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杨云的牙床还有些发疼。
这种裸体涂黑糊再修炼的方法,胡胖子安排杨云每隔十来天便要来一次,每一次都把杨云疼地死去活来。据胡胖子说这是淬炼皮肉的一种秘法,可以大幅提升修炼速度,但使用这个秘法也不能过于频繁,要根据人体的承受力来安排。杨云曾问他,这秘法是否一定要这么痛苦,有没有别的秘法来减轻这痛苦。
杨云本对提问并没抱多大期望,因为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经对胖子人性中的幸灾乐祸的一面有了切身的体会。却没料到胖子一口回应:“有啊。”
杨云立刻热切地看着他,双手微伸,一副就要冲上去抱住他亲吻一番的样子。
胡胖子翻了翻白眼,说道:“每次煮糊时,加入一大碗新鲜的处子之血同熬。再涂抹身上修炼,可以大大减轻痛苦,而成效仍能达到八成。”
“什……什么……处子之血…..同熬?”杨云震惊道。
胡胖子嗤道:“就是每次煮糊时,抓一小女孩往罐里放血。小子,你若能抓来一个小女孩,我就帮你弄。”
杨云忙不迭地摆手道:“不,不,不。我还是自己忍吧。”
胡胖子一笑,转而一叹:“老子也是因为不忍心,所以淬练不了皮肉筋骨。”
时间在杨云不停地受折磨修炼中流逝,冬季很快过去,春季很快来临。
春天,是一个充满生机的季节,也是一个美丽的季节。
对于大元朝的人来说,春天是很好的,因为到处都是春意盎然的美景。而对于一些心有所属的男男女女来说,春天是最好的,因为有为期六天的爱情节。
一到初春,杨云便发现胡胖子在前屋卖花的时间少了,而是常常长时间的呆在后院,他并不理会杵在另一边院角修炼的杨云,只顾自在满院的双色花中细细地寻找最好看最水灵的双色花,一一移植到日照最充分的院落东边他那专门开辟的一小块土壤上,再细细地浇水照料。
对于这双色花,杨云很惊讶于它能一年四季都盛开,从不衰谢。问过胡胖子,记得当时的胡胖子是饱含深情地看着满院的双色花,饱含深情地说道:“因为真正的爱情是永恒的!”那一副忸怩迷情样令杨云差点为之晕厥。
随着春天那美丽的风景画轴一卷卷地舒展,爱情节也终于如期来临了。
爱情节的头一天早上,胡胖子就把自己弄得干干净净,整整洁洁,然后捧着精心料理了两个月的双色花,出了飘飘花铺,向高耸的恒岳山峰走去。
杨云站在花铺门口,目送着胡胖子厚实的背影,不知道说什么好,现在的柳絮飘正在闭关指导杨紫他们修炼,胡胖子此去注定是没什么结果的。
杨云现在已经知道,胡胖子其实只是一个比较强壮的普通人,虽然他有一套非常不错的功法,但他自己却并没有好好地练过,也许真如他自己所说,他怕疼,又心慈。
爱情节的六天,胡胖子在恒岳派山门凝望守侯,杨云在晓月镇里也时不时地仰望着高耸的恒岳山峰。心里想:“不知紫妹在闭关中过得怎么样?……”
爱情节后,时间过得很快,夏天只在一晃间,而刚一入秋天,眨眼又已是秋末冬初。
杨云在一次次的痛苦“淬炼”中,慢慢地摸索出了一个稍稍可以减轻痛楚的方法,就是掐“引元式”手决,让疯涌的元气有近一半从掌心处进入,再流经全身皮肉,这样从身上毛孔进入的元气便没那么粗暴了,虽然元气和皮肉纠结凝实的痛苦仍然无法减轻,不过杨云已经感觉好多了。现在他已经可以三天就来一次“皮肉淬炼”,让胡胖子也不禁赞叹有加。
修炼了一年的“皮肉淬炼”,杨云发现自己身上的肌肉皮肤都变得坚硬异常,拿院中挖土的小铁锹敲打全身,竟然发出金戈之音。
一天胡胖子用锹尖刺戳杨云身体,竟然也丝毫无伤。胡胖子哈哈大笑:“不辜负我教你最正宗的功法和用最好的糊料,你的皮肉淬炼已经达到小成了。”
杨云抚摩着自己如石化般的皮肤,苦着脸道:“可我这个样子,怎么出去见人?”
胡胖子道:“放心,照你的这个修炼进度,再过一年,皮肉淬炼即可大成,到时皮肤肌肉自会恢复原样,而且刀枪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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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杨云不间断的修炼中悄悄滑过,杨云的“皮肉淬炼”从三天一次变到了两天一次,又从两天一次变到了一天一次。
胡胖子很讶异于杨云的忍痛能力,而杨云则讶异于胡胖子那黑叶子的用之不尽,据胡胖子说,那本是他准备给自己用的,但怕痛不练了,正好就便宜了杨云。而因胡胖子的身体比杨云宽大了许多,准备的黑叶子自然也就够杨云用上更多次。
冬春夏秋,堪堪又将一年。果然如胡胖子所言,杨云的皮肤肌肉不论视觉和触感都已经慢慢恢复到了与常人无异。而杨云自己能清楚地感应到:自身的皮肤和肌肉内都凝结了强大的力量,稳稳蛰伏!
按胡胖子的鉴定,杨云的皮肉淬炼已经近乎大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