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了,办公室里又剩下她自己了。她拿起手机,拨了一组号码。
“喂?赵叔叔吗?……对,我是婷婷。……嗯,我妈挺好的,前两天我回家她还惦记你这个老同学呢!……哦,我这次去把我爸爸接回来了……怎么会?我怎么能因为他才想到您呢?有时间我一定去看您和阿姨,我妈妈也有交待啊,她说您爱喝五粮液呢!……什么?……要见我?可……我现在真的很忙,堆了几个案子,我刚上班……我和他没什么呀……真的没发生什么……怎么会?他心里怎么可能有我?……没有没有,我心里更不会有他的……帮他只是因为……因为……因为可怜他,同校一场,可怜他帮帮他也应该啊……千万别告诉他,吸了毒的人心里很脆弱,告诉他,万一接受不了,对戒毒很不利的……我才不是关心他,是怕给你们工作添麻烦……我知道,你的意思是说即使身体摆脱对毒品的依赖,可精神上还是戒不了……我也办过许多关于吸毒者的案子,十个吸毒的,有九个犯过罪……什么?比例那么高?太夸张了吧!……精神治疗?……心理医生?……我?……我怎么行,我不符合你们心理医生的标准……对他就更不适合了……会复吸?您告诉我这个干嘛?他只要这次戒了就好,那我就算仁至义尽了……嫁给他?我……不可能的,真的!我从没想过……我不是歧视他,而是……而是我和他不可能,我们只是很普通的校友,也就算朋友吧!……可我真的很忙……我能逃避什么……既然您这么说我也只有抽空去看看他了……您对病人还真负责耶……好……我会替您问候他们的……拜拜!”
麦轩婷挂断电话,深深地嘘口气,她恨自己打这个电话,随后又安慰自己,那只是出于礼貌问候一下赵叔叔,也不能把人托给他就不闻不问了。但为什么会答应去看张跃征呢?就因为赵叔叔那句“就算站在普通朋友的立场上也该来看看。”吗?还是自己根本就是想去?赵叔叔说张跃征想见她,还说张跃征心里有她,是真的吗?怎么不敢相信,赵叔叔为什么这么肯定地说呢?他说了什么吗?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