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寿千和欧阳啸天走在最前面,欧阳寒天牵着欧阳蓉儿的手跟着欧阳啸天,杨霸天他们则走在最后,一行人从花园慢慢地朝后院的方向走去,没过多久便来到了叶枫住的小院外面,
“章老,我看到这小院四周戒备森严,不知这小院内是否住了什么重要人物?”欧阳啸天看到小院四周来回巡逻的下人,笑着问道。
“这小院住的并非是什么重要人物,而是老夫的外孙,刚从清河镇来老夫这边过年的,说来话长,我这可怜的外孙以前受过伤,所以身体一直很赢弱,老夫少怕他有什么闪失,便多按排了些下人在这边,倒是让公子见笑了!”章寿千苦笑着说道,脸上的表情满是忧虑。章寿千既然让叶枫对伤势痊愈的事保密,自己自然也不会说出去,脸上当然是做出来给别人看的。
“哦?还有这等事,不知是被何人所伤?”章寿千叹了口气说道:
“不瞒公子,其实老夫也不知是何人所为!”说完,摇了摇头,一副颇为无奈和痛心的样子,其实这也是章寿千前几年最真实的感受,他只是把这种感受抒发出来而已,让人感觉自然是很真实的,况且东州城的人对叶枫的事也是略有耳闻,所以自然也不会对章寿千的话有所怀疑了.
“章老,晚辈曾看过一些古医书,对岐黄之术略有所知,不知道能否帮上什么忙?”欧阳啸天笑着说道,说完看着章寿千。
“老夫的家事,岂敢麻烦欧阳公子!”章寿千连忙说道,原本只是想随便找个理由推脱过去的,没想到欧阳公子当真了,但是如果让欧阳啸天去给叶枫看伤势的话,自己的谎言不就败露了,章寿千有些为难了。
“章老这么说,就见外了,如果有什么不方便的话就算了,是晚辈多事了。”没等章寿千开口,欧阳啸天便先赔罪道。
“哪里,哪里!既然欧阳公子不嫌麻烦的话,老夫先行谢过了,欧阳公子请!”章寿千没想到欧阳啸天会这么说,一时找不出别的什么理由来推脱了,而且欧阳啸天都这么说了,如果再推辞的话,反而就显得有些可疑了,没办法这能硬着头皮在前面带路,但是心里却对欧阳啸天这么热心觉得有些奇怪。
一行人刚走到小院门口,正好看到赵凝端着一碗药走进叶枫的房间,一行人还没走的房间门口便听到里面传出了猥琐的笑声,“小娘子!你来了!嘿嘿...”,然后便传出药碗打碎、衣服撕破的声音和少女挣扎的声音。欧阳啸天从小便习武,现在已经是武师四级的境界了,听觉自然也比一般人要灵敏很多,早就里面的情况听得一清二楚了,章寿千虽然听力比不上欧阳啸天,但是也大致猜出来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不知道叶枫是在演戏还是玩真的,所以一时间脸上变得有些难看。欧阳啸天也有些尴尬,本想来看看章寿千这个神秘的外孙,没想到会碰上这种事,欧阳寒天还好,表情一直很严肃没什么变化,欧阳蓉儿的脸色就比较难看了。也可能是因为自己本身就是女儿身的缘故,平日里欧阳蓉儿最讨厌的便是那些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子弟,现在听到侍女在被欺负,心中不觉地生起一股怒火,如果不是因为来章府之前两位哥哥跟她强调过以寻找龙丹线索为重的话,恐怕早就已经上前去教训叶枫了。王雄原本便因为前几天儿子王槐被打的事情怀恨在心,现在遇到这种情况,自然不会白白放过取笑章寿千的机会,便笑着说道:“难怪要派这么多下人看着,原是就是为了这事啊!也对,家丑不外扬嘛!看来你们章家的子孙还是很争气的啊,欧阳公子,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啊,哈哈哈....”话里话外满是要看章家笑话的意思。
“王雄你乱说什么!”听到王雄那阴阳怪气的话语,章富贵愤怒地吼道,
“不得无礼!”章寿千对章富贵训斥道,然后转身对欧阳啸天他们说道:“让三位见笑了”,说完便走到叶枫的房门口,刚想推门进去,便看到赵凝哭着跑了出来,衣服上已经被撕开了好几道口子。赵凝本就受了惊吓,没想到一出门就遇到这么一大群人,呆了一下便继续哭着朝院外跑去了。
赵霆在房间里听到动静,打开门走出来,正好看到赵凝哭着怕出去,似乎明白了发生什么,“这禽兽不如的家伙!你...”说着便要冲向叶枫的房间,但是却被人拉住了,赵霆转头一看发现是叶建义,原本愤怒到极致的情绪也平静了些,
“义父!公子他....”赵霆还想说什么但是却被叶建义拦住了,
“我都看到了,你且去看看赵凝怎么样,这里就交给为父吧!”说完拍了拍赵霆的肩膀,赵霆点一下头便一瘸一拐地追赵凝去了。
