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一个人紧紧抱住她,疼痛中,北欣无比惊恐地盯着自己的双手,手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她这才明白自己刚才由于太痛,将回忆和幻想搅合在一起分不清了。
她再四处张望,七叔和手下都怔愣着看她,梅姐也像在看一个疯子般,月月则是一脸担心,而抱着自己的是晨阳,她忘记了刚才发生什么事,嘴唇动了动,好不容易挤出一点声音“你怎么在这?”
晨阳无奈地看着她“你今天晚上是我的,怎么胡乱跑到这里来了,害得我找了好久。”北欣这才想起:对啊,自己是要去陪客人的。
然后她猛地挣扎起来“你快把我放下,这样我会被骂的。”晨阳胳膊使力“不要动!”仅仅三个字,却压迫感无限,北欣只好就这样任由他抱着。
七叔手下却看不过去了,上来蛮横地想把北欣拽下来,但是还没靠近就被晨阳一脚踢飞出去,七叔狠狠握了握手里的酒杯,这不是明着打他的脸么,七叔刚上任,他可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于是七叔眼白翻了翻,摸了摸那油量的光头,北欣纳闷,前几天还是寸头来滴,怎么这一掌权就剃成灯泡了?本来五官就挤在一起,这样多像一个包子啊,他的手下怎么也不提醒着他。
晨阳不屑看他,但是门口已经被七叔手下堵住了,看着架势是不能轻易走出去了,他只好把北欣放在沙发一端,看着一个手下还紧紧抓着月月头发,晨阳低低说了句“放开。”声音低沉却杀气毕露,那手下竟被这威势吓的手一松,月月趁机逃到一边,然后赶紧坐到北欣旁边,两个女孩双手紧握,她们都被打的不轻,但是现在只想着对方好不好。
七叔冷哼了一声“不知眼前的是哪位,今天我要在这处理些家世,你如果识相,给七爷我倒个歉,我便放你走,不然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晨阳点了一根烟,优雅的吞吐着眼圈“哦~早听闻七叔大名,不想竟在这见面,可真是幸会啊。”
七叔一脸得意之色“听过我的名字?唉,不过都是些虚名,既然如此,你就乖乖道歉,别插手这闲事了。”
晨阳忽然嘴角翘起来,脸上闪过一丝不屑的微笑“我可否问问七叔,这女孩与您有什么过节啊,您非要这样为难一个姑娘,传出去有损七叔威名吧。”
七叔翘着二郎腿“恕家事不便外泄。”晨阳道“不便外泄?这样大庭广众下还不叫外泄,其实七叔的传闻我听过不少,这样看来,这个女孩.....”晨阳看向北欣“我也听过呢。”
七叔不耐烦起来“你到底走不走!”晨阳吸了一口烟“怕是不行啊,您在我这抢了人,让我在不少客人面前没面子,真是对不起,我不能这样轻易放手。”说完,刚才还笑容可掬,彬彬有礼的晨阳,眼神里忽然全是凶狠杀气,几下边把七叔旁边的人打的七零八落。
七叔脸色有点变,但是他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他忽地站起“小毛孩子敢在这撒野!”说着就脱了上衣,一身龙刺青露了出来。
北欣赶紧阻止晨阳“你就道歉吧。”她实在很担心晨阳,七叔不是光凭阴险狡诈混到今天这个位置,他不仅有一股蛮力,还能很巧妙地把这蛮力运用在战斗之中,帮会里没人是他对手。
晨阳却毫无惧色,眼见这两个人就要打的天翻地覆,门口站了一排保安,却没人敢进来,他们都探头探脑地,看里面究竟谁会获胜。
