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宇?难道你也是歌友协会的?”程丹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啊,啊对啊,我也是歌友协会的。你那天唱的《依然爱你》真的很棒”我望着程丹的清澈眼睛。开始胡乱编造。程丹旁边的大个也停下来看着我然后转头对程丹说道“我们接着跑吧”我分明在他转身看我的眼神里闻到到了一丝火花,估计只有男人之间才能看懂的。
“那我先跑步了”程丹对我微微一下嘴边的右下角漏出一个迷人的酒窝。微风吹过她白皙的脸庞带着一缕清香。说完她遍慢跑起来。
“等一下。”我也随着她的步伐慢跑了起来“那个,歌友协会活动时间我没有。把你电话告诉我,等有活动你告诉我一声”我跑在程丹的左侧,也不管自己漏洞百出的谎话。或许是被左右夹击的有点尴尬,程丹不耐烦的停下脚步轻微的锁了一下眉。旁边的哥们看我的眼神也越来越不对劲“他俩不是已经好上了吧,我滴乖乖”我在心底嘀咕了一句。
“把你电话给我。”程丹伸出白皙的手臂“我出来没带手机给你存下”我被她突然地举动惊呆了。“哇塞,这么简单”心里已经乐开了花。此时我才发现刚才打球手机交给向南保管了,我赶紧跑过去拿了手机,来不及跟向南多说一句话,生怕耽误一秒钟程丹会改变主意。存完手机号,边上的傻大个又怒气冲冲的看了我一眼“可以走了吧,你这个要电话的法子太low了吧。”“low不low你管不着”我生怕自己的气势被压下去。双手朝着库兜脑袋向右斜楞着,同时向上点着头。这是我从老肥那里学来的,高中他每次打群架他都会在阵前这样叫嚣,我突然觉得这样好有气势。程丹看出了火药味,对我们微微一笑“江哥,我突然想起寝室有点事,先不和你一起跑了,你自己先跑吧我回去了”说完便转身向操场门口走去。我白了边上傻大个一眼,叫上向南也往门口走去。此时程丹还回头向我们摆手再见,我张着大嘴伸出右手回应。
“是跟你摆手呢么?你来什么劲。”向南还故意把是字拉长音,生怕我听不到“他跟你后边那大个摆手呢”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丫还真是站着一动不动看着门口****离去的方向。
“我不管,就是跟我再见呢,走吧。”我把外套搭载肩上嘴里随着校园广播哼着萧敬腾的《新不了情》。
“回忆过去,痛苦的相思忘不了
为何你还来拨动我心跳
爱你怎么能了
今夜你应该明了……”
年轻的我们总是很容易满足,哪怕一个小小的电话号都能高兴半天,在这段青春年华的岁月里,没有人能够懂我们,因为我们追求得太过廉价,执拗的相信美好的事物。哪怕头破血流也会奋力的守护属于我们的那一份安宁。就像此时的我,回去路上遇到的每一个人,都给我感觉一份宁静的美好,我想对每一个人微笑,感谢他们做我生命里的路人甲。
“吴宇,你能不能不要跟发情的公狗一样,见到谁都要多看俩眼,刚才那姐们明明比我们班的七朵金花还要漂亮,你说你跟她乐什么乐。真是有损我的形象”一向文质彬彬的向南竟然学者旭光的语调开启了我的玩笑。
“没办法啊,哥今天就是高兴呀。”我想这么高兴地时候一定得跟老肥分享分享。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没有错过任何一件对方最重要的事情。我还记得他个小月表白的那个晚上我们几个同学每个路口都会把手一个人,生怕她走的不是往日的路线。然后我又在他第一次送小月回家的晚上偷偷地把小月车子扎透,让他名正言顺的骑着破自行车送小月回家。此时我拨通了老肥的电话。
“喂,老肥,最近怎样啊,也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我跟你说跟么也马上要恋爱了,比你家小月漂亮多了”我还没叨叨完就传来了老肥不耐烦的声音。
