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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章节二

神王醒来的时候深吸了一口气。他的身体下意识的这样做,因为他有太久没呼吸过了。这口气把他带了回来,伴随着心脏有力的跳动和双瞳的放大。这一切好像有点惊悚,不过也难免让人兴奋。

这种感觉他可不想再来第二次了。

他耳边环绕着来自第七转世之塔平和的声响。外面的细雨敲打着落叶和屋顶,把阴冷和潮湿散播在空气之中。检测到他的生命体征,死亡意志传出微弱的滴答声。大厅传出长袍摆动时的嗖嗖声,他忠实的仆人们,正听从转世的召唤而来。

是的,外界就是这么的安静。但里面却混沌不堪。事情真不该是这样。数千年的光阴教会了瑞达勒很多事情,但最重要的一件是学会自制。他坐起身来,拿起旁边桌子上的头盔。不死战士的容貌是不能被凡人所见的。

他站起来,赤脚站在光滑的竹地板上,穿过房间走到一套盔甲前。这一套是最新款,拥有更好的设计工艺和技术水平。如果他打算用上这身装备的话,现在正是个好时机(刚转世还裸着...)

他过去的那一套可能已经被小偷拿走了,或者说是直接从他的尸体上扯了下来

他查看了一下镶在墙上的死亡意志之镜,这块镜子在过去的时代被称为监视器,但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他也不再用这种词儿了。要这么叫的话会吓到现在这个时代的人的。镜像中的资料显示,他的新身体一切正常,此次轮回成功,并且他王国的特别驻防也都完好无损

他踏进了像是被掏空的尸体一样开启的盔甲。盔甲开始合拢,严丝合缝的把他包了起来(我说GK的总跟穿着紧身衣似的)

那场战斗在他脑中重现。牺牲者家族的另一位英雄要来杀掉他,以挑战人们心中根深蒂固的传说。他拒绝了神王的邀请。决斗,一对一,这正是他一直以来想要的。这些凡人曾经想过我给予他们这样的特权是多么荣耀的事情吗?也许没有。不过都结束了,凡人用神王自己的剑插进了他的胸口,结束了这场决斗。

就这一瞬,神王趴倒在自己的宝座之下惊愕不已,他体会到了什么是真正的恐惧。他止不住的哆嗦。那...那个孩子使用了无尽之剑——弑神之剑!

我本应死掉了,他想。最后一次死去,真真正正的死去。他之前从没有过这种概念。他晃着头试图把这种感觉驱逐出他的脑袋,就像刚尝了一口新式葡萄酒的男人一样

他发现这酒是苦的。

这让他回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现在的他跟那个老男人可完全没法比,就像是用橡子(跟枣差不多模样的果实)跟坚挺的橡树做对比。不,应该是一颗橡子跟用橡木筑成的庙宇一样无法相提并论。

盔甲贴身的包裹着他,锁紧了他的胳膊、手、脖子还有躯干,将阵阵冰冷传导到他的皮肤,不仅如此,通过经脉,力量、治愈之流以及其他能力都缓缓的流向他体内。他带上了头盔。

盔甲本身并没有生命,这是当然的,连死亡意志都没有。(真像是在说冷笑话..)他带来的能力提升微乎其微,在不死战士之间的冲突中,是对他们自身本领的考验。像机器一样运作的盔甲在数千年前就被禁止了。当你不可能被永久杀死的时候,你要通过其他途径来证明自己超凡绝伦。决斗是对灵活****掌握以及流派精通程度的考验,而不是比谁的武装能带来更大的提升。

他忠实的仆人们簇拥着进来,然后就地跪下。神王穿过他们,竹地板随着脚步震动。“启动兰提摩尔堡(Lantimor,塞里斯打败神王的地方,有官方译名请提供)的死亡意志”他说着摆了摆手。

“伟大的领主?”其中一个仆从问,抬起头来。“出了什么状况吗?”