七叔一拳径直朝晨阳鼻梁打过来,晨阳身子一偏就闪过去,而同时七叔的腿却也顺势踢过来,晨阳没想到这个大叔身手这么灵活,一时没反应被踢了个正着,七叔的脚力不是开玩笑的,晨阳弯下腰,艰难地咳了几声。
北欣一看,立刻挣脱月月的手,冲过去挡在晨阳面前,她跪在七叔脚下“七叔,七叔我错了,求你,求你放过他!我跟你回去,任凭你处置!”七叔自是一脸得意,他的手下更如跳梁小丑一般,乐哈哈地看着这一切。
忽然晨阳狠狠地推了她一把,他低吼着“你给我滚开!”这是他第一次对她这样吼,北欣被吓住了,月月忍着痛,赶紧过来把北欣拖开“你就看着吧。”
晨阳好不容易才缓过来站稳,七叔狞笑着“怎样,只要道个歉,就让你出门,我七叔也不是个苛刻的人。”
还没说完,右脸就狠狠地被打了一拳,七叔大怒“不知好歹的东西!”说着就冲来要打,但是晨阳身手灵活敏捷,七叔连连挥了空拳,几次下来已经气喘吁吁,而晨阳抓住时机,狠狠地打了过去。
七叔手下都像一群被斗败的狗一般,只在旁边呆呆地看他挨打,却一个上来帮忙的都没有,晨阳正打的高兴,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
“把我们请来主人却在这打架。”
是那个秃顶和其他的客人走进来,把晨阳拉开“你想打死人不成。”那秃顶一看被晨阳胖揍的人,笑起来“哎呦,七叔啊。”边说边把七叔拉起来。
七叔手下一见有认识老大的人来了,又蛮横起来“什么七叔,都改口叫七爷了!”还没说完,七叔一个大耳光就扇过来,手下被打的莫名其妙,七叔训斥着“混账东西,什么时候叫你们改了!”
那秃顶笑了笑“唉,我们正在旁边喝着酒,一看这小子没了,怎么,是为了个女人?七叔啊,你缺女人吗?”
七叔也顾不得身上疼痛,舔着个猪头一般的肿脸陪着笑“哪能呢,不知道这丫头在你们房里,您带走,您带走。”
秃顶听完也不跟他再啰嗦,转身就走,晨阳看了看还呆坐在沙发上的北欣“愣着干嘛,带着朋友一起过来?”北欣实在震撼:他们到底什么人,七叔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看见进来的人也怂了呢。
七叔恨恨地盯着晨阳,但是他也奇怪,这个人怎么这么大本事,刚才那些人,是他请都请不来的,在晨阳出门之际,七叔问了句“你叫什么名字,打了我一顿我也总得知道你是谁。”晨阳头都没回地说出了自己名字。
北欣她们走了许久,七叔还没反过神来,一个手下奇怪地问“七爷,刚才那群人到底是谁?”七叔郁闷地抽着烟“都是政府要员。”手下摸着脑袋“平常没怎么见过啊。”七叔踹了他一脚“废话,他们是你想见就能见的?没事你也多看看新闻,多了解下国家大事!”
手下郁闷地又问“那叫晨阳的那小子是?”七叔更加郁闷地吸了一口烟“万山集团总裁。”“万山集团?!”“你叫个屁!”“七爷,那可是个肥羊啊。”七叔眼睛中闪过一丝凶光“不错,我们是有条件的,只是当年六爷,死活不发展壮大帮会,这几年都是靠着仁义的名声,才混下去,钱那是一点没累积,这年头,名声算个屁,没钱谁还跟着你混,晨阳,你小子给我等着。”
晨阳这边包房里,大家重新坐好,其他队伍的美女见北欣和月月这两个人被打成这样,心里暗自高兴,不禁和客人喝的更高兴起来。
北欣也给晨阳倒了一些酒,然后自己端起酒杯“谢谢你救我,我想最近七叔应该都不敢再来找我了。”晨阳把她酒杯拿下来“可不敢让你喝酒了,晚上什么时候下班,我等你。”
北欣一愣:虽然你帮了我,但是也不能就....
