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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老人身份

等到小熙能够下床走路时,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老太太想要找专门的师傅来学武功。

老太太喜静,小熙喜闹,所以两人的院子可是南辕北辙,一个在最东,一个在最西。郭府又气派非凡,廊腰蔓回,檐牙高啄。差点就一宫之内而气候不齐了。

一路走来,对才五个月大的小熙来说可是不简单,小纯小妖几次想要抱着小熙走,都被小熙拒绝了,那天的事情,更是让小熙知道,有个重要的体魄是多么的重要......

好不容易气喘吁吁的到了,却见老太太的院门紧闭,敲了好久,才有人姗姗来迟得开门。

刚进了老太太的院子,却又被新晋的贴身丫鬟给拦在了门外:“老太太休息了,不见客。”小熙看着小丫鬟一脸为难的样子,心就软了,舍不得说狠话,小妖却看不得自己的小主子受到一点欺负,站出来像护小鸡似的说:“现在时辰尚早,午觉已过,晚饭未到,老太太以前这个时候从来都是在听曲儿或者练练字,今天突然说老太太歇下了,怕是你故意拦下想要好处吧?!你可真是有着天大的胆子,小主子你也敢挡着,看来这欺上瞒下的事没少做吧?!”

小丫鬟才刚上位,气势还未养成,被小妖的一顿训斥给噎得面红耳赤突然接不上话。小熙看着这小丫鬟这样的表现,分明是个实在人,便轻轻得拉了拉在气头上的小妖,道:“既然老太太在休息,那没关系,我到这儿等等便好。你去干你得事吧,老太太醒来了传我进去就行。”

小丫鬟便如释重负得应声下去了。

小妖看着小熙累得满脸通红,还想发作,却被小熙的眼神给制止了。

小熙可看出来了,今天的事,可不寻常。

小妖想叫那小丫鬟去搬个椅子来让小熙歇歇,却发现才转眼便已不见了人。

小熙也是个倔性子,就在老太太门外顶着太阳晒了一个时辰,娇嫩的脸颊晒得通红通红,心疼得小纯小妖怎么劝也劝不走。

最后直到夕阳西下,饭点都过了,快到入睡时分,老太太依旧没有丝毫开门的意思。

小熙只觉得心里憋的难受,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之前事事都依着自己就像自己的亲奶奶一样的老太太这样不待见自己,委屈得眼泪只是无声得往下掉......

小纯一看见小主子这样,直劝到:“小主子,你是不知道,你之前昏迷的时候老太太到你床前摸着你得脸直哭,虽然我没看见,但是我守在门外却听见了,老太太可是心智多么坚强得人,却止不住低声啜泣出了声音,可见小主子你可是她心头上的肉,小主子昏迷得这段时间,老太太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动不动就发脾气,我们都知道,老太太是气我们没用,也是气自己,没有照顾好小主子......”

小纯还想劝,小熙却一把冲了出去,用力得拍着门大叫:“老太太,老太太,您开门,您气我什么,您当面跟我说,我一直将您当亲奶奶看,您这样对我,我只觉得心里难受,您若不开门,我今天就跪在这儿不走了!”

小熙正想跪下去,却见老太太开了门,这才几天,老当益壮的老太太便憔悴苍老了许多。两鬓的白发苍苍,整个人像瘦小了一整圈......如此老态龙钟的模样,可是之前的小熙从没见过的。

小熙看着心里一酸,眼泪又是一漫,便跑着一把冲进了老太太的怀里。

老太太看着那向自己冲过来的娇弱的小小的人儿,满脸委屈的泪,顿时就像与多年以前的那一刻重合了,恍惚似乎回到了那年的饥荒岁月,自己带着那似乎从小就与众不同的可人儿到处飘零,四海谋生的年代,当面如果没有她,自己也许早就......直到小熙冲入了自己的怀里,飘远的思绪才重新回归现实,心中一阵怜惜,唉,终究是她的孩子啊......天生聪明绝顶,可是,最后却聪明反被聪明误,落了个那样悲凉的结局......我只希望这孩子,最后平凡得过一生,嫁人、相夫、教子......虽平凡却安稳......远离那些诡谲风云,阴谋仇恨。