“当然不是”,神王回答到

仆从没在说什么,他们知道神王应该是刚转世不久。他们也同样知道不能向他索取答案。

有些不死战士会因为一个小小的问题而处死自己仆人,但神王没那么蠢。凡人在他看来是一种资源,当其他同类随手抹杀掉他们的时候,神王会用他们创造出巨大的价值。事实上,他找到了很多有用的人,包括伊吾斯(Eves),他特有神庙中的高等仆从。

如果你身边的人连话都不敢说,把你困在自己的思维之中,那是灾难性的。在你掌控他们的时候,有些敢于向你发问并指出你计划中漏洞的人是十分重要的。这都是掌控全局的能耐。

外面的雨继续下着;神王曾希望自己也能够对此进行掌控。他也做过这方面的尝试,因为他实在是讨厌做事的时候被此干扰。

房间中的主死亡意志之眼展示了一个窗口,显示出在他兰提摩尔堡上的宫殿,那..那个孩子打败他的地方。它显示出一个空的宝座室,在旁边还显示出了相关信息的列表。

从他的死到现在已经过去一周的时间了。就这么一丁点时间,勉强能引起注意。除非这还意味着那孩子能在这段时间里拿着弑神者从这逃出去。也无所谓了,瑞达勒总有好办法把他困住。

一条特别的信息滚动出来,并且在神王眼前停留。“都死了”他读到,“我所有的三个俘虏。但他们都只是灵魂的容器。他们不会完全逝去,除非...”

“剑起作用了。”那本是不可能的,就在那个他曾面对的人的手里。证明就在他面前,不管怎么说,他对此还是感到了震动。为什么,怎么样,瑞达勒就从中得救了呢?我面对着这个问题,这个最困扰他,就好像他对此严重缺乏掌控。那场战斗并没有按照他计划的那样。

当然。它已经足够强大到杀死较弱的不死战士,但现在它还没有蓄满能量。他应该意识到了这一点。也许牺牲者家族中在剑下再多死一个,并且...

呃...他想着,又看到了另一条信息。

“把录像给我调出来,我让他打败我的那个地方”,他大声的喊。侍者忙活着,死亡意志之镜即刻显示出了宝座室中他与那孩子战斗的画面

太多问题了。他讨厌问题。他们在被打败时会泄密于他;这已经与他预订的计划轨道偏离的太远了。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发生的这一切也都不坏,他已经证实了这样的必要性

如此一来,他更坚信了自己并没有被打败。这恰恰是计划中的一环,甚至他自己一直以来都不知道。

那些招式...他漫不经心的思考着,又玩味了一下录像。看上去太熟悉了。是谁训练了他...?

所有的问题都被指向了一点

他又被玩弄于鼓掌之间了。真是巧妙。神秘工匠,他想。天呐,可你这家伙也难以捉摸

“把塞林高(Seringal)给我找来”他说,派仆从去找来他最善战的骑士。“设置系统监视那个孩子”

仆从赶紧就去了。神王坐回位置上,陷入沉思。他足足等了六个小时,一动没动,一些想法在他头顶环绕。他依稀也能感到坐下静静思考六个小时并不那么轻易,但对现在的他来说这段时间就像吸了口气一样快。

透过了他家乡的岩体(别忘了主角镇子大半都在洞里...),仆人们锁定了那孩子。神王滑动着他的手指,监视着孩子的路径。

这么说。这个“塞里斯”回到了这个地方。为什么?什么身体前倾,饶有兴致的看着。塞里斯迈步走到悬崖边缘遥望着神王的城堡。它盘踞在峭壁之间,像被岩石包裹的暗金块。

他已经决定要从这里开始了,主要是为了给追捕他的人留下点新线索。他不想让他们跑到德雷姆去逮他;因此,他需要把他们引导另外的方向

他开始下山前往城堡的征程。其他的不死战士,他想。也许我能够...收买他们

他低头看了一眼身体一侧的佩剑,插在勉强合适的剑鞘里。他们想要的是神王的武器,也许他把它给给它们就没事了

不,他想。他们依然会因为我杀了他们的王而抹杀我。凡人是不能杀神的。

他继续沿着前往神王宫殿的路径下行。他在此的原因是他们会从这里出发寻找他;如果这里还有德耶鲁的话,他要好好的做一场秀好让他们以为他去了德雷姆以外的地方。这应该行得通,应该能保护到他的母亲。