看出她的顾虑,晨阳又说“别误会,那个人可是个小人,我只是怕你有危险。”
北欣红了脸“我也没误会啊。”晨阳笑了笑,不再理他,和其他人谈他们的事去了。
本来今天是她们要值班的,但是脸都成这个样子了,也实在见不得人,梅姐就放她们先走,北欣和月月换好了衣服,刚一出门,就见晨阳的车停在门口,见她们出来,晨阳下车把车门打开“来,我送你们。”
月月看了看笑笑“啊,我忽然想起跟别人有约了,就不跟你们一起了。”北欣奇怪“你什么时候....”月月不理她,只把她推上车,然后自己转身就离开了。
晨阳笑笑,自己也上车“你那个朋友对你挺好的,这个地方还能交到这种朋友。”想起月月为自己挨打,北欣难过的说不出话。
晨阳从后视镜里看着她“明天请一天假吧,钱我来出。”不容北欣拒绝,晨阳继续说“放心,只是带你去一个好地方。”这样北欣也无法拒绝,再说什么倒显得自己小气了。
忽然,北欣想起晚上他们喝的酒“你今天干嘛要花那么多钱来买酒,又不好喝。”晨阳笑笑“嗯,还是假的。”北欣大叫“假的?!”晨阳笑看她“你不会以为你们店里卖的那种高价酒都是真的吧。”
北欣气的无以复加“那你干嘛要买!!”辰逸无所谓地看着前面:是啊,为什么要买呢,或许只是看这个新人可怜,想给她做点业绩,怕她被别人欺负。也或许.....
晨阳带着北欣在街上绕了两圈,之后停在一个小店前面“你等我一下。”过了一会,晨阳手里多了个纸袋“这个你拿回去做夜宵,这个店的东西很好吃。”
北欣把纸袋捧在手里,热热的叫人觉得连心里都暖了起来,晨阳把她送回家,然后嘱咐了句“早些睡。”便离开了。
屋里,月月已经回来了,北欣嘟着嘴“你不是有约会吗?”月月正在给自己的脸上药“唉,约完了嘛,哦!你拿着吃的回来,太好了,正饿了呢。”
两个人这时候就真像两个孩子般,高兴地把纸袋拆开,看里面是什么好吃的,北欣边拆边说“明天他叫我请假,跟他出去。”
月月点点头“嗯,去吧,看他不像是什么坏人。哇!是粥,咦,这个店他怎么会知道。”
北欣奇怪“这个店很特别?”“哦,不是,特别偏僻,还以为他那种有钱人不会去这种小地方呢,真的特别好吃哦。”
两个人快乐地吃完粥,月月看着北欣青肿的脸“快去洗洗脸,我帮你涂点药。”北欣听话地去了卫生间,一看镜子里的自己,真是有够惨的,两边脸颊都高高地肿起来,比平时大了一倍,她用冷水慢慢地洗,还是觉得很痛。
好不容易洗完了脸,回到客厅,见月月已经准备好了两个冰袋“我们先敷一敷吧,唉,看样子明天我也得休息了呢。”
北欣感觉很对不起她“月月姐,是我连累你了。”月月笑道“说什么呢,我正想休息几天呢,每天上班,谁能受的了,每次我要请假的时候,梅姐就想尽办法不准,这次,还好你给我找了借口呢。”
她递一个冰袋给北欣,两个人躺在沙发上,默默地敷,北欣犹豫了很久,终于忍不住问道“月月姐,你到底为什么要做这个?”
月月顿了顿“告诉你也没关系,我十八岁出来工作,啊,就和你现在的年纪一样,没办法,家里穷,我爸就会种地,我妈又是个病痨,还有个弟弟要上学。
哼,他们就是重男轻女,又没钱,生那么多个干嘛?!把弟弟生出来又养不起,只好牺牲我了,但是初中毕业的我哪那么容易找工作啊,最多就是个操作工,凭那点工资,我妈的药钱都不够。
所以就做这个了,哼,反正只要能给他们钱,他们根本不管不做什么,唉,现在他们真是把我当摇钱树了,我上辈子真是欠了他们的了!”