“得得得,你一个小处男家家,学我们大人的事干甚。丢你个黑喂(广西话,我也不懂)”寒暄过后,老肥终于跟我抱怨起来“我怀念家乡的大米饭,怀念一中门口的板面,妈的这边天天螺蛳粉,螺蛳粉。老子都要吃成陀螺了。我顶你个肺(广西话)。
原来,书中美丽的南方也不是处处尽人意。我把我要追程丹的事说了一遍老肥哈哈大笑,“我以为怎么了,要一个电话号把你激动成这样。怎么着小和尚要还俗了啊!”“追追追,就一句话,脸皮要厚,别跟高中似的人家都送上门了还磨磨唧唧,是不是人家告诉你房间号你才懂呢。”我又被老肥寒碜了一遍。高二的时候,班里有个女孩叫宁盈盈,每次体育课结束都会悄悄的往我桌堂里放一瓶七喜,久而久之班里好多人都知道了,她遍跟我表白说喜欢我,叫我当她一星期男朋友。当时老肥还笑话她有毛病,然而年少的我却拒绝了人家,一个星期后,她遍转学去了市里高中。后来我才知道后悔,因为宁盈盈的老爹开了一辆保时捷卡宴。后来老肥就把这件事当成笑话,经常讲给身边的人。
“对了,小宇,说个正式,下周没事去帮我看看小月,我老觉得她最近有点不正常”老肥嘱咐完一定要带点牛肉干之后就挂了电话。
回到寝室,旭光还在打双升,四个人打牌,一群人再围看,不知道是谁没有洗脚就穿着拖鞋来看牌,满屋弥漫着比福尔马林还难闻一百倍的味道,老纪去了B-box社团还没回来。向南也被屋里的味道呛的直咧嘴,不得已,他拿出自己的二十榜哑铃轮了起来。或许处于人类求生的本能,所有的站在向南旁边的看客都悻悻而去。我悄悄给向南竖了一个大拇指。突然想起程丹说的歌友协会,变叫来百事通谢建乐,看他知不知道怎么进去。因为学校规定每个同学都必须报一个社团,美其名曰发扬特长学习精神,然而刚入学就拿学分吓唬新生的手段效果惊人,我只报了一个电竞社,因为这个是最轻松的,打打游戏就可以加上二分。但是现在我不得不考虑如何进入歌友协会,尽管我的歌喉谈不上五音不全,但是唱到程丹上场演出的地步还差的很远。谢建乐告诉我说每个社团都是周四下午有活动,然后从手机里给我掏出一个qq群号叫我加进去。我躺在床上拿出手机看着存在手机里的号码。又一次回忆起程丹的甜美的笑容。
“程丹干嘛呢,我是吴宇,周四几点我们歌友协会有活动啊?”还是没有忍住拿起手机给程丹发了一条信息。一分钟过后“来短信了,爱看不看”我的专属铃声响起
“看书,俩点半。”简介扼要的回复叫我哭笑不得
“看什么书呢,大学了怎么还这么用工呢”我突然想到老肥的三字真言“脸皮厚”
“谁说大学就不能用工啦挪威的森林”这次程丹竟然连标点符号都省略了。
“没想到你还欣赏的了村上春树,川端康成看不看?”幸好高二时候我就在化学课上看完了这本书。
“呀,想不到你们你们这样的理工男也会看村上春树。真是刮目相看,你加我qq吧8765……,不要再给移动做贡献了”就这样我加上了程丹的qq,从村上春树聊到徐志摩,又聊到林徽因。至于旭光他们几点散的场我都没有察觉,直到最后老纪回来熄灭了灯。我才发现我们聊了这么久。伴着每天一个黄色笑话才大家才开始睡去。第二天清晨,老纪把我叫起来“你昨晚做春梦了吧,睡着觉还在淫笑。”我睁开眼,看见老纪在收拾东西。旭光和向南已经去水房洗漱了。“我得回家一趟,如果不来了就给你打电话,把我东西给我邮回去”说完把一张纸条放在桌子上背起书包就走了。这个忧郁的男子,总是背负着太多的东西,让人琢磨不透,我起身点了一颗红塔山,看了一下桌子上老纪留下的地址。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程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