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总会有些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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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叶叶从床上拉起来,准备去逛街,揉了揉还满是睡意的双眼,我怨怨的望着叶叶嘟着小嘴“叶叶,这么冷,不冬眠,跑外面逛什么街啊!”迷糊着刷牙洗脸换衣服,连桌上的早餐来没来得及动,就匆匆跟着叶叶出门。“嘿嘿,我们去淘淘有啥好衣服啊”她兴奋的拉着我乱串到各家服装首饰店,而我也渐渐开始挑选着衣服首饰,陪着她逛了下去。“嫤儿这件羽绒服怎么样?”叶叶拿着一张鹅黄色羽绒服比划着“好看,赶紧去试试。”
另一边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你说这件皮草怎么样,阿纬。”我转头瞥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我害怕被看见般躲藏起来,然后仔细的看着那个女生的身影,不像袁缘,那么她是谁,对于这么问题我不得而知,我也开始不清楚季北纬是个什么样的人。前阵子去隔了一个城市的实验中学,和袁缘在树荫下肩并肩亲密的样子,前几天还和我叙旧谈笑风生,今天却和另一个女生挑选衣服,季北纬,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叶叶拿了件外套将我一把推进了更衣室,我在更衣室里局促很久,出来时已不见了那熟悉的身影,我叹息,也许这样错过比狼狈遇见好,而叶叶不知道这一切,仍然在一旁尽兴的挑着衣服。
逛了大小服装店后,提着大袋小袋逛到奶茶店,不知道为何和叶叶逛累了,于是提议进去休息下,坐在奶茶店里,叶叶帮我点了抹茶奶茶,那是我喜欢的味道,但此时不知道为何我却希望点的是布丁,让我好好回味一下他喜欢的味道,我们坐在窗边的位置,望着下面人来人往
“都要过新年了,嫤儿你看人真多呢”叶叶望着外面的人感叹到,而我却被一个声音吸引“一杯布丁奶茶,一杯柠檬水。”我望了望声音的传播地,我望见了那熟悉的一对身影,身旁娇小可爱的女生,他们坐在离我们并不太近的一个角落,所以没有注意到我们。叶叶还在一旁说着买的衣服款式什么的,我迎合着,我望见原来季北纬点的是柠檬水,是不是因为那个女生喜欢布丁,所以上次才和我点布丁的,我好奇着。人有时就是那么可笑,一点小小蛛丝马迹都得想侦探破案一样挖根究底,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发生,全是自己的内心独角戏。
我和叶叶渐渐从谈论衣服,开始谈论一起班级的风云话题,聊了什么其实我也忘得差不多了,总之都是别人的事,记那么多也没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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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的电话让我们的逛街计划走向终结,我望了望季北纬那个位置,他们真般配,我这样想着,转身提着衣服走了。回到家后,和叶叶窝在房间依然絮絮叨叨的说着学校的事情,我说起疯疯癫癫却聪明的潘雪,说起文文静静读书很好,却喜欢上班上拽气的男生的林玉,还说起那个喜欢带着眼镜装斯文其实很不乖的晓晓,说起了拽气但是也孩子气的姜宇,还有那个可爱没脾气的糟老头班主任。
叶叶听着乐了,一直笑着,偶尔评价着我们这些无良少年欺负老师的罪过,我们就这样谈论着,叶叶也说着她的学校,说着他们班上有个外号叫大树的家伙成了她的绯闻男友,说着他们班长是个超级爱美的超级喜欢幻想的女生,说着班主任是个灭绝师太的事情。
我们就依靠着这样了解着彼此不在的时光,张琦闯进我的房间来“嫤儿,晚上ktv一起去吧?”张琦显然不知道房间里还有别人,觉得自己突然出现太过唐突,然后有些尴尬脸红的走了。
叶叶看着张琦走了的门口,一脸奸笑看着我“呦呦呦,这是谁啊!”叶叶不知道张琦情有可原,毕竟想当初我不知道张琦是何许人,而且他这从胖子到瘦子的黑历史我还没去细细挖掘。正当我准备和叶叶解释张琦是我哥的同学的时候,我哥挤进门来“嘘...带上叶叶,还有别告诉妈妈。”