北欣听着有些难过“不过你现在多赚点钱,早点离开,然后找个好老公,就会幸福了。”
月月眼神有些落寞“哼,多赚钱,我赚多少都得被那两个人用光。我现在的确是想攒钱,等攒够了就自己去开个小店,我最想开的就是咖啡店,平时烤点蛋糕,多幸福,钱够了之后我一定干这个。
至于男人,还是算了吧,像我这样的怎么可能会有人喜欢,我也看不上他们,万事靠自己,爱情,唉,早就离我远去了啊。”
看着月月这样,北欣不知道说什么才能安慰她,月月笑笑“不过你没事,你只是陪人喝喝酒,又不出台,以后有个好机会就出去,别待在这破地方,那说说你呗。”
北欣叹了口气,她实在不知道要从何说起,自己的经历说出来简直要像小说一样离奇了,但是她相信月月,于是她就把自己从小到大的事情全部讲了一遍,讲出来之后,她觉得自己轻松多了。
讲完,她见月月不做声,转头一看她已经泪流满面了“可怜的妹妹,没想到你这么苦,我以为我就是苦水里泡大的,没想到还有比我苦的。”
北欣倒安慰她起来“现在说起来,听者觉得苦,其实在当时,自己竟觉得这就是命,也只有接受的份了,哎呀,你不要哭了嘛,弄的我鼻子也酸。”
月月擦擦眼泪,然后说“对!不哭了,啊,你说道那个一凡,要不怎么说天下男人都该死!那个王八蛋一凡,如果放在古代就应该拖出去车裂,还有那个青儿,你说她小小年纪怎么那么多心眼儿啊?可怜你姐姐了,还得跟那种人朝夕相处!”
北欣叹道“是啊,我现在就只希望姐姐平安就好。”
两个人又说了许久的话,才渐渐睡着。
第二天,月月代北欣同跟梅姐请了价,按照规定,她们是不许跟客人私下出去的,如果出去不论做什么拿没拿到钱,都要交一百块钱。
北欣怯怯地问月月“那我是不是也要交钱。”月月笑道“傻妹妹呀,如果只你自己请假那不好说,现在是咱们两个一同请假,梅姐问起来你就说跟我在一起就好呗。一百块钱对我们来说容易嘛!”
正说着,北欣电话响起来,是晨阳来了,月月笑道“好好去玩一天吧,开心些。”北欣高兴地点点头,然后蹦蹦跳跳地跑出去了。
晨阳在车里,看见从阳光中跑过来的北欣,她没化妆,穿的也是平常学生样的衣服,这叫他看的呆了,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活泼动人的女孩就是晚上属于那个烟花之地的人。
北欣跑到眼前,悄悄车窗,晨阳这才反应过来给她开了门,北欣欢快地像只麻雀“我们去哪呀?”
晨阳也不自觉地被她感染“嗯,保密,到了你就知道了。”
开始北欣还喋喋不休地讲一些高兴的事,但是随着时间越久,她也困了起来“怎么还没有到啊,还得多久嘛。”
晨阳笑道“你先睡吧,到了我再叫你起来。”
不知颠簸了多久,北欣感到有人在轻轻叫她,她睁开眼睛一看,吓了一跳,自己竟在一处悬崖上面,这里虽然地势稍微平缓,但是不远之外就是断崖,下面便是大海。
晨阳道“懒猪,快下来,现在正是好时候。”北欣疑惑地下车,她抬头一看,真的被眼前的美景惊呆了。
夕阳正洒在海面上,由远及近,海面像被洒满了红宝石,熠熠生辉,随着海水的波动,这些宝石也跟着起伏,真是壮观的叫人手指脚趾都不能动。
一直等她惊讶够了,晨阳才叫她“你要站多久,过来坐着看不是更好?”北欣快乐地喊了一声“好·”然后就蹦到晨阳旁边坐下,已经是初秋,晨阳准备了一件外套给她披上,两个人坐在夕阳下,这景色太美好了,他们都不敢说话,生怕任何一点声音就会打破这美景一般。
一直到夕阳只剩下最后一抹光线,北欣渐渐感到凉起来,辰逸起身,身后他早就准备了柴火“我们在这燃一堆火,晚上就可以看星星。”
靠近火,果然温暖了不少,晨阳又拿出两个三明治和一壶咖啡“来,本来想过来吃烤鱼的,想想还是太麻烦,不如就这样简单些。”北欣一手拿着三明治,一手握着热热的咖啡,觉得这简直太幸福了。
两人就这样一直等到第一颗星星亮起,晨阳看着一脸幸福的北欣“昨天我说过我听过你,你不好奇我都听到些什么?”