软石和页岩铺成的石路滑溜溜的。他记得一个多星期前他就走过这条长长的路径,步履维艰。他曾游走在死亡的边缘,不得不与厄运交手,但这一次,他甚至对面前的挑战兴奋不已

这时,他放慢了脚步。他感觉....比现代久远。古老。

在悬崖脚下,他穿上了装备。继续向前,走到围墙外一颗挂着绳索的树

他停下脚步观察了一下眼前的这棵树。绳索可以用作武器,如果你真的要打一架的话。在它一头绑上块金属重物,挥舞着它就可以进行攻击了。他曾做过这样的训练。

德雷姆的孩子们还用绳索做过其他事情。他们在谷外的树上用它们做了些秋千。塞里斯曾站在其中一个上面,有几个男孩帮他推,以此来锻炼如何在足下不稳的情况下保持平衡。

他从没简单的坐下来玩过。这对我来说真是太不幸了,他想,继续随着盔甲的钪铛声迈着步子。为什么我从来都没试过?哪怕一次也好。

他到了城堡的侧门处,一只德耶鲁走了出来。它有着长长的肢体,橘红色的皮肤和被骨制盔甲武装的四肢,以及一张可怕的扭曲了的脸

塞里斯喝了一声拔出剑来。他不得不再一次从这条路杀进去了,它出现了。

“伟大的领主!”德耶鲁惊呼。它跃步向前,赛里斯警惕的向后撤了一步。那生物并没有攻击,而是一下跪倒在塞里斯脚下。“伟大的领主,您可回来了!”

“我...说明你的来意,德耶鲁!”

“我们生来就是服务于您的,领主”。“我是斯缀克斯,顺从于您。这城堡,现在属于您!整个王国也是”

“王国....我的?”他差点笑出声来。他可没本事对抗其他神的军队,就算这生物说的是真的。他还是觉得可疑。

“我要个王国来做什么呢?”塞里斯边问边围着德耶鲁转圈—小心提防着他—通过石桥进入宫殿的外院。看上去他对着院子真是再熟悉不过了,虽然他只从这经过了一次

“伟大的领主—”斯缀克斯开口了

“别这么叫我”,塞里斯说

“我那惊世骇俗、神力无边、气宇轩昂.............的伟大的主子啊~”

“这真没好到哪去”

德耶鲁安静了一会。“吾王....”德耶鲁又开始了,小步走到他面前。“恳请您,让我们服侍您。留在这里管理我们。不要再离开我们了”

“完成你所引起的事情。”

塞里斯坐在神王的宝座上。他母亲说那话是什么意思?当然她的意思肯定不是让他取代神王的位置。那简直就是自杀

神王的宝座也并不怎么舒服—即使塞里斯还穿着盔甲,这让他从没有在坐下时特别舒服过。他取下来头盔,跟他的盾牌一起放在一边。但无尽之剑却没有离身。

看到这张脸以后让德耶鲁们感到不安。对现在而言,这也许正是他取下头盔的充足理由。在等待的时候他观察着无尽之剑。这把剑有某种听从神王召唤的魔法,让它在闪耀的光线中凭空出现。至今为止,尽管已经摆弄了一个星期,塞里斯还未能够研究出这魔法的原理

他身边有什么东西吱吱作响

塞里斯跳起来,向下一撇。这时候他才想起来王座的扶手上镶着一小块镜子。他戳了一下。“事情已经完成了....伴随着神王的死”。这东西是有魔法的

这一戳让这东西说起话来,让他打了个寒战。“你有什么指令?”它问

“我....”塞里斯看了一眼乱成一团的德耶鲁——不同的体型和肤色——在房间的后面集结。“我想知道神王的剑是如何运作的”

“你想要重置它么?”