妈妈偶尔回家来看看,无非是看看他两个调皮的孩子有没有饿死,当然大部分也不见人影。叶叶笑着问我“你哥还是那么怕阿姨啊!”我笑着点头,我哥也有些尴尬的走了。叶叶又转过头来问“那人是谁啊,是谁啊。”然后挠着我的痒痒,我笑得前翻后仰的求饶着,然后大声说着“我哥的好哥们啊,你看上拿去啊!”叶叶依然不依不饶的说着“那是你的。”我们闹腾得被子都掉地上去了都没捡。
一番嬉闹后,我问叶叶“去吗?”。“嘿嘿,有得玩不去有点浪费哦!”叶叶就是这样,别人眼中的乖乖女,却只有我知道,她一直想当一个放荡不羁的小太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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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我们四个猫着身子逃出了家里,张琦找他爸爸借了车载着叶叶,我依然裹着厚厚外套被我哥载着,趁着夜晚凉风往目的地奔去-“皇家ktv”,哥哥的其他朋友一下子也都到达了,热热闹闹的人挤在小小的包厢里,有的招呼吃的,有得开始点歌,有得摇着骰子,我和叶叶拿着话筒用最尖锐的声音唱着凤凰传奇的歌曲,惹得他们一度堵着耳朵叫停。
哥哥和朋友们玩骰子喝酒,我和叶叶有时拿着可乐去灌他们酒,还有几个哥哥班上的女生,和我们疯玩起来,一群野孩子在夜晚里折腾。
时间过得很快,到了凌晨里几乎都东倒西歪的躺在沙发上,桌上的酒瓶和小菜凌乱摆着,地上也是垃圾满地,所有人都累了倒在一起,都不知道在聊着什么,时间就这么过得很快。到了分别的时候,有些人醒着告别,有些人醉着告别,就像那年一起吃的散伙饭一样感伤。
哥哥已经喝醉了,张琦却没有喝酒,人群散去也就剩张琦唯一一个司机了。他说让我们等他会儿,我和叶叶扶着我哥在风中渐渐清醒。叶叶说“我觉得张琦喜欢你。”我说“我知道。”叶叶笑了一下没有多说什么,可能因为喝酒的缘故,她突然说了一句“我其实很羡慕你,不知道为什么。”
刺眼的灯光照射,张琦竟然开着远光灯过来了。那银白的小车明显就是他爸爸的,真是不要命大半夜回家偷车,他把我哥扶上车,然后说着“要不晚上都去住在我家吧!我家没人在。”叶叶身上还粘着很多酒气,早就打电话回家说今晚住我家了。而我和哥哥是偷偷溜出来了,这么晚不管回家,还是打个电话都会让妈妈平白无故多担忧。
于是我们就这么一起去了张琦家里,如张琦所说,他家里真的一个人都没有,然后他开了一间客房把哥哥扶进去,却让我和叶叶睡他的房间,我和叶叶纷纷摇头拒绝。于是他又开了一间客房给我们,由于太累了,我和叶叶洗洗便倒床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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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张琦送来了牛奶面包,我和叶叶梳洗又回家换了自己的衣服,草草的吃了早餐。张琦跑来我家约哥哥去学校打球,问我和叶叶去不去,我和叶叶就也因为太无聊所以跟着过去了。
看两个男生打球其实很无趣,毕竟没有其他帅哥养眼,于是我和叶叶就溜走了,在学校里面乱转悠。我也叶叶在学校里散步,回忆着从前,然后走到那家奶茶店准备解解渴,服务员很熟识的向我们打招呼“你们回学校啦?要喝什么呢”“抹茶奶茶两杯”默契如此,也只有我和叶叶才会这样了。
“嘿嘿,上次你和你男朋友来的啊”服务员看着我打趣的问道,手依旧在弄着账单,叶叶望着我“嫤儿,你男朋友?”“不是,不是。是季北纬和张琦,我也不知道她说谁,只是巧遇而已。”我连连摆手澄清。据叶叶描述,我那表情就好像被人捉奸在床一样,想要拼命解释又怕没人信。她这描述太雷人了,以至于她现在的语文老师一定特别教了这么一个学生。
昏暗的小暖灯,叶叶突然提起季北纬,叶叶说“季北纬,当初打篮球好帅气啊,现在在学校也是,好多女生在追他啊!”我假装平静如水的表情,其实心里早已激动不已,迫切的想要多点关于季北纬的信息。叶叶说,季北纬现在在学校没有以前那么经常的打架,年龄大一点就会懂事一点,现在已经完全没有过去那一副混混痞子样子了,反而比以前更加用工读书,让很多人刮眼相看。
人生很多事都只能用来听说,我听说过很多关于季北纬的事,但是这恰恰证明,我一直离季北纬很远。抹茶味的清香萦绕舌尖,我和叶叶的话题却一直继续,当时我并不知道当一个人一直提到另一个人,其实都是出于喜欢。
后来我们提到张琦,叶叶说张琦明显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老是找我哥其实是为了我,我笑而不语。