“这小贱人,看我怎么收拾她...”还没等赵霆走远,叶枫便从房间里骂骂咧咧地走了出来,只见叶枫的衣裳颇有些不整,头上的发冠也有些歪,连头发都有些凌乱,脸上还有几点新鲜的抓痕,一副超级纨绔的样子。叶枫刚走到门口便看到章寿千脸色发青地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口,“我打死你这不争气的东西,真是气死老夫了!”章寿千一看到叶枫便气得全身发抖,什么话都没问,便伸手朝叶枫打去,其实章寿千一看到叶枫这副样子走出来便知道,他说在演戏了,虽然不知道叶枫为什么要在众人面前如此表现,不过既然叶枫要演戏,他这个外公又岂能不配合。章寿千的手还没落下,便已经被章富贵给拦住了,
“外公,你这是...”叶枫一看章寿千的架势,知道自己的丑事败露了,便躲得远远的。叶枫扭头一看才发现原来院中还站着这么一大堆人,便抱拳对大家笑着说道:“各位大驾光临,晚辈有失远迎!”,丝毫没有一丁点不好意思的样子。大家似乎没想到叶枫脸皮竟然如此之厚,众目睽睽之下发生了这种事件竟然还像个没事人一样。一时竟然都没有反应过来,欧阳啸天看到叶枫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因为他没有从叶枫的身上感受到一丝的内力。
“这位小友的行事作风,颇有你外公当年的风范啊!哈哈哈...”王雄看到章寿千刚才恼羞成怒的样子,心里十分舒畅,现在看到叶枫这么幅样子,自然得意之极,这话表面上好像是在夸叶枫,实际上是在暗讽章寿千,在场的诸位自然都已听出了这话外之音,章寿千更是气的脸色发紫。不过叶枫好像没听明白王雄话里的真意似的,一幅洋洋自得的样子,笑呵呵地对王雄说道“多谢王世叔谬赞,晚辈何德何能怎敢当如此厚誉,哈哈哈....前些天晚辈曾在街上遇到过王槐兄,王槐兄真乃谦谦君子,我俩真是是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啊!”叶枫一边说还一边陶醉的样子,如果有人不知道前几天叶枫刚刚把王槐打了一顿的话,还真以为他们俩是什么好朋友。在场的人自然对王槐的为人心知肚明了,就算是欧阳啸天他们才来东州几天,也早已对王槐的为人有所耳闻了,现在听叶枫这么说,大家都在心里笑得差点岔过气去。那王雄虽然护短,但却也知道自己的儿子平日行事作风并不招人喜欢,而且这叶枫前几天刚把自己儿子打成重伤,现在又说是什么一见如故的好朋友,傻子都知道叶枫是在嘲讽自己,不过叶枫说的话,听上去却又不是什么骂人的话,如果反驳的话,反而等于在说自己儿子为人有问题了,王雄一时竟不知如何回应,感觉就好像是吞了一只苍蝇却又不能吐出来似的。还没等王雄开口,叶枫又继续说道:“王世叔不说话想必是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当日我与王槐兄在春香阁把酒言欢,王槐兄曾言自己行事作风与王世叔想去甚远,且吾素闻王世叔乃老年得子,这就奇怪了,为什么连年轻的时候都没能得子,可是老了却能生个儿子呢?”。叶枫的话有大致两层意思,他先夸王槐是君子,然后说王雄的行事作风和他儿子不一样,其实是在拐着弯骂他是个小人,再有就是说他的老婆给他带绿帽子了,这个儿子不是他亲生的,你看行事作风都不一样,再加上最后句年轻时都没生个儿子,年老了还能生儿子?!简直就是指着鼻子在说王雄带了绿帽子啊。既然你说我的行事作风像我外公,那我就说你儿子的行事作风不像你,这本就是礼尚往来。听完叶枫的话,王雄的脸变成了猪肝色,自己只不过是借着叶枫损了一下他的外公,他倒好,话里话外先说自己是小人,然后给自己扣了顶莫须有的绿帽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小子!你敢胡说八道!”这王雄本就是个脾气火爆之人,被叶枫这么羞辱了一番,顿时恼羞成怒,要冲上来教训叶枫,但是却被王威给拉住了。
“呵呵...”这欧阳蓉儿本来是因为赵凝的事情对叶枫十分生气的,但是听到叶枫和王雄的一番斗嘴以后,觉得十分好笑,一时没忍住竟然笑出了声音来。“蓉儿,不得放肆!”欧阳啸天对欧阳蓉儿喝斥道,然后转身向王威和王雄告了罪。蓉儿自知有些失礼便连忙止住了笑声,然后吐了一下舌头,转过头来发现叶枫正盯着自己,脸庞呆滞,嘴角还流着口水,那样子真是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欧阳蓉儿本来就对叶枫这纨绔心中很是不爽,刚才虽然觉得叶枫有些好玩,但是现在看到叶枫这么死死地盯着自己看,知道叶枫肯定没安好心,心中的怒火一样子就窜上来了。如果是平时的话,欧阳蓉儿虽然生气,却也不会做出什么冲动的行为来,可是叶枫这衰货,不仅色迷迷地盯着欧阳蓉儿看,竟然还下意识地自言自语道:“要是脱光了,应该更好看吧。。。”说着还吞了一下口水。虽然声音很小,但这欧阳蓉儿可是古家族的人,从小就习武修行,再小的声音也能听的见,原本便已经生气到了极点,再加上叶枫还来这么一句,这欧阳蓉儿的怒火顿时爆发了,“你这登徒子,那命来!”说着拳头便朝叶枫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