老太太想到这儿,那份怜惜的心便又变硬了起来。

老太太将小熙抱到与自己平视,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心中却不禁再次感叹,太像了...太像了啊...!小熙看见老太太那麽严肃的模样,却不知不觉止住了哭,经过岁月洗礼后的老太太,那深邃的眼神,总是让小熙不由自主的感到安心,就像重新又回到了家的港湾。

老太太看小熙逐渐平静了下来,才开口到:“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嘴上虽然这样在问,眼里却早已是一片了然之意。

小熙语气坚定并且真诚得道:“我要学武术,要了解它完整的体系,要掌握目前大陆上学武境界的基本情况,我要自己能掌控自己的命运,不再处处受制于人,更不要那天眼睁睁得看着身边的亲人为我赴死却无能为力!”

老太太听着这段话不禁微微动容,心想,果然如我所料。却在小熙的期盼的注视下缓缓得摇了摇头,小熙明亮的双眼渐渐暗淡了下去,小熙从老太太的眼里看到了不容一词的果断与坚决,一如当天轻轻挥手却无情收割了长年与她朝夕相处的四个丫鬟的命......小熙冷静得从老太太的怀中下来,对老太太行了个礼,缓缓得退了出去,再无多言。

老太太看着这样的小熙,心中暗赞,果然冰雪聪明,有着一颗洞察世事的七窍玲珑心。知事不可为,无理取闹反而会让人心生厌恶,进退有距,彬彬有礼实乃上上之选。

等小熙走到门口的时候,老太太的声音再次传来:“你得内功也不要再练了,我自会派可靠之人保护你,向你保证,之前的事,绝不会重演。”

小熙听着这话,心中才通透了起来,却又暗暗惊讶。

通透的是看来自己那天的剑气可能留下了什么让老太太察觉到了,看老太太这么反对自己练武,这件事情在加上老太太今天猜到了自己的来意才这样对自己,让自己知难而退。惊的是,原来自己床头出现的无名古书却不是老太太授意的,那它又来自与谁?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呢?

一个又一个的迷局,让小熙觉得更加扑朔迷离。

但是面上却无任何表现,只是听到老太太的话后脚下一顿,便继续退了出去。

等到了回到了自己的厢房,草草得用过餐后,便将小纯小妖拉到身边关紧了门窗。若是以前,小熙可不敢如此鲁莽得开口询问,可是自从自己为她们伤心生病醒来诉衷肠后,小纯小妖可算是自己的人了。

小纯小妖一看小主子这样的架势,便心中有点打鼓,微微忐忑得看着小熙。

小熙却一直没开口说话,只是看着小纯小妖,偶尔抿了口茶润润唇,直到打量得觉得两个小丫鬟的心里防线快被这压抑的气息给绷到临界点的时候,才终于缓缓开口:“你们谁来说说,老太太到底是个怎样的身份,与我又是何关系?之前旁敲侧击得问过你们几次,总是闪烁其词,今儿个可是非说不可了。”

两个小丫鬟听到问题便暗道不妙,可是想到小主子从不将自己等人当奴隶使唤,还分外珍惜维护,只是咬着唇瓣挣扎,心中只觉得两难抉择。

最后还是小纯低声开口:“小主子,今天的话您听过一遍之后就忘了吧,奴婢们虽然愿意为您牺牲,可是到背后对老太太的身份嚼舌根,可是得重刑而死了。”

小熙听了,这才觉得严重,郑重得点了点头。

“小主子看过《大陆通史》,应该知道如今中国的开国帝后始于微末之中吧?”

小熙本就对开国皇后的事分外关注,如今一听,便更加聚精会神了起来。

“而如今的老太太,却是当初在乱世中收养开国帝后的养母!”

小熙一惊,手一抖,差点将端在手里的瓷杯给摔碎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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