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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万年老二”

众人闻言,聚在一起围成个圈圈,然后手背套手背,一起喊了句“加油”我分明听到场外的加油声甚至超过了我们,我抬头往丹丹的方向看去,正好对上她的目光,她摇了摇手里的加油棒,冲我微笑,然后又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看到她边上的吴岩和段若男也向我这边瞧来。因为经常在球场练球,大家也都很熟悉了,最起码决赛她们肯定是支持我们的,如果没有我们她们甚至三步篮至今仍是个X。我象征性的点了点头。然后开始训练。

“嘟,嘟”哨声想起了,看到一个肥头大耳的裁判走到场中间。“比赛开始还有三分钟,双方球员上场握手”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头上锊着为数不多的头发。不禁想起了灌篮高手里的安西教练,樱木花道每逢比赛都会场下拍打着安西的下颚,一嘟噜一嘟噜的肉球好不喜感,我顿时笑出了声。伴随着观众们的热情欢呼,和不知道哪里传来的流氓哨比赛正式开始了。旭光还在场边不时的敲着鼓,美其名曰“春风吹,战鼓擂,土木工程怕过谁”。

各自站好位置,八七来到场中间和王江挣球,杨志则在前场指挥着,我和我王震分别是俩个前锋,还有一个大三的小后卫孟旭站在后场。“嘟”“安西”把球抛向空中,八七迅速挑起,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前拍球,似乎比赛前我的嘲讽起到了一定作用,比赛前我对八七说,“一会挣球肯定是你和王江,反正咱俩名字里都有宇字,你什么脾气我不知道,要是我是中锋,我保证王江他连球边都碰不到,你可想着点,你的女神吴研还在上边看你呢,没准一个挣球人家就爱上了你呢”八七挠挠脑袋,“我特么要叫王江碰到球,我就不是男人。”我拍拍了拍他的肩膀。然而现在的问题是八七先碰到了球,但直直打进了对方后卫的怀里,那个后卫接到球后左右看了看,似乎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边上的哥们催了一句“走啊”他才拍着球向我们这边运过来。杨志掐着腰念了一句“草”赶紧往回跑。八七也有点不好意思,一边跑一边说“不大点事,反正王江没碰到球,”说完还往吴研的方向望了望。似乎看到了吴研对他的笑容,他起身一个封盖,但是一只手都砸在了对面球员的脸上,哨声想起,对方罚球。我们互相拍了一下八七的屁股,示意没关系。

不知道是老天在作祟,还是因为旭光在边上的鼓声实在烦人,在这个人声鼎沸的球馆里,中间巨幅的比分扳提示着人们比赛还在进行中12比0.没错,我们是零蛋,每次球从篮筐刷出来后,都会听到无数的叹息和无数个叫好,这些无形的力量在空中迸发爆裂。不得已,我们叫了一个暂停。大家喝着水一起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打成功率”“保护好篮板球”“吴宇,你突破,找机会,不行就造犯规”“王震三分线外找位置,有机会就投”然后杨志有对八七说“八七,今天怎么回事,要篮板没篮板,王江也防不住,他自己得了六分,我觉得你防他不跟防小鸡子一样么”“都特么打起精神来,最后一丈,干死他们”

比赛继续进行,王震终于找到机会扔进了一个三分,八七也不负众望抢到了好多前场篮板,中场休息我们32比36暂时落后四分。丹丹和赵亚楠,吴研,段若男还有其他俩个女生围在一起不知道在讨论着什么。二楼的这一堆美女实在惹人注意,不知道观众是柯尔蒙的分泌太过旺盛,还是这个焦灼的比分令人无法平静的观赏比赛。在这些雄性观众眼里,二楼的风景美过任何一场球赛。在进军二楼无果后,又匆忙回到楼下,但是楼下刚才前边较好的位置已经被不知道轮替了多少的身影。在我们休息喝水的时候,我竟然看到了乔磊,边上也矗立着一个大美女,那不正是我们一起在歌友协会里碰到的何蕊么。

“小伙子,可以啊。都打上决赛了?不赖”乔磊走过了贱不兮兮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他看到我疑惑的眼神,指着边上的何蕊说道:“这是我朋友,歌友协会的何蕊。”

“我知道,你俩那啥啦?”我往上挑了挑眉目看到何蕊一个漫不经心的微笑我就懂了

“可以啊。进展够快的。真是小瞧你乔磊了”

“别,你可别闹,只准你吴宇奔向社会主义,还不让我们平民老百姓奔小康了呢,程丹呢?”

“不知道啊,我哪里知道啊。好几天没见到了我还怪想她呢”

之后又进入到拉锯战,36比38,38比40,42平。我不停的突破,分球,然后王震和杨志有机会就投三分,毕竟对方的身高优势太过明显,我们内线太过薄弱,只能一次次不停突破寻找机会。还有最后三分钟的时候,我们56比58落后俩分,双方的体力这时候基本都已经消磨殆尽,不向电视里的还有替补队员,可以现在的战况只要上了替补,无疑会血崩,我感觉双腿绷得老紧,好像只要用力一跳就能把篮筐拔下来。但事实上只要稍微一用力挑一下大腿筋都抻得老疼。到了这个时候没有人愿意放弃,哪怕八七,蹦在空中双腿抽筋,在裁判哨响后,仍然一瘸一拐的走向罚篮线。像一个战士一样守护者需要守护的东西。

毕竟只是院里组织的比赛,没有专门的人来掐表,除了暂停,罚篮时间都是不停表的。“安西”也看得出我们互相已经拼尽全力,剩下的俩三分钟里哨声也不是那么频繁。还有十五秒钟的时候全场就已经一起倒计时,此时依然是56比58落后俩分。我来不及看场边敲鼓的旭光,也没有抬头仰望丹丹的温柔,甚至大伙的倒计时像是一个催化剂。我奋力的奔跑着,杨志把球传过来,我看也没看就往零度角扔去,我相信此时王震一定跟我想的一样我们需要一个三分。哪怕不进。

按照正常电影的剧本,接球,传球,三分,绝杀。老掉牙的桥段是应该这么上映的,然而伴随着全场的5.4.3到三的时候,王震已经把球抛向空中。所有人,包括安西教练,胖嘟嘟的脸颊咬紧腮帮子一眨不眨的盯着空中的球,“进啊”“进啊”我心里默念着,曾经被我们虚度过的无数时光里没有哪一秒中比得上现在。时间静止了,无数人的眼球伴随着篮球在篮筐刷了一圈后孤零零的掉落下来。

“耶!”场馆里面一半的身影雀跃起来。另一半则是一声“哎!”万年老二的我们这一次又是获得了第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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