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和老妈打了招呼,背了个登山包就往姚家寨而去。
走在还有积雪的山间小路上,听着雪水流淌的声音,看着远处大山顶上依旧还是白皑皑的一片,蓝然心旷神怡怪不得传说中修仙论道之人都喜欢住在大川之中,这感觉和在都市里是完全不一样的。
一个多小时后就走了上次两个多小时才走完的路程,可见现在蓝然的身体素质非比寻常。虽然只和钟大叔进山下山走了两趟,记路对已经修炼过炼神决的蓝然来说完全不是问题,脑海中的那路线简直比导航仪还精确。凭着现在这记忆力如果再让蓝然去高考,不说全国状元至少省状元是没跑的。
三个小时不到就到了姚家寨的寨口前,才踏上寨子前的青石台阶,和上次一样冲出几条模样狰狞的大狗,不过这次没像上次那般狂吠不已,反而在蓝然的脚旁打转不停的嗅这他的气味,也不知道是否是天地灵气让它们感觉到亲近还是上次来过已经熟悉了。狗还是上次的那些狗,可出来的人不是上次那个叫荣海的男孩了,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
“咦,你不是蓝医师么?你怎么来了?”青年好像认出蓝然来了。
蓝然点点头,“呵呵,你认识我?钟大叔在寨子里么?”
“钟大叔?你说的是峰叔吧?他在宝爷家,我带你过去吧!”这人热情的带着蓝然朝寨子里走去。
一路走来上次看见的屋顶被大雪压塌的房子都已经修葺好了,几乎每家都看见有贴着些对联和福字,照样是那栋青石大屋,才走到门口就听见宝爷那爽朗的笑声:“阿峰啊,我还以为你被这场大雪挡在山外赶不回来过小年了!”
“峰爷爷,有没有给玉琳带礼物啊?”玉琳那小孩特有腻腻的声音也响起。
钟林峰从身后拿出早准备好的兔娃娃,“什么都可以忘记,怎么会忘记我们玉琳的礼物呢?”
这时就听见有人说道,“宝爷,峰叔,上次那位蓝医师来了!”
玉琳正准备去拿那个兔娃娃的,可是好像感觉到什么似的,没等那年轻人说完就晃悠晃悠的跑了出去,“蓝叔叔,你终于来看玉琳了?”
蓝然一把抱住正努力准备爬过那和她差不多高的门槛石,“呵呵,玉琳你乖乖的蓝叔叔当然就来看你了!”
宝爷和钟林峰一起走了出来,“蓝医师,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和我们一起过畲寨的小年!”宝爷笑着拍着蓝然的肩膀。
“蓝老弟,你怎么进山来了,早知道你要进山我就等你今天一起了!来快进屋吧!”钟林峰也高兴道。
蓝然一手抱着玉琳,一手提着放在地上的礼品盒走进屋,“宝爷,钟大叔,我不知道你们今天过小年就冒昧的来了,这些东西不成敬意!”说完把礼品盒放在了八仙桌上。
“来就来吧,还带什么东西啊?下次别这样了,玉琳快下来让蓝叔叔坐着!”宝爷嗔怪着。
等蓝然放玉琳下来后,玉琳很懂事的说道:“蓝叔叔,你快坐吧,我去帮你倒茶!”说完就要去给蓝然端茶。
“呵呵,玉琳真乖,叔叔不渴等叔叔想喝的时候再帮叔叔倒好吗?”蓝然赶紧说道。
玉琳想了想点点头这才想起钟林峰给她的兔娃娃,“峰爷爷,我的礼物呢?”
“我还以为看见蓝叔叔,你忘了你峰爷爷了呢?”钟林峰假怒道。
“蓝叔叔是好久没看见了嘛!”玉琳接过兔娃娃后又腻歪到蓝然拿去了。
“这丫头!”钟林峰哭笑不得,“蓝老弟今天来的正好,今天刚好是农历二十七是我们畲寨的小年,我们好好喝一杯!”
蓝然心想怪不得一路都是贴对联的,“那多不好意思啊,过年来打扰你们!”
“我们畲寨过年和外面不一样,我们过小年是子女在外面的都要回来,而且可以请朋友一起过年人越多越热闹越好,这才会显得兴旺红火!”钟林峰笑着解释道。
宝爷也说道:“是啊,蓝医师你是我们姚家寨的贵客请都来不及。不过,等会我们寨里人都要去宗祠那祭拜祖先,蓝医师你要是有兴趣的话也可以一起去看看!”
姚家寨的宗祠里,老老少少大大小小好几百号人,都围聚在上次来宗祠看到的那大幅的布画旁,听着宝爷讲述着“盘瓠王”的故事。连刚刚没看见的钟雅娉也在那静静的听着。等宝爷讲述完故事后,姚家寨的族人都按辈分的大小依次上前祭拜上香。
等所有人都祭拜完后,除去家中有客回家,其他的人都坐到了早已摆好至少三,四十张桌子的宗祠前的打谷场上,寨子里的男丁祭拜的时候,姚家寨的女人们就已经摆好可桌椅。
桌上除了几盘凉菜,首先端上来的是一碟糍粑,宝爷给蓝然夹了一大块笑着说:“蓝医师,我们吃糍粑有寓意的,就是时来运到生活年年甜,还有合家团圆之意!”