北欣眨着大眼睛问他“嗯,那你听到什么了?”
晨阳笑了笑“我听到一个野丫头,才十岁,就敢砍断自己胳膊,然后乞讨十年,在亲人去世后不贪恋权势,主动放弃继承权,为怕连累最亲的姐姐和其他人,只好独自生活,呵呵,真是了不起呢。”
北欣撅着嘴“啊,你竟然都知道了!这也太不公平了,你得告诉我你的事情,这样才算扯平!”
晨阳看着她,心里想着:我知道的岂止这些。
像他这样的财团,不仅要与政府部门搞好关系,还必须注意社会上任何地下组织的动向,六爷的帮会当然在他们观察之列,只是六爷在世时候,不做违法交易,因此跟他并无交集,但是如今的当家人就不同了,因此晨阳已经做了防范他们的准备了。
但是外面盛传会由北欣接手帮会,因此晨阳早就派人把北欣调查了个清清楚楚,看到她的经历,晨阳简直不相信这是一个女孩所能承受的,因此在得知她去夜总会上班,他第一天便过去了。
他本以为看到的会是个经多年组织浸泡,社会气浓重的女人,不想却是这样单纯可爱的一个女孩,这叫他有点措手不及。
看着北欣认真等着他说他的事,晨阳叹了口气,然后将脸转向前方,两眼没有焦点的看着远处“啊,说起我来,跟你比算是幸福的吧,从小就生活在有钱的家庭,父母承袭爷爷的地产生意,常年在国外发展。
我被他们安排去了能让他们觉得骄傲的大学,然后又被安排回国接管国内生意,不管我愿意不愿意,都得成天和道貌岸然,或者你七叔那样的地痞流氓打交道,啊,总之生活过的不愉快也不难过。
只是有些乏味,所以我必须在这乏味中找些乐趣,于是我不停地吞并其它小型企业,或者用尽手段叫他们必须得依附于我,看着他们一个个失败,这就叫我觉得有乐趣。
嗯,这差不多就是我的人生了,很简单吧。”
北欣看着他,忽然觉得这个人真的很可悲,虽然有钱,但是除了钱,他还剩下什么呢?等到死去的那一天,他该觉得多么空虚。
晨阳将视线收回来,恢复了平常“对了,昨天给你买的粥,觉得好吃吗?”北欣笑起来“嗯,吃了叫人觉得好幸福呢,月月还称赞不绝呢,她还说你这样的有钱人能找到那样的地方真是稀奇。”
晨阳苦笑了下“也就你们会觉得好吃吧。”“啊,对了,我知道有别的好吃的,看你对我不错就告诉你吧,我小时候吃过一个棉花糖,是天来哥买给我的,一个老爷爷卖的,他不在固定地方出现,如果哪天你遇到一定要买。
啊,还有六爷给我烤过红薯,可甜了呢,六爷真是个很好的人呢,你说天上这么多星星,哪个是他啊。”
晨阳看着她,心里想着:怎么可能会变成星星嘛。但是还是骗她“总会有一颗是他,他现在也肯定在想念着你。”
看着北欣天真的样子,这一刻他真的很想说“你不要再去那样的地方工作了,跟我回家,让我养着你。”
但是理智叫他不能这样说,因此他的一切都不能由自己做主,尤其是婚姻这样的事,一定要父母决定,给他选择一个商业上有利的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