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柳絮飘推开房门走了出来,罗声、王虎两人赶忙束手而立。柳絮飘扫了一眼众弟子,道:“别聚在这里闲聊了,都各自回房修炼去吧,本届大元新秀会,听说有很多优秀年轻人,竞争将会很激烈。”
众弟子应了声是,都各自回转房间了。在这个暴风城的大旅店,弟子们都单独睡了一间,杨云也和刘准分开住了。
杨云进了自己房间,关门坐在床上,缓缓闭上双目,又开始思忖起元和禅师在清音寺的指点话语和左手挥弹来……
第二天早上,恒岳派和真水派结伴开始向大元京都进发,已经进入了京都范围,众人都不再飞行,两派各雇了两辆马车,沿官道行进。
大元京都与暴风城只有一天的马车行程,到了傍晚,四辆马车已经到达京都南门。南门处早有皇朝安排的接待官员,随即四辆马车被换成了八辆官用马车,前后军士护送,恒岳派和真水派两帮人被威风八面地接往京都皇宫而去,由此可见大元皇室对于大元五大炼元派的重视。
途中众弟子眼见京城宽敞整齐的街道、鳞次栉比的房屋、川流不息的百姓、林立满目的店铺,都是目不暇接、赞叹不已。
当晚恒岳派和真水派众人被安排在了皇宫一外院的两个小分院歇息,小分院中假山回廊,景色幽致,饮食方面也是配备周到,晚餐很是丰盛,还有点心果品随时可拿。
次日上午,柳絮飘和赵正信两掌门还被召进皇宫内府去,得到了大元现今元丰帝的亲自接见。
即日已是十月二十二,离十月二十五日的大元新秀会还有三天。柳絮飘和赵正信从皇宫内府回来后,都要求各自门派的弟子抓紧修炼并调整好自身状态,以求在大元新秀会上尽可能地取得好成绩,因为这个成绩不但关乎宗派名气,还和下六年的俸禄经费直接关联。
接下去的两天,相邻分院陆续传出了呼叫走动之声,罗声和王虎偷偷凑去看了,回来告诉众人是北方三宗到了。原来金阳宗、天流宗和洪宗离京都较近,动身便都较晚,反而比南方两派晚到。
北方三宗与南方两派一样,一驻进分院后就都约束各自弟子闭门修炼调整,不得与另派弟子窜门。这一是为了让弟子们调整好状态,二也是为了在比赛前尽量保持本派弟子的底细不被泄露,以求在大元新秀会上尽可能地争取到好成绩。
而北方三宗的领队之人,却都礼节性地前来拜访柳絮飘和赵正信夫妇,金阳宗此次带队的是副宗主左冷,天流宗带队的是宗主孙修杰,洪宗带队的则是宗主涂信厚。
从金阳宗副宗主左冷和天流宗宗主孙修杰的口中,柳絮飘得知两宗的长老高手和众多后来赶去的捕头还在扬波镇搜索血魔,但至今毫无所得。而柳絮飘用星剑所击杀的那中年血魔尸体,也已经运送到了京都刑门以作研究分析。
柳絮飘从左冷口中还得知:金阳宗宗主化婴高手李云涛竟然于近日也开始赶往了封扬郡和洪波郡交界的扬波镇。柳絮飘心中暗道:看来李云涛对其子李雪风死于血魔之手一直不能忘怀啊。
而柳絮飘与洪宗宗主涂信厚之间的聊谈,因为元和禅师的缘故,两人倒很是融洽,都是一些叙旧以及两派渊源的话题。
十月二十四日上午,有新秀会联络官员前来逐院逐宗派地登记参会弟子的姓名和使用兵器。
六年一届的大元新秀会,官方定下的参赛人数是一百二十八人。五大炼元宗派除了第一大派金阳宗派出人数最多,有近二十之众外,其他四派都是本着从精的原则,所遣弟子都为十个之内。说到底,都只为金榜题名而去,因为大元皇朝也只认金榜。
五大炼元宗派所占名额不会超过六十个,剩下的名额便从五大郡的民间中出,前半个月来各郡便都举行了比赛,出民间的年轻高手,来到京都,凑足了一百二十八参赛人数。
这些民间的年轻高手都被安排在皇宫外面的官方驿站内,早一日新秀会联络官员便已经登记好了他们的姓名和所用兵器。每一届的大元新秀会,都会有民间的年轻高手跻身三十二强,登上金榜。但人数很少,从未有超过五个的。
当新秀会联络官员来到恒岳派所居分院时,孔继伟、杨紫、徐寻凝、刘准等弟子纷纷持剑上前登记。而杨云也回屋开始从包裹里找蒙放了半来个月的不知短剑。
新秀会联络官员看着恒岳派弟子们拿出的一把把长短剑,笑道:“我知道你们恒岳派的人都是大剑客,把姓名和剑的尺寸名称报上来吧。”
登记了孔继伟、杨紫、徐寻凝、刘准、罗声等人后,一根青色的厚尺状物体递到了联络官员的面前,其一端不规则的略尖,另一端则缠绕了数圈不腐元灵藤。联络官员一楞,抬头讶然道:“你们恒岳派也有不用剑的吗?”
入眼是一张眉目平淡的瘦削年轻的脸,正冲他一笑:“这也是一把剑,名叫不知,长一尺,宽三分。”
联络官员瞪眼不信地拿起不知剑颠来倒去端详,怀疑道:“这……这也叫剑,我怎么看着更象把尺子呢?”
旁边的众恒岳派弟子们都笑了起来,“这的确是把剑,是我派先辈吴祖师曾用过的。”刘准在旁边帮忙说道。
“好吧,好吧。我给你登记,叫什么……那个…..不知剑……是吧?”联络官员登记好了不知剑和杨云的姓名,又开始登记周又芝和王虎。
杨云抬起头,京都冬天的太阳悬空照着,却没有多少热度。一侧头,却看见站在孔继伟身边的杨紫正冲他吐了吐舌头,而旁边不远俏立着的徐寻凝,也正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杨云冲她们略略点了点头,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