“呃...好?”

“很好。请回答安全提问:你第一次遇到工匠是在哪个王国?”

看来这是个谜语。他母亲曾给他讲过魔法之镜会问谜语的故事。“在夜晚与黎明的国度,白天休息的时候”他回到。这是他从故事中听到的答案。

“回答正确,”镜子礼貌的说。“安全提问2:你遇到的第一位也是你最信任的伊杰斯(Aegis,这里小说作者给这个词赋予了新的含义—决斗者,且原文即是首字母大写,因此这里音译)的名字?”

伊杰斯。这是一个职业角斗士的用词,约定俗成的叫法。德耶鲁们都遵循古老的教条守护着城堡。虽然他们也曾恐慌、害怕过,但他们都用行动展示出这是件荣耀的事情。

“老杰克·马丁,”塞里斯说,这个名字正是第一个训练他用剑的男人,一名退伍的士兵。

“回答正确,”镜子说

“你的问题毫无意义,镜子,”塞里斯说。“我到底是应该从我自己的角度回答问题,还是神王的?”

“抱歉,”镜子说。“我不理解这个问题。安全提问3:从你第一次转世至今过去几天了?”

“问题已提交。请输入密码”

“密码?”塞里斯说。“我不知道”

塞里斯犹豫了一下。“你们还剩多少在这?”

“差不多二十几个吧,领主”

“你们都会服从我?”

“是的,伟大的领主。这是你应得的!你已经杀了我们过去的管理者,所以你理所当然的成为我们新的领导”

“我回来之前谁领导着你们?”

“库斯(Kuuth),领主”斯缀克斯说。“他是一个成熟智慧,将近四十岁的巨魔”

“把他找来,”塞里斯说。“集结其他的德耶鲁。每一只还在城堡里的。把他们带到王座室”

他并没有信任这些生物,这么短的时间还不足以建立信任。但他也许能利用它们

“呃...5天?”

“回答错误”

“该死的镜子!”他说。“拜托,告诉我怎么让这剑听从我的意愿。”他安静了一会儿。“这还不够”,他低声说,“我怎么才能找到自由?你能回答我的问题吗,镜子?你能告诉我怎样才能在这一切都结束之后自由的活下来”

在树上吊的绳索上荡秋千,他想。他今晚得把这个写进他的小本子里,开始写下一个他打算尝试东西的列表,等他不用再担心被追杀的时候

“抱歉,”镜子说。“我未被授权谈及更深的话题。在下一次尝试联接之前将处于一天的待机状态”

镜子变黑了

“TMD,”塞里斯说,靠在这令人不快的宝座的椅背上。说老实话,一个自称神王的家伙就不能找个舒服点的坐垫吗?

“死亡意志不会告诉你的,弑神者,”一个深沉、苍老的声音说。

塞里斯坐起身来,转向房间后侧。阴影之中有什么东西在移动,就在门口侍从们聚集的地方。从阴影中踱步出来,暴露在光线之下的是一个魁梧的巨魔。他拄着一根跟塞里斯腿一样粗的拐棍,绷带环包着他的眼睛。白色的毛发垂在这东西的兽脸周围,一张眉头紧锁满是清晰皱纹的脸——就像是一棵树被砍了一通留下的斧痕一样

“我猜你就是,库斯?”塞里斯说着站了起来

“是的,伟大的领主,”这怪物说,缓缓的向前走着。其他的德耶鲁给他让路,一个年轻点的巨魔搀着他,看上去很关心他。年轻的怪物弓着腰,走路时像只野兽,迈着小碎步,用鼻子嗅探着空气。年长的那只,意外的像是被文明开化过的。

