德的风险,听到的竟然是这么一副无聊的场景话,而她在前一刻,还在自顾津津乐想场景。
那么,她还真不是那么一般的无聊,一番纠结下,正待她准备与宝宝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之际,劲爆的话语终于登场了。
“师兄,我……我喜欢你。”
晓画闻言立刻止了步伐,双眸微闪,咦……有戏,期待劲爆的场面,准备转身再继续偷听时,凌乱的脚步声飘远飘远,至消失,只剩下耳边“呼呼”的风声。
跑了?
丢了一句告白的话就这样跑了?这时,晓画的兴致如浇下冷水,小火苗星子都一点没剩。
她与宝宝星眸一黯,无奈摇了摇头,共同迈着步伐准备撤场。
只是一步,准确来讲,连半步中的小半步都没到,因为一人正站在风景如画中,眉目如画,静静地看着她。
红日当空,映透着他淡而无形的墨眸,仿似只要他眼眸一转,天边重重铺叠,本应灿烂彤云便尽舒黯淡,沦为陪衬。
宛如……梦中人。
好吧,不自作多情了,还有一个‘们’字,不能把自家宝宝给忘了。
这长相真不是妖孽可以形容的,慑人心魂。倒真让晓画赏心悦目地上下打量了一番。
她微怔后,朝他礼貌一笑,这笑十分客气,低头对宝宝道:“宝宝,叫叔叔好。”
呃,人呢?
“爹爹,爹爹,宝宝找到你了,你怎么可以不要宝宝。”吸鼻涕的声音猛地响起。
哎呀……糟了——
饶是晓画再淡定,也不由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