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尝到了本少爷的厉害了吧?”余正风坐倒在地,虽然无力起来,口里仍不退让。
“你这些不成形的花拳绣腿,去练习三十年再来找我吧!”雷文轩抹抹嘴角的血渍,刚才他被余正风那拳打个正着。
“臭小子,如果不是喝了太多酒,非要把你揍得满地找牙。”余正风喘着气,“你为什么不滚得远远的?雷氏企业在全国在国际上都有数不清的分公司,你身为集团总经理,为什么不离开这里多去一下各地考察?为什么老要窝在这里,老要在安璃眼前晃悠?!”
雷文轩瞪着他:“你这家伙是找死吧?该滚的是你,是你!”
“我真搞不懂,你既然这么喜欢她,为什么不追着她不放?天时、地利、人和,几大优势都有,你居然还放开他,是傻瓜还是秀逗了?”
“还用你说?!如果她的心在我这里,我拼了命也不放手,可是……”雷文轩说不下去。
“哈,哈哈!”
“笑什么?”
“我笑你,生出一副聪明模样,骨子里是草包。安璃由始至终,心里都只有你一个。在你认识我妹妹的舞会上,我对她一见钟情,那时她就承认喜欢你。后来你被家里赶出来,又和她在同一个地方上班,她都只把对你的感情放在心里。我努力追求她,即使她答应和我约会,还是一心一意地对你。”
“这些我都知道。我回到雷家之后,曾向她求爱,一开始她也没抗拒。在我生日那天,我本想当着所有人的面,向她再次表白,向她求婚。但是,但是……她居然和你接吻!”雷文轩满脸通红,紧握拳头,“她对我说,只想玩弄我,要多谈恋爱,享受人生,绝不会跟我在一起!现在倒好,她还是选择了你当她丈夫,你还是幸运的。”
余正风摇摇头:“她天性善良,处处为人着想。难道你就没有细心地想过,为什么她的态度会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她刚拒绝你,亲生父亲就出现了,接着是满城风雨。你就不会想到这一切都有关联?她为了我而推开你,却没有一点爱我的表现,老实说,我真的很失望,也很奇怪。后来找个机会,旁敲侧击地套了美妮的话,终于明白了安璃的用心。”
“什么用心?”雷文轩急忙问,心里有点明白了。
“她觉得自己是强,奸犯的女儿,对雷家声誉影响巨大,为了不想再连累你,她宁愿放弃对你的爱,宁愿自己一个人承受感情包袱,宁愿暗地里痛苦,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雷家,为了爱你。说起来真伤心,我只是她的一个挡箭牌。”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我不想看到她痛苦。她始终是我心中的女神,爱她,就要让她快乐。勉强拉她在我身边,即使得到了她的人,也得不到她的心,倒不如成全你们。”
“谢谢你!我真的……很感激你。”雷文轩心情雀跃,与余正风的无精打采成了鲜明对比。
余正风哼了一声,悻悻地说:“算你小子好运,如果不是为了安璃,刚才我会把你揍得象猪八戒。还有,之前你兴师动众,是不是想收购余氏?”
雷文轩很有点不好意思:“咳咳,这个项目早就停了。况且余氏有你在,哪有这么轻易被吃掉?收购的事,不必再提。”
“现在安璃和我的婚事已经吹了,你打算怎么办?”
“这还用问?她今后的感情生活,统统交给我。”雷文轩眼里心里全是满满的憧憬。
安璃低着头,一声不响。
沈惜君注视着女儿,关切地问:“乖孩子,没胃口就别吃了,我叫七姐煮粥给你。”
“不用了,我没事,真的,妈妈,别担心。”安璃挤出一丝微笑。
“正风也真是,怎么突然就这样对你呢?婚约说解就解,也没有解释,婚姻大事可不能闹着玩。不行,我要亲自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不,千万不要。我们只是订了婚,还不是合法夫妻,大家都有权再去选择自己的另一半。既然我们合不来,就不必勉强了。况且,况且……我也不是那么喜欢他。”
婚约解除,安璃反而觉得轻松了,对余正风的内疚之情也减弱了。只是,心里那种对雷文轩真正的眷恋思念之情却越来越浓烈。
“文轩还没回来,往常晚饭时间他都是准时到家的,是不是有应酬呢?”
“有应酬他会提前说的。”雷玉琼心情也不好,因为安璃的婚事吹了,她又要重新考虑这个妹婿的人选。
这时候,雷文轩大步走进来:“我回来了!今天有点事去办,晚了一些。”
“我听说最近公司营利上升不少,工作之余也要适当放松自己。”雷霆看着儿子,微笑着说。
“知道啦老爸。对了,我要结婚了。”
“什么?”大家都惊讶地停下筷子,安璃更是心头大震。
“你们都说我年纪不小,我觉得也是时候成家了。婚礼定在一个月之后,这段时间要安排场地、礼服、宾客名单等等,我会比较忙。”雷文轩胃口很好,一边吃一边说。
雷霆和沈惜君对望一眼,雷玉琼兴奋地问:“是琪琪吗?你终于认同她啦?”
“新娘人选还没定。”
“啊?!”
大家面面相觑。
雷霆皱眉说:“婚姻大事不可以闹着玩,你到底是什么想法?”
“是这样的。”雷文轩一本正经,“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身为雷氏的继承人,首先必须承担起传宗接代的责任。现在雷氏企业运行得很好,我可以放松一下,多花时间处理自己的私事,其实也是我们雷家的大事。一个月后结婚,一年后,老爸你就会有孙子,我会努力实现三年抱两的目标,让雷家人丁兴旺。反正,娶老婆就是为了生孩子,管她是谁,只要长得漂亮就行。所以现在我还在挑选,还有一个月时间,不急。”
“这是什么理论?”雷玉琼喃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