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怎么才回来?吃饭了吗?”夏纹放下手里的毛衣。
“我和冷锋在外面吃过了,不过也带些回来给你,知道你一定没吃。”麦轩婷把手中的纸袋打开。
“算你还有良心!”
“哇!你在织毛衣?有没有搞错呀大姐,什么时候了还这么老土?”麦轩婷夸张地拎着夏纹织了半截的毛衣原地打转后做个晕倒的动作。
“你才老土呢!这是用心编织的,穿着暖和!你姐夫一个人在外面我不放心……”
“怕他跑了啊?再说现在是六月份,离穿毛衣的时候远着呢,你织出来的也不见得能穿出去。”
“我才学嘛!早点织,要不然一定织不完。另外我对自己的手艺有信心,就算织得很烂,你姐夫也不会嫌弃。”夏纹接过毛衣陶醉地翻看着。
看着她幸福的样子,麦轩婷羡慕极了,如果自己心中的“白马”给她机会的话,她也一定会织一件毛衣给他。可谁才是她命中真正的“白马”呢?她不知道!
“我们新组长来了。”麦轩婷若有所思地说,像是对正在吃饭的夏纹说的,也像是自言自语。
“哦!看见他什么感觉?还是不是你的‘白马’了?”夏纹没抬头,边吃边说。
“什么?你早知道是他对不对?为什么不告诉我?”麦轩婷激动地跑到夏纹面前,一把抢过她手里的鸡腿。
“告诉你能叫‘惊喜’了吗?这样不是更好?”夏纹又抢回鸡腿大嚼起来。
“好什么好,像个白痴一样盯着人家,害得我都不敢和他们一起去聚餐,还得说自己不舒服,那么烂的借口……”麦轩婷嘀咕着。
“你太没用了,以后还要一起工作呢,要是换了张跃征……”
“不是告诉过你不许再提他了吗?”麦轩婷再次抢过鸡腿。
“怎么总和我的鸡腿过不去啊?要吃直说,反正剩骨头了,给你吧!”夏纹拿起纸巾擦擦手。“你怎么那么激动?是不是还忘不了他?就算有信文也……”
“我不想讨论这个问题,他们两个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了,一个六年没见,一个四年没见,还能有什么呢?”麦轩婷拉把椅子坐夏纹对面。
“假的!在他们都出现在你面前时,你方寸大乱还不能说明问题吗?还想骗我?”夏纹放下筷子看着麦轩婷。
“我是骗自己!老天和我开什么玩笑呢?竟让他们一同出现在我的生活中,怕我忘了他们不成?竟让我和信文一起工作!哎!张跃征或许再也见不到了……”
“你失望了?”
“什么呀!这样最好,我其实对他们一点幻想也没有了。张跃征那种孤僻的性格不适合我,再说也有女朋友了。信文在我进警校前两年,也就是他进警校那年就有未婚妻了,我还怎么幻想?”麦轩婷黯然地说。
“你呀!总是这样儿!那就以平常心去与他们交朋友好啦,你不是也这么想吗?”
“信文还行,张跃征……他讨厌我,甚至可能恨我……”
“为什么恨你、讨厌你?这得有理由啊?”
“不知道,感觉是这样的。他很高兴我出丑的……好了好了不提他们了。我累了,明天还要上班呢,我去睡了。”说着去洗漱了。
夏纹摇摇头,她这个死党兼小妹让她伤透了脑筋,在感情方面更是让她都着急。其实这个小妮子不乏追求者,只是她却一根筋地关心……“唉!”她往往忽略身边的人,像高中时的马显,现在的冷锋,等失去了……也许失去了她都还不自知。马显都结婚了,她还不知道人家喜欢她呢!也真服了马显,和她这个小妹一样都是一根筋,从高中到大学,又到参加工作,将近十年,都能打个抗日战争了,竟都没有表白,要不是被周素打动了,恐怕还等着她呢!可“弱智”的小妹前几天还差点把他“介绍”给自己。“唉!”冷锋会不会也像马显似的?为什么她身边的男人和她一样呢?现在信文和她一起工作以后会怎样谁也无法预料,还有那个张跃征,真的就到此为止了吗?“唉!”夏纹又摇摇头,收拾桌上的东西。她发现一直以来自己都在为这个小妹担心,关心她的事都超过自己的。也不知还要为她操心到什么时候?说不定哪天像马显一样,被人打动了拉进婚姻的殿堂。
“呀!你干什么?像幽灵似的,吓死我了!”夏纹收拾起东西一回头,被站在她身后的麦轩婷吓了一跳。
“还没问你干什么呢!又是叹气又是摇头的,像个……”麦轩婷边向卧室走边说,走到门口停了下来,朝夏纹眨眨眼“……像个被人抛弃的怨妇!”说完关上了门。
“你……该死的小丫头。”夏纹无奈,自己为了她发愁,她不但不领情还说自己像怨妇,也不知谁才是真正的“怨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