“死亡意志是什么?”塞里斯问库斯。即使上了年纪弯着腰,这怪物也足有十英尺高。库斯身穿右肩处镂空的怪异长袍,露出他肩膀和脖子处的骇人疤痕

“它是没有生命的灵魂,伟大的领主,”巨魔说。“神王将这些灵魂注入了很多仪器。它们知道很多事情,但却不能为自己做出选择。它们就像孩子一样,必须有人指示。”

“真是聪明的孩子,”塞里斯说。他打了个寒战。难道神王真的是用小孩子的灵魂做的这些东西?传说中他蚕食了被他打败了人的灵魂。塞里斯稍微远离了一下镜子。“好吧,也许我并不需要它的帮助。我招你来是因为我希望你能回答我的这些问题”

“不太走运,伟大的领主,”老巨魔说完捂着嘴咳嗽了一声。“我应该比在场的人知道的都多,但就像有两滴水的杯子一样,不比只有一滴的解渴”

“那我先问点简单的,”塞里斯从宝座那走下来。“神王曾谈及更强大的邪恶力量。随后,我在地下城里遇到自称是我祖先的人。他说会有什么人——或是什么东西——会来猎杀我。我猜想他们是否是众神殿的其他成员?”

“也许吧,”库斯说。“阿诗玛(Ashimar),痛苦制造者。雷伦缀(Lilendre),终结女王。泰洛万克斯(Terrovax),毁灭之子。其他成员的名字我叫不上来。他们每个人都会嗔怒于你的所作所为”[如果知道有官方译名的请讲]

“正如我所担心的一样,”塞里斯提高了音量,以便其他德耶鲁也能听到。“我需要盟友,巨魔。你知道我到哪能找到他们吗?”

“领主,”库斯说,声音有些焦虑。“这都不是我能回答了的问题”

“不死战士肯定还有其他敌人,”塞里斯说。

“好吧…我觉得…神秘工匠是其中之一吧”

那是一个塞里斯也听说过的神话。他疑虑工匠是否真的存在,但寻找他是留下错误线索的完美方式。“我在哪能找到工匠?”

“他被囚禁了,”库斯说。“但是,领主,我不知道在哪。相传没有人知道。”

“肯定又是谣传罢了”

“抱歉,领主”库斯说。“我对此一无所知”

“好吧,既然如此。我希望向其中一位不死战士出击。一个非常强大并且非常残暴的。你建议是谁呢?”

“领主?你的要求太莫名其妙了”

“尽管如此,我已经作出决定了”

库斯皱了皱眉。“附近强大的不死战士…也许是弑梦者吧?你向北行进,穿过大洋就能找到他。他并不是众神殿的一员,他近期跟我们过去的领主十分敌对”

塞里斯面露焦虑,坐了下来。还有不属于众神殿的不死战士?

好吧,也许就像我在地下城里杀死的那些一样,他想。但是,那里也有塞里斯的祖先。他不能确信他所说的。当塞里斯拿掉他的头盔,他看到了一张年轻的面庞。也许服从不死战士的人类也能获得永生?这难道就是为什么有些来刺杀神王的人却选择了服从于他?

塞里斯知道的太少了。“你知道什么操控剑和盾的魔法吗,库斯?”他的声音轻柔了些,这话无需让围观的德耶鲁们听到了。

“我也许能猜一下,伟大的领主,”库斯说。“我确信跟他的戒指有一定的关系”

塞里斯掏了一下口袋,拿出一枚银质的戒指。这是他从神王的手指上拔下来的。“这个?这是枚治愈指环。我还有其他的,都是从其他被我杀死的伊杰斯的尸体上拿的。”他把它戴上;他能感受到它治愈的魔力在手指上游走

“它可比你其他那些有用多了,”库斯说。“它能通过某种方式帮他召唤他的剑”

“怎么做?”塞里斯说

“我不知道。在我失去双眼之前,我还见过神王用它发动火焰。”

塞里斯皱了下眉,向一侧伸出手来尝试召唤火焰。没能成功。在他打败神王之后,他收集的那些有治愈能力的戒指都不能用了。“它为什么不能再被使用了?”