“谢谢宝爷了,我也祝宝爷身体健康,儿孙满堂!”蓝然举起碗呡了口姚家寨自己用糯米酿的的米酒。
糍粑吃完后,热菜陆陆续续都上了,有大碗炖的黄豆焖肉、满山遍野放养的鸡和鸭、还有山里猎取的野味满满的摆上了一桌。
不知道是不是山里的东西都是纯天然的,有或者是木材大火烧的,总之蓝然吃的特别的香,糯米酿的米酒也特别的甘甜,应该酿造的时日不短了。
钟临峰在寨子里的辈分也不低,每桌都转了圈后回来立刻满满的倒上一碗敬向蓝然,“蓝老弟,谢谢你能坐在这里和我们一起过小年!”
“钟大叔,应该是我谢谢你,这是我吃过最香的饭菜了比大酒店强多了!”蓝然也不含糊一口干了。
钟临峰开心的拍拍蓝然的肩膀,“这个一点也不自夸,照你们城里人的话这些可都是纯天然的!”
蓝然看看四周,“钟大叔,怎么都是大老爷们坐这吃啊?”
“呵呵,这是我们的习俗,女人们都不上桌的,再加上这么多人的吃喝也需要她们帮厨上菜。不过你也别担心,都有预留她们的饭菜!”
钟临峰笑着解释道。
蓝然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这还算好的,有些偏远山区至今还保持着父系社会或母系社会的传统。一场整个寨子的聚餐吃了整整两个多小时才慢慢散场,期间还有不少人喝高兴对起了山歌来。
回到宝爷家中,喝着钟大叔用野生的茶叶泡的茶水,蓝然不由从心中感概这种生活其实是多少忙忙碌碌都市人所梦想的。环看屋内除了宝爷、钟大叔还有和他们差不多同辈的男人外,钟雅娉那些女人们还是没看见,连玉琳也不在。
“蓝老弟,你找什么?”钟临峰看蓝然左顾右盼的便奇怪的问道。
“我在找玉琳,怎么那小家伙去哪了?”蓝然假意问道。
“哦,应该和雅娉在一起吧!”钟临峰忽然想起什么,“对了,蓝老弟我都忘问你怎么都快过年还进山来?”
“还记不记得上次我们下山的时候说替钟姑娘看病的事?”蓝然这才说出这次来姚家寨的目的。
“啊!你这次是特意来给雅娉来治病的?”钟临峰忽然声音提高了八度。
这一声连正在聊天的宝爷他们都听见了,“阿峰,怎么这么大声喊?什么治病啊?
“宝叔,蓝医师说这次来寨子是给雅娉治病的!”
宝爷疑惑的问道:“给雅娉治病?雅娉好像没生病啊?什么。。。蓝医师你的意思是说替雅娉治疗口疾的?”
“呵呵,是的宝爷,上次听钟大叔说钟姑娘并不是天生不能说话而是后天造成的,所以答应了钟大叔替钟姑娘看看。”蓝然颔首回答道。
宝爷急忙走过来握着蓝然的手感激的说道:“蓝医师怎么还劳烦你亲自进山来啊,实在是太谢谢了!”
“先替钟姑娘看看,我也不敢打包票一定能治好!”蓝然又满足的摸摸肚子,“反正单位放假过年还有两天,没事就来咯,要不是来了也吃不到这么好吃的饭菜啊!
“不管能不能治好雅娉的口疾都要谢谢你,这孩子不想我们担心装的好像没事一样,其实我知道她心里特想说话的!”宝爷感激的说道:“蓝医师,你看还需要些什么,我让人去准备!”
“宝爷你别太激动了,不需要准备什么。等钟姑娘回来给我一间静室就可以了!”
“好好,阿峰快去把雅娉叫回来!”宝爷急忙对钟临峰说。
一盏茶的功夫,钟临峰就带着钟雅娉回来了,钟临峰还没说话玉琳就张嘴了,“蓝叔叔,你要给妈妈治病啊?是不是要吃上次我吃的那种药?能不能再给玉琳吃颗啊,那药吃下去小肚肚暖暖的好舒服!”小丫头的这番话说的大家都笑了起来,原本有些紧张的气氛一下子就消失了。
“呵呵,傻丫头药是不能乱吃的,等叔叔替妈妈治好病送你一件礼物好么?”蓝然宠溺的刮了刮玉琳的鼻子。
蓝然站起身子看着钟雅娉,虽然她不能说话,可从她那希翼的眼神中看得出她也非常渴望能再度张口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