我从来没有想过张琦为什么会和我一样选择去和这隔了一个城市距离的实验中学,难道和我一样是被家人逼去的?其实张琦喜欢我,喜欢得已经足够明显了,可是那时年纪那么小的我们,怎么会懂得如何去接受一份喜欢,或者如何去拒绝一份喜欢。那年我们太年少了,根本没有想太多关于以后的事。
所以关于张琦,我从来都是抱着顺其自然的态度,我没有想过有一天会不会和他在一起,我真的只是把他当成一个大哥哥,只是把他当成我哥的同学,至于其他,我不敢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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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的礼炮响起,辞去旧的一年所有心事,潘雪在凌晨零点打电话来和我说新年快乐,她说她很想我。我们足足打了三小时电话,手机已经发烫了,她说她想回学校,在家太无聊了。那一刻,我瞬间觉得,比起潘雪,我的寒假真是多姿多彩,她在电话里吐槽这着她整个寒假都在教邻居小孩作业,而我在这边洋洋得意绘声绘色说着我的假期做了所有的疯狂事。我们的对话在提示没电关机后中断,带着对彼此的祝福进入梦想。
新年的第一天里,打开手机才发现那么多群发祝福短信,短信是群发的,祝福是真心的。我穿上新衣服和爸爸妈妈挨家挨户去拜年说恭喜,喜庆一片容易渲染人的心情,我的心情就如同那写鲜红剪纸,喜洋洋的透着强烈的欢快感情。
我的假期似乎和那所实验高中隔开,我似乎又回到那所二流初中里的生活,和朋友出去聚聚,然后一起疯玩,说说学校八卦,谈谈彼此的生活。没有姜宇,没有林玉,没有潘雪,只是多了一个张琦。
生活还在继续,记忆一次次被刷新,我们所有人的生活似乎被牵连一起,又随时断开。但是每当面对新的一天,我们总是抱着期待的目光,也许今天会有不一样的故事,也会今天你会遇到你想遇见的人,也许这新的一天是与过去的好好告别。
整个假期过得很快,我只记得的是这个假期都是陪着叶叶厮混过来的,就像以前形影不离的一样,只是再形影不离的我们终究要分开的。转眼要开学了,我依旧选择跟着张琦爸爸的车回学校,按张琦的话说“勉强的顺路”,当然一度被叶叶调侃“想接的人哪里都顺路”,其实真的这本来就是顺路。
张琦的车就停在外面的时候,叶叶从家里跑来,塞给我一条精致的项链,然后说着“你得过年才能回来,想我了就看看我们的姐妹项链啊!这可是我挑了好久的。”然后她又神神秘秘凑到我耳边说“嫤儿,我有男朋友了。”哥哥已经把我的行李装好在后备箱了,因为不好意思让张琦在外面等太久,于是我甚至都来不及问清叶叶男朋友是谁,一路上摸着项链挂坠,想着叶叶男朋友何许人也,当然想到最后我也没想出,就昏昏沉沉在车上睡过去了。
可能因为提早回学校的原因,所以学校里的人寥寥可数,新的宿舍里没有林玉,因为文理分科的重新排列,班级表上再也找不到潘雪和林玉的名字,我有些失落的情绪冒出,我讨厌重新去融入新的生活圈,我讨厌刚适应就被拉扯开的感觉。
张琦转眼已经要备战高考了,顶着高三学长的头衔毫不客气的教训我要认真读书什么的,然后张开双手将我环抱,他说“嫤儿,我接下去会很忙,可能很少会找你了。如果可以,好好读书,我们一起考同一所大学好不好?”我不习惯这样的动作,挣扎开他的怀抱,“张琦哥,我会好好读书的,加油。”于是就这样我们像告别一样,没有再联系。实验学校就是这样,高考像一张网,将所有人罗列进去,不争个鱼死网破怎么会进入大海浪潮。
我一个人在学校晃悠,突然看见晓晓,她拖着行李,浑身裹着厚厚的衣服,就像一直可爱的小熊猫,我开心的和她招手“晓晓,晓晓。”她在人群里看到了我,放下行李直接朝我跑来,用着她浑厚的拥抱,激动说着“苏嫤啊,我还以为就我那么早来。”我解释我跟张琦的车,高三开学比较早,所以来得比较早。
晓晓看上去胖了不少,于是我毫不犹豫调侃她“你这每逢佳节胖三斤啊,这过年好料多多也没给我带点,都快胖成猪了。”晓晓推推眼镜“难不成像你那么瘦,台风一来就不见了。”我不和她一般见识,反问她怎么也那么早来,“哎,你不知道哦,我搭车是有多难搭,还是你幸福,有个专职司机啊”“少寻我开心了。”一番寒暄和讨论假期的欢乐事后,我和晓晓顺其自然一起搭伙整理宿舍和吃饭。
我和晓晓在被窝里期待新学期的到来,甚至开玩笑的说着“希望班级里出现一个帅哥,然后趁着快高考之前,谈一场恋爱,免得枉费高中三年竟然没早恋。”当然这个玩笑最后我们谁也没有兑现。我们还谈起林玉潘雪以及班级里其他人,我们打电话大骂林玉潘雪还不回来,我们两个就像个疯子,没事找事的玩闹,毕竟宿舍楼有些冷清,除了高三生,根本没有几个人愿意那么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