“我不知道”

“好吧。地下城里的那些生物是什么?他们看起来…跟我战斗过的其他伊杰斯不同”

“我从未见过他们,领主。”

“为什么当我杀死他们的时候剑会闪光?为什么神王要囚禁他们?”他仍然担心他所杀死的这些本可以成为他的盟友。然而,他们都进入了伊杰斯的姿态并攻击了他

“这我也不知道,”库斯说。

塞里斯充斥着一阵强烈的烦躁感。“呸。你都知道点什么,愚蠢的生物?”

塞里斯冷静了一下。这声怒吼是从哪出来的?他上一次动怒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当他还是个小孩的时候他妈就训练他如何应对这些。他立马控制着了情绪,把不安排出脑外。

老巨魔安静的站着,嗅了几下空气。他瞎了,塞里斯提醒自己,看着那双绷带包裹下的眼睛。

“你不介意我坐下来吧,伟大的领主?”库斯问

“坐吧”

这老怪物用自己粗大的拐杖试探着走到王座下的台阶上,然后轻声的坐了下来。“感谢您,伟大的领主。我这把年纪越来越站不动了”

“你的眼怎么了,库斯?”塞里斯做到王座高台的外延,双手交握在身前。

“我把他们挖出来了”

“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在凯沃之中——我们自己这么称呼自己,伟大的领主,尽管很多人叫我们‘巨魔。’在凯沃之中,最强大的做头领。我在很多年前受伤了,然后…好吧,那正是你父亲来这座宫殿的时候,我迎战了他,然后输了。”

“我伤得很重,我本应该被出于怜悯的同类杀死。这样我就不会被更年轻的巨魔杀死并夺走我的荣耀了,你懂的。然而,瞎子和哑巴是不会被杀的——他们被遗弃在荒野上,生死皆由天命。”

“所以你…”

“弄瞎了我自己,”库斯说。“这样我的同类就会放逐而不是杀死我。这也让年轻的巨魔看到我的跛脚和伤疤,这样他们就会让我自己烂死在什么地方而不会把我当做竞争对手所杀死了”

“那真是太可怕了”塞里斯说

库斯苦笑着。“是啊,太可怕了,可这就是我们的规矩。我惊叹于我所做的。作为一个巨魔并不意味着要活到我这个岁数。尽管如此,我现在上了这把年纪,其他巨魔也开始尊敬我了”

“另一只德耶鲁…他说你40岁?”

“还差两年,”巨魔说,摆了下长着长鼻子的脑袋。“也够老的了。但是,伟大的领主,我所关心的不是你那些事。我希望能更委婉的告诉你。城堡里绝大多数的居民都不考虑未来,我也不希望给他们制造什么问题”

“很好”

“这些年来,”库斯说,他的声音很轻,“我看到了很多事情。我也想过了很多事情。也许你能用得上这些记忆。你瞧,这城堡没有侍者,没有女仆,没有守卫,神王之下的领主所掌有的东西这都没有”

“这一点我注意到了,”塞里斯说。“我本来还猜测神王会把自己住的地方弄得舒服点”

“你能看出来吧,”库斯说,“他并不住在这里。他在特定的时机才会来城堡,通常是收到有战士从外面打进来的消息时”

塞里斯陷入思考。“这么说这地方就是个陷阱”

“陷阱?我不知道该不该这么说,伟大的领主。但是有个目的…是的,它就是个陷阱。就像是一根立的很高的金属杆一样当出现闪电时吸引它,这座城堡被建在这就是为了吸引想来杀神王的战士们的”

“他与他们决斗,”塞里斯说。“他本可以直接用魔法杀死他们,或者用他的军队将他们镇压。然而,他却选择亲自面对他们。为什么?”

“你对不死战士了解多少?”

