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颖峰在黑暗中看不见,被拉着跑自然更是跌跌撞撞,好几次都差点撞倒东西,好在他身手灵活,才没撞出太大的声响。
“原来你真的看不见,快过来!”
赵灵儿在背后一推李颖峰,李颖峰摸到前方似有一个微微高起之处,便往上一跃,赵灵儿跟着也钻了进来,关上两扇小门。这里应该是橱柜之类的地方,十分狭窄,两个挤了进去之后,几乎就没有多余的空间了。闻到赵灵儿身上散发出的冰清玉洁的香气,李颖峰心神一荡,不由心猿意马。
没多久,一阵沙哑粗嘎的老妇人声音传了过来:“灵儿,灵儿!”
接着“砰”地一声,丹室的大门打开了,那老妇似乎就站在门口,喊道:“灵儿,你出来,姥姥知道你在里面。”
李颖峰感到怀中的赵灵儿微抖了一下,便将她揽住,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赵灵儿一怔,有意挣开,却只挣了一下就没再乱动了。
老妇的声音渐近:“灵儿,你上回偷了一颗紫金丹,怎么跟姥姥约定的?你说绝没有下次,现在怎么又来?”
赵灵儿屏住了气,不敢出声,过了一会儿,那老妇似找不到他们,叹了口气,“不在这儿吗,奇怪,那跑哪儿去了?”
脚步声慢慢远去,门也应声关上。赵灵儿长松了口气,但是依然不动,李颖峰相遇满怀,李颖峰乐得不催她。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颖峰感觉赵灵儿的呼吸开始急促,似乎木柜中的空气已经不足,才道,“我们出去吧。”
赵灵儿“啊”的一声,如梦初醒,道:“我……我送你出去,小心别撞到东西。”
“对了,”赵灵儿好似想起什么,从腰间的锦囊中到处一刻指尖大小,散发着幽蓝柔光芒的珠子,递给李颖峰,道,“你拿着这个夜明珠照路,免得又不小心绊倒。”说道绊倒,她的脸上微微一红,在明珠的光芒笼罩中,她长密的双睫如扇,掩映着幽潭也似的双眸,她微抬起眼来望向李颖峰,刹那之间李颖峰恍然看见昙花优姿,如幻似真。
李颖峰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去,在她脸上一吻。
赵灵儿像是吃了一惊,却没有发怒,只低声道:“你……快走吧!”
她轻轻推开李颖峰,开了柜门跃出柜中,突然间“啊”的一声惊呼,声音中充满了恐惧。
李颖峰籍着手中夜明珠的微光,也见到柜子外居然站着一个矮胖人影,阴沉沉地盯着他们。
那矮胖妇人哼了一声,伸手抓来。李颖峰吃了一惊,跳出柜子躲开。
“咦?”一招落空,矮胖妇人的脸色更加阴郁,手上的拐子直刺而出。
“姥姥!别杀他!”赵灵儿大声叫住矮胖妇人。
矮胖妇人收住拐杖,将赵灵儿护在身后,沉声道:“灵儿,别被他骗了,他会武功。”
赵灵儿一惊,带着征询目光看向李颖峰。
李颖峰歉然一笑,对老妇道,“姥姥,我确实会武功,但我对灵儿的心天地可证,绝没有办点害她的想法。”
“任你巧舌如簧,今天也得死在这。”
说着,手上的拐杖再次刺向李颖峰。
李颖峰看着赵灵儿,也不躲,当拐杖距离他胸口不足一尺时,赵灵儿惊呼一声,用力推开老妇。老妇显然没想到她会动手,被推得踉跄往旁跌了两步。
推开老妇后,赵灵儿转身挡在李颖峰身前。
“灵儿!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老归怒道。
赵灵儿脸色苍白,摇了摇头,满是茫然地回道:“姥姥,我也不知为什么,就是不想让你杀他,不想看着他死……”
老妇叹道:“看来这小子花言巧语骗了你,他更非死不可!”她边说边往两人走近,只是看清李颖峰容貌时,呆了一下,随后露出疑色,不住打量着李颖峰。
“小子,你今年几岁了?”老妇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十五岁。”李颖峰说出户口上的年龄。
“十五岁?”老妇疑惑地屈指算了算,喃喃道:“差不多就是这个年纪?按照当初的约定,确实该来了。小子,你有兄长?”
李颖峰想了想,忽然明白老妇为何会问自己这些问题,他顶替了李逍遥跑来仙灵岛,那么将来穿越时空回去救小灵儿的人肯定变成了他。
明白了缘由,他便知道了该怎么回答,道,“恩,我有个哥哥,今年二十四。”
“你哥哥会武功吗?”老妇接着问道。
“他是蜀山传人,武功很高。”李颖峰觉得随便说那个门派都可以,因为他自己肯定不会让自己穿帮。
“你姓李?”老妇的神情和口气完全缓和下来,不复刚刚的凶神恶煞。
李颖峰点了点头。
“你怎么进来的?是不是认得路?你哥哥告诉你的吧?”老妇的态度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口气变得十分亲切。
不等李颖峰回答,赵灵儿已道:“是我带他进来的!”
老妇微笑道:“看来你们有缘!是你哥哥叫你这个时候来的吗?”
李逍遥见她如此温和地话家常,便自己自己全都答对了,他摇了摇头道,“我来此是为了求丹救人。”
“救人?是亲人吗?”老夫问道。
“不是,是我一个朋友的婶婶。”李颖峰回道。
“真不愧为李大侠的弟弟,一样的侠义心肠。”
老妇不由感慨,她现在越看越觉得李颖峰顺眼,对他道歉道,“还请李少侠原谅老身刚刚的鲁莽?若非发现你与李大侠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老身险些犯下大错,误杀恩人之子了!李少侠请随老身到前厅小坐,容老身略尽地主之谊向你赔罪。”
老妇在前面领路,赵灵儿紧紧握着李颖峰的手,跟在老妇身后,眼见老妇不再想杀他,赵灵儿非常开心,不时转过脸来对看李颖峰
李颖峰见到她的笑容,只觉得满目生春,意动神驰,只想跟先前一样,将她抱在怀中。
三人进人一间雅致的小厅,老夫吩咐侍女送上茶水点心。
白衣侍女们在此居住了很久,从未见过有凡夫俗子可以登堂人室,更不曾见过受到这样殷勤招待的,所有的人都惊奇万分,都围在外面偷看。
被数十美女围观,李颖峰颇感尴尬的同时,觉得水月宫的女子都单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