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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巧遇老者

很快时间到了中午,狗肉的香味随风可以飘散到很远的地方,牧林依旧眯着眼睛,将一些冰属性的药材放入锅中,然后加大火焰再次炖,这已经是牧林第九次放入冰属性药材了,等到这次熟了之后就是彻底可以吃了,而且狗肉的味道将会是极佳。牧林取出一坛酒放在一边后,再次眯着眼睛靠在竹子上。

过了一会后,牧林轻吟道:“南亩耕,东山卧,世态人情经历多,闲将往事思量过。贤的是他,愚的是我,争甚么?。”

忽的一阵苍老的声音从竹林中传来,“哈哈哈,好一句争甚么。”。

牧林诧异,从柱子上坐起戒备着周围。虽然他是眯着眼睛,看似放松了心神,实际上他的意识里一直在戒备周围,并且小幽和兔子也在周围,不可能察觉不到有人靠近。牧林对着声音的方向说道:“不知是哪位前辈,还请出来一见。”

片刻后,一个衣衫褴褛的白发老者手持着一只挂着酒葫芦的竹杖从竹林深处走来,看似走的很慢,实际上只是眨眼间就到了牧林的身旁。牧林对此大为忌惮,这位老者的修为深不可测,并且来历不明。如果那位落霞宗的少主在这里的话,肯定可以认出这是那位用皇极丹换取他白骨蜈蚣的老者。

老者到达牧林的身边后,堆起满是皱纹的脸笑着说道:“什么前辈,就是一个被狗肉的香味吸引来的糟老头罢了。”

牧林看着老者,虽然老者身上并没有灵气波动,而且言语也是极为普通,没有一丝的倨傲,但是牧林可以确定这位老者绝对不一般。片刻后,牧林又想到:并不是所有的强者都是倨傲无比的,他们有自己的骄傲,但并不一定就把其他人当成蝼蚁,这片大陆的主旨是弱肉强食、强者为尊,但是并不是所有人的道都是将弱者视为蝼蚁,古道热肠的人也许也不是少数。

牧林跟随着老者盘腿坐到了竹林中,牧林又从储物戒中取出了两个大碗,并且将其斟满,然后将其中一碗推到老者的面前。老者闻了一下后便将碗中的酒倒掉,牧林只是淡淡的看着老者,没有说话。

老者察觉到牧林的眼光,那是他在修为比他低的人中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的眼神了,即便是那些大家族的后辈也不会或者说不敢用这种眼神看着他。老者哈哈大笑着说道:“小伙子,你这个肉很香,但是酒不怎么样啊,我吃你的肉,你就喝老头子的酒吧。”

老者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竹杖上的酒葫芦拿下,将葫芦中的酒倒在两个碗中,酒呈淡黄色,甚至在其中牧林感受到金铁轰击发出的声音,牧林惊叹:好酒。

老者看到牧林神色的变化,脸上的笑意更浓,就在牧林即将伸出手拿起碗想要品尝的时候,老者用竹杖挡住了牧林的手掌。说道:“这种酒名为武酒,是老头子我从破阵宗讨来,如果你能够回答什么酒是世上最好的酒,并且能描述出来的话,今天就让你喝个够,如果回答不出,就只有这一碗。”老者一生追寻天下美食美酒,就算是大陆酿酒榜上的十大名酒也喝过一半,但到了前十,根本就无法判定何种酒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但这次他有一种预感能从牧林身上得到回答,这是属于虚仙巅峰强者的感知之力,很虚无缥缈但是却很正确。

牧林看着老者,低头思索了片刻后回道:“世上最好的酒对于每个人来说只有一坛,它专属于故事。”

老者诧异道:“故事?”

牧林看着老者坚定地回答:“对,就是故事,也可以叫做回忆,那是永远也无法找回的一坛酒,这坛酒是人们在特定的时间、空间中才能体会到的,喝酒的主体是人,任何的酒只有对于人来说才有它存在的意义,也可以说世上最珍贵的东西都是这个。”

老者想着牧林的话,片刻后大笑道:“没想到是我偏执了,对于你的最后一句话,我能够理解,但是加在我所钟情的酒上的时候就出现了偏执。”

牧林回道:“这只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罢了,对于前辈来说,迟早会明白这一点的。”