“不算多,”塞里斯说。“七位领主,相互制约,神王在他们之上”

“没错,虽然大多数信息都是他们给大陆附近的其他人抛出的烟雾弹。但神王确实是很多自称为不死战士的一员。他们是永生的——真正的永生。他们不需要依靠食物和水活命。他们不会老去,他们受伤的身体会自己愈合。把他们剁成块,他们的灵魂也会寻找新的容器重生。通常他们会在神王称之为‘藟’的东西里面重生,一个他们自己的复制品,提前准备在那里”

“我见过一些,”塞里斯说。“在下面。”

“是的,”库斯说。“但即使没有藟,真正不死战士的灵魂也会寻找到新的归宿。除非…”

“除非.”

“神王的剑。在你获得它之前有注意到它的魔力吗?”

塞里斯走到一边,手指扶在剑刃上。

“无尽之剑,”库斯低语着。“由神秘工匠亲手打造”

“但他只是个传说,不是吗?”

“一把能杀死不死者的剑,还会应该有什么更好制作者吗?伟大的领主,这武器被设计成刺杀不死战士用的。永久的杀死。它是一件可怕又令人称奇的东西。不死战士们存活了数千年,他们已经亲眼见证了彼此都是永恒的存在了。但如果他们之中有谁得到了能最终威胁到他们的武器…”

“那他就是神,”塞里斯轻声说。

“众神之神,”库斯说。“王中之王。不死者中地位最高的存在。”

塞里斯的手指拂过剑刃。“他们会追踪我,他们会猎杀我,就为了这个。”他握住剑柄。“也许我该扔了它。”

“但他们依然会追杀你,”库斯说。“因为你知道其中的秘密。因为你做了不可思议的事情”

“那你也会死,”塞里斯小声说,在明白真相之后。“这城堡中的每一个人,每一个伊杰斯或德耶鲁,只要是知道一个凡人曾杀死一位不死战士的”

“你知道为什么我要悄悄跟你说这番话了,”库斯说。“没必要引起恐慌。城堡中的很多伊杰斯都是被死亡意志所控制的傀儡,但也有很多不是。以防万一,他们都可能被消灭掉”

“你看上去一点都不害怕”

“我已经活的比我应有的寿命长了好些年了”库斯说。“我相信我的死能让我好好休息一下。至于其他人…好吧,他们可能会被准许相互厮杀直到最后一人,他依然要自刎。这是训练有素的伊杰斯自我解脱的通常方式。他们把这视为一种荣誉。”

“带我下地狱吧,”塞里斯说,看着这生物被包扎的眼睛,然后又看了一眼在房间后侧聚集的德耶鲁们。“你们都疯了。”

“我们生来如此,伟大的领主,”库斯说。“即便我的内心的对立面告诉你所有的这些可能性…因为神王和他的同类。我的种族生来就是为了死亡和杀戮。”他抬起头,瞎了的双眼望向天花板。“但正是他们把我们孕育成这样”

塞里斯点了点头,即便这怪物根本看不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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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浴血重生,天之娇女,世间一切早已看透,命运?你奈我何?】她,堂堂一届吸血鬼女王,倾国倾城的面貌下,有些一颗如琉璃般易碎的心,可又是这样的她,却为情愿自甘堕落,当冰冷的匕首刺进心脏,当嘴角的微笑逝去,当心跳停止,换来的又是什么?那曾经的山盟海誓已烟消雾散。轮回10世,只为挽回那看似甜蜜的爱情…4000年,改变了一切,现在已物是人非。当她风华崛起,傲立世间。对他冰冷一笑“呵,只是嘴角倾斜而已…”
  • 黄帝阴符经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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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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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瑜琛,她原本是一个快快乐乐的小公主,但一只清风笛让她拥有起死回生之力,不料只因一把指天剑让她亡了国,看着亲人惨死让她一夜之间长大了。只是平静的生活在不平静了。夜宇宸,堂堂夜幽城主,为了救活他不惜牺牲自己,明明爱她,却大婚迎娶另一个女人,一次次的受伤,堕入魔道,再也回不了头。暮然回首,她的身后没有一个能守护她,爱护她的人。爱她的人因她而死,她爱的人一次次的伤害,难道她就要永生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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