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与她开始了一段生活。
他对她有求必应,还天天与她谈心看月亮数星星,还时不时霸占她的床,拿人手软,吃人嘴软,为了宝宝忍了,当时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
只考虑自己,难道让她锦衣玉食后,再去过乞讨的生活吗?
何况她没有银子,宝宝又刚出生,需要营养。
一个月后,宝宝的食量变得越加大,她又要瞒着温若凡,天天两头跑,毕竟她没有奶水,所以为宝宝请了一个奶妈,可他嘴巴挑得很,偏偏要晓画在的时候,才肯吃东西。
故,她在山穷水路,身无分文之际,她遇见了他。两处纠缠,她为宝宝担惊受怕,精疲力竭,又不会拂他的意思,天天犯着瞌睡,陪他附庸风雅。
直到他有一天,喝醉了酒,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还十分失礼地抱住了她,别看晓画胖,可她力气却出奇的小,温若凡看似儒雅,力道却不小。
满身酒气,醉声蛊惑道:“晓画,我喜欢你。”
“你说什么?”小胖妞没听清,道。
“晓画,我喜欢你。”他脸颊微红,都说酒后吐真言。
倐地,夜空的绚丽烟花,朵朵绽放,刹那芳华。
他俯身准备吻上晓画时,却转身跑出去吐了一地,晓画伺候着他,一脸幸福,笑滋滋地看着这英俊的温若凡。
在他耳畔,轻轻吐道:“我也喜欢你。”少女情怀发育即便再慢,终究还是会有发芽开春那一天。
第二天,她睁开眼时,已是晌午,他准备了满满一桌菜,因为宝宝的事情,让近段时间食之无味,而这一顿无疑让她吃的最美味。
他不好意思的询问昨晚发生的事情,小胖妞老实说了出来,他脸变得煞白,那一双温雅的眼睛黯了黯,似乎很难相信小胖妞说的话。
小胖妞见他这般,心里莫名难过来起来,抢先笑道:“放心,我也喜欢你,所以我们扯平了。”
喜欢,不喜欢,都不如相互喜欢,他笑了,可眉头还是紧皱着,忽而问道:“晓画,我的一生不可能只有一个妻子,那你还愿意喜欢我么?”
“呃?那你会一直喜欢我么?”小胖妞很傻地问道。
他这次会心笑了,眉宇间的愁色荡漾开来,“会的。”
“不离不弃?”天真问道。
“嗯!”
“拉钩钩。”幼稚的要求。
他与她拉了钩钩,“拉钩上下,一百年不许变。”
十六岁这一年,她以为她遇见了书中歌颂为天荒地老的爱情。
之后的某一天,一位娇俏美人跑过来找她,当时她掐着时间,偷偷给宝宝亲喂食物回来,“你这个丑丫头快些滚。”
小胖妞不明问道:“你是谁?”
娇俏美人怒道:“你竟然不知道我是谁?丑女人,别存了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可笑想法,若凡是为了与我置气,才故意调侃你的,你还真不知廉耻的赖在他家了?”
小胖妞不予置否,道:“他说会管我吃管我住。”
娇俏美人怒咆哮道:“那是他与他的一群狗友正打赌,赌你这个丑女人会什么时候喜欢他,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爬上他的床?”
小胖妞问:“我哪有爬上他的床?一直都是他霸占我的床啊?”
“是么,是挺特别的,怪不得安师兄会上心。”温若凡隐有怅意。
“可不要因为别人长得丑,而小看那女人,听说她还有一个儿子,可是……”
随着晓画脚步恬然走远,已听不清他们后面的对话了。
她抬眸看了一眼雾气朦胧的仙境,摇了摇头,刚踏入前院时,宝宝已扑了上来,笑格格道:“宝宝老远就闻见娘亲身上的气息。”
“你是狗鼻子么?”晓画抱起宝宝,轻刮了一下他又小又挺的鼻梁。
“娘亲,你不开心么?”
“呃?宝宝,你是悟空转世?”小小年纪,竟火眼金金,怎么看出来的?毕竟孙悟空也是在从石头里蹦出来的,这么一想,挺有可能的。
宝宝捂着眼睛,捧着红红的脸颊,嘟嘴奶声道:“因为娘亲从来都没有特意来探望宝宝的,都是宝宝去找娘亲,娘亲天天都想着睡觉,一点都不管宝宝的死活。”说到最后,好委屈啊!
“是么?”某人故作失忆状。
“是……就是……娘亲你是不是怀上爹爹的种后,有了爹爹后,就不要宝宝了?”宝宝眼眶红红,越说越委屈。
这哪里跟哪啊!这小子变脸怎么比翻书还快。
“都说宝宝是娘亲的小心肝,娘亲怎么舍得不要宝宝呢?”晓画安抚道。
“那宝宝的爹爹是娘亲的什么呢?”宝宝泪光打转,问道。
“呃?”这个问题貌似不太好回答。
“宝宝不跟爹爹争宠,所以宝宝与爹爹都是娘亲的小心肝对不对?”宝宝呜呜问道。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泪光莹莹。
晓画见他这副可怜模样,顺着他的口,亲吻他额头,笑答道:“对。”谢谢你一路陪着我。
“真的?”宝宝伸手揽抱着她的身子,擤了擤鼻涕,眸光隐隐发亮。
宝宝道:“娘亲。”
“嗯!”
“宝宝刚才听说有人来向爹爹提亲。”
“啥?”晓画瞪圆了眼睛,难道仙门也有提亲这一说?为什么她只听过双修之说,女的向男的提亲?而且还是向那个目中无人的丰少阳提亲。
这可是丰少阳回归的第一大新闻,一定要去看,而且还要搬着凳子,嗑着瓜子,好好看戏。
可,这戏一看就又出问题了。
宝宝的话可信么?当然在晓画的悉心教导下,他会把话分开说,拼凑着说,然后当晓画牵着宝宝兴致勃勃地从偏门走到会客大堂时,所有人的目光又一致扫在他们身上。
她本就存了不想出彩的心,未想道还是这么属人注目,眸中一叹,却也扬起最合宜的笑容。
“你怎么来了?”这声招呼打的,宛如他们与他十分熟悉,已不用客套。
这可是晓画第二次见丰少阳,她还在犹豫要不要拂他的面子,不搭理他之时,“爹爹。”这一声叫得那个清甜,那个清脆,让她这个当娘的都吃醋了。
少阳朝他俩走来,那个步调优雅至极。
是谁之前说的不要让宝宝靠近他的,这倒好,允许官兵放火,不容百姓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