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反过来再来找少年时,那少年早已不知所踪,有人说他飞天成神,有人说他早已坐化。
龙女伤心之下,落下一滴血泪,滴落在一朵野花上,野花得了灵仙之气,迅速变身,便成了如今的龙花,寓意永不凋谢的思念。
宝宝抓着那只光秃秃的仙鹤,跑到晓画身边,边说道:“娘亲……娘亲……你看宝宝手上的仙鹤是不是世上独一无二的?”
晓画看着满目委屈的仙鹤,奄奄地叫了两句,笑问道:“嗯!玩够了吗?玩够了就放了它吧!”
仙鹤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若是有泪,估计也流下来了。
宝宝一听要放走,有些不舍得,又转身屁颠屁颠跑向少阳,“爹爹……爹爹……这只仙鹤可能送给宝宝呢?”
少阳看了看他手上那只鹤,它双手遮住私密部分,莫非是还是一直母鹤,晓画暗暗一笑,摘了朵鲜艳的龙花,并朝他们走去。
他雅然道:“这么丑的仙鹤怎么配的上宝宝你?”
没有毛的仙鹤的确挺丑的,仙鹤满脸委屈。
宝宝奶声道:“可是宝宝真的很喜欢。”
“越是喜欢的东西,越要懂得珍惜与放得开。”他从宝宝手上拿过仙鹤,一口仙气渡出,一根一根羽毛从光秃秃的身上迅速绽放,须臾之间,它又是那只长满白羽的仙鹤,羽毛比之前更为丰茂,色泽更为光鲜。
他递给宝宝,“知道怎么做了?”
宝宝乌黑的瞳仁转了转,摸了摸它的头,“走吧!下次不要这么弱了,下次若被我再抓住,我还是会拔完你身上的毛。”
他把它往上空一抛,仙鹤展翅飞翔,在空中盘旋了几圈,不舍地看了看少他们。
宝宝一个劲的挥手朝它道别,晓画却知道它的视线锁在少阳身上,连畜生都看上他。
人畜皆爱,真不是一般的人格魅力。
少阳看着她手上的龙花,道:“龙花难养,竟还真被你种活了。”
“坚强的东西没那么容易凋谢。”晓画折去一片花瓣,轻轻一吹,随入白羽轻曳。
“那你可知道龙花的传说?”他的目光锁在那鲜艳的花瓣上,骤然一问。
晓画点了点头,轻笑道:“不过不知那名修真少年最后怎么啦?是不是成神了?”
“你希望他成神吗?”
“呃……这个岂是我说了算,不过他若能成神,与小龙女修成正果岂是也未尝不失一件美谈。”
少阳收回目光,转眼看着晓画,“他成神了,而且是百年化神,却在成神这一天,遁上九重天的时候撞上了一个女神,并且与爱上了那个没有心的女神,所以即便与龙女相遇,他不可能爱龙女,也成不了世间渴望的圆满美谈,你怎么看?”
“你怎么知道?不过成不了美谈又有什么关系?”晓画被他深邃的墨眸一怵,又觉得他在透着她看另一个人,“神仙本就清心寡欲,无情无义也很正常。”就如你,她在腹中再加了一句。
“爹爹,你为什么直勾勾的盯着娘亲?”宝宝问道。
“宝宝,这个词不能这么用。”晓画叹了叹气。
宝宝哎呀一声,“娘亲,宝宝怎么什么都看不见呢?”
“宝宝……唔…”她大惊‘嗖’的一下,倾身向前,他一手揽过她的腰,不知用了什么法术,她竟然被禁锢不能动,他吻上了她的唇,不同于之前的四瓣单纯相触,他用舌尖灵活地撬开了她的唇瓣,肆意地在口中与她缠绵纠缠。
晓画被吻到窒息,脸色涨红,天呀,宝宝还在身边,他竟然上演少儿不宜的画面,从上空滴落一滴液体,落在她的手背上,她心底一阵悲凉,随之跌落地面。
最后,她差点就要白眼一翻晕死过去的时候,他才不舍地放开了她,同时也移开了遮住宝宝眼睛的手。
宝宝委屈道:“爹爹,你为什么要捂住宝宝的眼睛。”
少阳一脸镇静地说道:“黑暗之中,你是不是感觉很着急。”
宝宝点了点头。
“修真之路,一直都是黑暗的,而你要学会从黑暗之中寻找光明。”
宝宝似懂非懂,“怎么寻找呢?”
“找到方向,而且坚持不懈的走下去,永远都不要放弃。”这一句话说得十分悠长。
这才是高手,一面做了坏事,还能道貌岸然地跟宝宝讲道理,真不是一般的卑鄙,是无懈可击的无耻。
“哦……”宝宝笑着点点头,“娘亲,你的脸为什么那么红呢?还有你的嘴巴也肿红肿红的。”
晓画白了神色如常的少阳一眼,怒道:“被蚊子叮的。”
宝宝摇了摇头,“爹爹,你觉不觉得娘亲最近的火气有点大。”
“莫非……爹爹对宝宝好,所以娘亲吃醋了么?”宝宝眸光一亮,偏头道:“爹爹你以后要对娘亲好一点。”
少阳一笑,抚了抚了宝宝的头,并不说话,可这神情竟带着一股晓画琢磨不透的萧然。
风过衣袂,晓画不明白少阳究竟三番两次的吻有何意义?多番思量后,觉得他在捉弄她,她可没有璇玑那般自作多情,只凭借两次主动的吻,就断定这丰少阳喜欢她。
转而一想,他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偶尔会有把持不住的时候,然后她在身边,那就她吃亏遭点殃。
还好,她也能潇洒地扬扬袖,乐意享受,安得自在,谁叫吾乃是爱财爱色的花心大萝卜呢!
算了,心里还是有一团火,不过亲也亲了,摸也摸了,她说又说不过,打又打不过,只能认了。
把宝宝送回房屋,安抚他睡下后,晓画轻声轻气地关上门,便见一身黑衣的少阳站在华灯初上的夜幕中,挺拔修长的背影,不似翩翩高傲的贵公子,却若孤独寂寥飘荡的一缕幽魂。
是不是她眼花了,目中无人骄傲自满天之骄子会孤独寂寥?难道高处不胜寒?
“你怎么还没走?”晓画笑盈盈地走过去。
他转身见她的笑容,嘴角扬起适宜的雅笑,晓画暗暗笑道就说嘛,这么高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让人发现的孤寂呢?依旧是那个至贵至雅的玉面郎君。
“在等你。”他笑道。
她疑惑问道:“等我做什么?”
“等你坦诚相见。”
“哦?”晓画笑问:“我们之间还有什么需要坦诚相见的。”
“你说呢?”
“什么时候发现的?”晓画天高云淡笑问:“莫非是从温世子口中猜测得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