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隐隐的作痛,抬手一摸,不知道被缠了一圈什么东西,岑洛尧只觉得很清凉,慢慢的坐了起来,她发现自己正坐在床上,如果这种石板可以被称作床的话。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岑洛尧吓的不轻,只有重点部位被围住,也就比比基尼多几块料。还好这种布料比较厚实,入乡随俗,她还勉强可以接受。挪了下自己灌了铅的双脚,全身的骨头就像被人打断了以后重新接起来一样。木头结构的房子,是那种比较原始的非洲土著居所。
一条小溪安静的流淌过门外不远处的小路,河边是一群正在洗衣服的非洲妇女。岑洛尧穿着和她们一样的衣服,除了肤色和体型,她敢打赌,她现在混进她们里,连他爹妈都认不出来。她现在觉得自己都快成了真真正正的非洲人民了。
岑洛尧望着不远处田地里劳作的男人们,一瞬间的恍惚。从他们中走出来一个高大的男人,那男人手里还拿着劳作用的工具,太阳照在他健康的皮肤上泛着耀眼的光泽,闪的岑洛尧睁不开眼睛。几秒之后,她慢慢的睁开眼睛,男人已经站在她面前,摸摸她柔软的头发。用腻死人的温柔眼神看着她。
“欢迎来到德普,我的公主!”
。。。。。。
“这算不算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一时忘乎所以的岑洛尧兴奋的拉着宇文奕笑得合不拢嘴。
“洛洛,你头不疼了?”男人无奈的任由女人差不多把自己全身的重量都挂在他身上,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
“哎呀,我的头好晕哦!”说完一头栽倒男人怀里。
“惨了惨了惨了!”女人抬起她憋红的小脸,一脸委屈的望着头顶的男人。
“我的信!”岑洛尧慢慢站了起来,看着这个宁静的小村庄,活脱脱一个世外桃源,到底,为什么,保罗会让她带着那封信到德普来,这里有什么?岑洛尧疑惑了,这么多天的逃亡,她都没得及细细的分析这其中的曲折。
“她们换下我的衣服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东西,在衣服夹层里的?不行,我必须去问问!”
“回来!”宇文奕一把拉过风风火火的女人。
“笨丫头!做事情之前为什么不动下脑子!”宇文奕说完又敲了下岑洛尧的脑袋。
“我”
“别我了,这里的人哪一个不是目不识丁的,谁会要你的信,就算要了也看不懂,所以”,他故意停了停,盯着眼前的女人。
“所以,信在你那里!”
“所以,我的衣服也是你换的!”岑洛尧瞪着眼睛,看着笑的不怀好意的男人。
“哎,第一个所以推理正确,至于第二个嘛,那是你的猜测,是没有证据的!”男人说完又拍了拍女人的头,就转身走开了。
岑洛尧摸了摸涨红的热脸,这男人,怎么最近这么喜欢摸她的头,到底衣服是不是他换的啊?这个问题困扰了她一晚上,整个晚上,岑洛尧都想找机会好好的问问这妖孽,可总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宇文奕挡了回去。
夕阳西下的东非高原总能安慰岑洛尧思乡的心,每天,不管在哪里,在干什么,她都会停下来好好欣赏这片美丽的土地。欣赏这美丽的落日。
“信,真的在你那里!”岑洛尧接过男人递来的信,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妖孽给自己换衣服的场景,天啊,幸好当时她是没有意识的。
“笨蛋,你昏迷的时候,我也昏迷着,哪里有办法给你换衣服?信是村长的小老婆交给我的!谁让你睡了那么久!”知道这丫头心里想的是什么,宇文奕耐心的解释着。
“宇文奕,要是让你一辈子呆在这里,你愿意吗?”岑洛尧突然变得安静了,慢慢把自己靠在男人的身上,看着远方渐渐接近地平线的太阳,满眼的金色,就连心里都是暖暖的。
宇文奕看着身旁笑的眉眼弯弯的女人,把头倚在女人的脑袋上,“不愿意,这里连寻欢作乐的地方都没有!让我每天面对你这个黄脸婆,我可不想死那么早!”
感觉到身旁娇躯的僵硬,宇文奕收敛了自己不可一世的笑容,虽然,他们现在可以不顾一切的在一起,但是,他知道,一旦离开这里,他还是那个冷漠孤傲的宇文大少,那个永远不可能和岑洛尧有交集的人,所以,现在,就这样吧!至少,让他知道,她能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个角落。如果,他累了,就让他远远的看着她;如果,有什么人要伤害她,就让他像现在一样出现在她身,帮她挡开所有的腥风血雨。恩,对,这样就好了!宇文奕慢慢的闭上眼睛,感觉他爱的女人的心跳和呼吸声。傻瓜,不管什么地方,只要有你,我当然愿意一辈子呆在这里。可是身旁的女人不会听到男人的心声。
岑洛尧看着男人大手包裹下自己的小手,竭尽全身的力量让自己忽略男人的话,几个月的非洲生活让她变得更加感性,她不断的提醒自己,在这里活下去才最重要,而她光靠自己是无法做到的。不去计较宇文奕是怎么来到这里,怎么找到她和她一起逃亡,不去做一切煞风景的事。她的心告诉她,活了二十多年,她需要放纵一次,不让理智做主,一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