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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沦落

昨夜的风雨打湿了窗,模糊了那双期待的目光,蜡烛的眼泪在默默流淌,谁又能陪我诉说心伤。

冬季的冰霜冷了心房,蒙蒙的月亮褪去了色光,回首难遗忘,仿佛你在身旁,有一份相思依然漫漫长。

难道爱就是伤吗?为什么碎了一地的柔肠?忍着痛目依远方,渴望还有百度回眸的一望……

昊天行走着,行走在高山上,行走在长河边,行走在风声里,行走在雷雨中!

一个人,一个天涯!

这种感觉谁能懂?这种寂寞何人知?

天苍苍,海茫茫,一个人的寂寞发着酵!路遥遥,水远远,一个人的忧伤断了魂!

谁能回到过去?谁又能逃离未来?

江湖,很远,仿佛在天边;江湖,很近,仿佛在眼底。

昊天走着,走着,他还在一个人静静地走着!

山随脚步声起起伏伏,云随心情曲翻翻涌涌。

看遍了山水,也该到红尘走走呢!

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凡尘,这个沧桑的曾在,千万年间仿佛不曾改变。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是谁抒发着豪情?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是谁诉说着忧怨?

两人对酌山花开,一杯一杯复一杯。是谁珍藏着友情?

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又是谁在卖弄着风情?

不知这是哪一天,昊天来到了一个陌生的街道上。街上行人如织,熙熙攘攘。

有人在商铺叫卖着,有人在小摊游走着。有人是三三两两,笑语欢天,有人是孤孤单单,安安静静!

有老人佝偻着背在某个摊贩处买着草鞋,有小孩举着小手向母亲讨要着糖果……

总之,这个小镇和其他的小镇一样,热闹非凡!

昊天走在小镇上,心里有些惊慌,又有些喜悦!

那里有人在表演着功夫,好棒!昊天眼看呆了,这就是江湖中的武林高手么?

那里有人在说书,好流畅!这就是奶奶口中的才子么?

尽管有些累了,尽管曾几何时经历了太多的孤苦,此刻,昊天心里还是隐隐有几分畅快!终于来到了一个人多的地方。这里应该有门派吧?我是不是可以找到一个江湖门派,寻求所谓的保护?

饥饿像一只秃鹰,不知何时又飞到昊天肚子里,慢慢地啃噬着!从浅到深,越来越疼!

怎么办?人往往欣喜过后,又开始心伤。何况此刻还饥肠辘辘!昨日的一幕幕又在此刻开始一点一点地占据着昊天的心!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饿,那是一种痛彻心扉的伤!

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在山上茫然!我不要在风中痴狂!

一个声音在昊天心里响起,一群声音又接踵而来!那是昨昔的一缕缕风,那是过去的一滴滴泪!

好想忘掉过去,好像从头开始!

昊天又开始烦了,而且慢慢地很烦很烦……

眼里,四周,依旧是人来人往,可怎么看起来像是一座座山,一棵棵树呢?

一阵阵眩晕的风从集市的各个地方袭来,昊天的意识开始一阵模糊。

我的手呢?我的脚在哪?

昊天全身哆嗦着,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去!

在昊天此刻的意识里,好像好多声音从远处飘来,又好像很多声音越飘越远!

一个瘦削的少年站在街道中央,双手紧紧地抱着脑袋!行人在他身旁来来往往。不知这样站了多久,昊天终是倒了下去!

街上还是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有没有人看到这个栽倒的少年?有没有人把这个可怜的年轻人背到家中疗养一番?

一群人来了,又去了!

另一群人来了,还是去了!

一群又一群人来了,一群又一群人去了……

夜深,街上一片萧瑟!冷清的风吹拂着白天行人丢的杂物!昊天还在那里躺着!

一动不动地躺着!就仿佛躺在那无人的山野!就仿佛躺在那荒芜的河边,月亮此刻似乎也不忍目视,藏在一座酒楼后面独自落着泪花!

正当我已死心,认为不会有人此夜在这街道出现的时候,几个人从街道远处来了!只见有三个男子手里提着刀,脚步有些急促!当他们走近昊天的时候,我诧异地发现其中一个男子身上背着一个年轻的姑娘!而那个姑娘此刻似乎晕了过去!

啊,恶贼,你们这是想干嘛?一种隐隐的不测在我心中迅速升起!我的心一下子剧烈的跳动着!

那三个武士经过昊天时也着实被吓了一番!其中一个用脚踢了踢昊天的手,见没有反应,便放了下心来!

不知是不是昊天的缘故,此三武士行至昊天处便不再继续前行,而是在旁边一个隐蔽的角落停下,然后做了一些事情!

我不想也不敢看下去了,不知为什么此刻突然想到了鸠山的师傅说过的那一句话:

恶人,该杀!!!

也不知道陈陈、麒麟和鸠山怎么样了?尽管很是想念他们,但我还是不愿此刻离去!

黑夜再长,也会有过去的时候。天亮了,我再次来到了这个街道!

只见还是那个角落,此刻有两个人,一个是昊天,另一个是昨天的那个女子!

他们背靠着背坐在一起,看起来都很憔悴!

街道上的行人也慢慢开始多了起来!

硕大的日晷周而复始地流转着时光的印记,今天它又在流转着谁的时光,谁的记忆呢?

只见灿烂的阳光洒在街道上的某个角落,照亮了被世人遗弃的两个年轻人!

他们此刻是太累了,还是不想走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街道上还是一派热闹的景象,一个小女孩从距昊天他们不远的茶馆走来,手里拿着一碗水和几个馒头。小女孩把茶水放在昊天和年轻女子面前,说了句:“哥哥,姐姐,此乃父亲给你们吃的!”

说罢便跑回了茶馆,跑到了一个中年人旁边!中年人貌似也是一位武林中人,其手中的宝剑在阳光下散着金色的光芒!

时间过得真快,也不知陈陈他们现在如何呢?鸠山也是好久未见,是该去看看他们了……

昊天和年轻女子明天会怎样呢?还会这样沦落下去吗?

明天也是个奇怪的东西,仿佛总在给人们希望,又仿佛一直是在给人们绝望!管它呢,由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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