老者忽略了牧林之后的话,想起了一个雪夜,自己还未成名之前,前往北地试炼,在那里他遇到了自己一生的挚爱、也是一生的劫。幻音宗的当代圣女——银灵子,一个和自己一样喜欢喝酒的女子,想到自己当时意气风发还说过要娶她呢。想到这里老者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满足的微笑。

牧林看到老者露出这种微笑之后,嘴角也露出了一抹微笑,心中想着没想到他也有过桃花劫。

片刻后,老者从自己的回忆中醒来。此时锅中传来咕咕的声音,明显是狗肉即将好了,老者下意识的咽了咽唾液。

牧林看着老者这样,说道:“我现在能够喝你的酒了,但是你还没有资格吃我的狗肉。”

老者诧异着牧林的想法,但是这样也对乎他的口味,于是开口问道:“需要我做什么事情。”

牧林先是将碗拿起,将其中的酒喝了一大口,顿时如刀剑吞入喉,仿佛要从自己的体内刺穿出来,牧林运转功法,将刺激感压住,反而将酒中的灵气汇聚在自己的丹田,牧林从看到这种酒的时候,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对于酒中所蕴含的灵气十分渴望,牧林将这口酒中的灵气在体内凝聚成了一支金属性的箭矢,至此牧林体内的元素箭矢已经有了四种,只有水属性的箭矢没有领悟,而接下来的北地之行,应该就可以将水属性的箭矢凝聚而成,甚至凝聚成变异的冰属性箭矢。

慢慢的,酒中爆裂的灵气被牧林完整的吸收了,牧林口中的刀剑摩擦之感消失了大半,转而的是一种热血的感觉,仿若有一种想要上战场杀敌的冲动,并且在酒中牧林还感受到了一种情绪的转变,由出征是对于亲人的不舍到战场上杀敌的豪迈再到胜利之后的喜悦同时还有失去战友的淡淡忧伤。

这次换成了老者观察牧林的变化,本来牧林一口气喝下了那么多的武酒,老者还担心牧林的安全。但片刻后,老者察觉到牧林的身体在吸收武酒中的灵气,老者感觉到诧异,因为武酒是破阵宗的一种特殊丹药,吸收武酒中的灵气需要破阵宗的独门方法,并且需要一定的修为,否则会被武酒中爆裂的灵气伤到。而牧林不仅没有损伤,并且还将武酒中的灵气完整吸收,老者都怀疑牧林是破阵宗的弟子,但是牧林身上并没有破阵宗弟子所独有的锋锐之气。

就在老者这样想的时候,牧林体内的金属性箭矢正好凝聚好了,一股淡淡的锋锐之气从牧林的体内传出,老者现在越看牧林越像是破阵宗的弟子。随后,老者又察觉到了牧林脸上情绪的变化,诧异变成了吃惊,如果说牧林是破阵宗弟子能够吸收武酒中的灵气,老者还是觉得可以接受,但是牧林竟然第一次喝武酒就可以领悟到其中蕴含的精神,如果被破阵宗的老怪物们知道,肯定会疯狂地争抢。

就在老者思索的时候,牧林从打坐中睁开了眼睛,看向老者。

老者激动地说道:“你是破阵宗的弟子,为何不早说,是不是你那个长辈对你提起过我,所以故意戏耍老头子。”

牧林看着老者的样子,明显是兴奋多于生气,心中对于老者的看法不免的更加的好了几分,因为破阵宗是南域公认的正气之宗,是南域武者心中的圣地,而且破阵宗是整个南域的守卫之兵,抵御着西漠的一次又一次侵略。

牧林对着老者说道:“虽然我也很崇拜破阵宗,但我确实不是破阵宗之人,并且我也没有去过破阵宗。”

老者想了想后觉得也对,破阵宗之人不应该跨越那么远到达南域来。但是老者还是又问了一次:“你到底是不是破阵宗弟子。”

牧林坚定的回道:“不是。”

老者看着牧林坚定的样子对于牧林不是破阵宗弟子也相信了大半,并且牧林给老者的感觉也不像是破阵宗的弟子,破阵宗的弟子都太过死板,就像是自己那位故友一样无趣,哪里有牧林这般狡猾。不过老者也感觉牧林与破阵宗有缘,也许以后真的会与破阵宗有一些交集。

于是老者问道:“小子,你愿不愿意进入破阵宗,如果愿意的话,我倒是能够帮上一定的忙。”

牧林断然回绝说道:“目前晚辈还没有加入宗门的打算,随缘吧。”

老者听到这个回答没有太过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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