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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现实与幻想的距离

世间总有许多让人无法去接受的悲伤的事情,当我们一次又一次的经受着这些事情,然后直到麻木的看待这些的时候,那一刻我们就真正的长大了。

当雷洛追上尼基塔大叔大叔的时候,尼基塔大叔身子已经被砍成了两截。一半散落在地上,另一半被修奈尔抱在怀里。冰冷洁白的雪地里散满了妖异的红色,修奈尔就这样跪在地上,用戴着手铐的双手捧着尼基塔的头。修奈尔像是没有看见雷洛一般,虔诚的,静静的将尼基塔大叔的头抱在自己怀里。四周一片静寂,只有那只老马在雪地上舔舐着老主人的血迹。

雷洛一瞬间还有一种这是在做梦一般的想法,明明就在刚才,就在刚才大叔还热情的请自己喝酒。手指握住剑柄已经压出吱吱的响声。再也见不到了再也从现在起再也看不到有这样一个人了。

“混蛋……看看你们都做了些什么!!!”

雷洛瞬间拔出自己手中的刀,用自己平生最快的速度,耳边还残留着风的呼啸声,用自己所能使用出最大的力道,即使前面的是一根参天大树雷洛也相信自己能够一刀斩断;准确的精准没有一丝毫的迟疑,雷洛要杀掉站在修奈尔后面的精灵。

“碰……”

预想的刀剑交叉的声音没有传来,而是拳头打入肉体的声音。只是一瞬间雷洛感觉自己眼睛一花,接着雷洛的腹部就受到一阵剧痛。然后整个人被轰飞出了十几英尺远。接着重重摔倒在地上的雷洛就感觉一只脚踩在了自己的胸口上,无论怎么努力也挣脱不了。

抬起头,看见踩在自己后背心上的正式艾莉克丝。这时的艾莉克丝,正用那只洁白如玉般的手指卡着一名精灵刺下的细剑。如果不是艾莉克丝挡住的话,这把剑插入的地方绝对是雷洛的心脏。

“这个人我不允许任何人动他!”

高傲,清冽,如冻在寒潭之下的千年寒冰一般,艾莉克丝浑身散发着凌冽到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冰霜。原本一脸不可一世的精灵在艾莉克丝的威严下变得像一只等待被宰杀的羔羊一般弱弱的除了全身颤抖发不出一句声音。

“放开我,艾莉克丝马上放开我!”

雷洛愤怒的开始吼,双手抱住艾莉克丝的腿试图将她移开。然而艾莉克丝没有一丝一毫的移动。

“放开我,放开我艾莉……”雷洛开始祈求。

“大叔大叔就这样就这样被……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明明刚刚还……一条鲜活的人名就这样就这样……”雷洛的眼泪已经开始落下来。

“你给我闭嘴……”

艾莉克丝狠狠的一脚踢了下去,雷洛这一回终于不再叫,已然已经晕了过去。

“马上给我离开这里……”

即使艾莉克丝没有说出来,但是话语中的杀意已经深深的刺入了三个精灵脆弱的神经。原本自喻为神的后裔的精灵们说不出半句话,一转身后面两个人架住修奈尔转身就离开,迅速的消失在了茫茫的雪原之上。只有一脸面无表情的修奈尔一直都将自己的视线盯在晕厥在地上的雷洛身上,直到最后看不见为止。

………………………………………………

雷洛默默的将尼基塔大叔的身体拾起来,放在雷洛从旁边的树上取下来的树枝上。用刀将大叔的头发阁下一撮,在这个世界生活了这么久,雷洛大体上也是明白诺顿人的丧葬习俗。诺顿人死后讲究落叶归根,所以死活遗体要运回家乡安葬。如果条件不允许那么至少能把身体的一部分带回家乡安葬也行。第二点就是诺顿人以狩猎为什么对于诺顿人而言死去之后尸体被野兽吃掉是见不了战神的。

雷洛取出包里的火石,但是无论雷洛怎么努力却点不燃这些已经被寒气所冻硬的干柴。

闪电划过,干枯的柴火瞬间就被点燃,熊熊的火焰将尼基塔大叔的尸体一瞬间烧成了灰。微风吹过刮走了灰尘,只留下了淡淡的黒迹。

“为什么,为什么不救下他!”从醒来开始雷洛就一句话也没有和艾莉克丝说过。

“我不欠他们恩情,我更不希望别人欠我恩情。所以我没有救他的理由。”艾莉克丝仍旧是一副风轻云淡但是样子,丝毫没有将雷洛的愤怒放在眼里。

“那你为什么要阻止我!”

雷洛一瞬间抓住艾莉克丝的肩膀,双手死死的握住艾莉克丝的双肩。

“男人还真是一群毫无原则的生物。”艾莉克丝如没有感觉到肩膀上的力量一般,一脸鄙视的看着雷洛。

“我怎么就没有原则了!”雷洛大声的吼叫着。

“你说过你要做个好人,那我问你什么是好人?”

“好人就是……,好人就是……”雷洛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怎样的人才算好人。

“哼……”艾莉克丝一伸手打掉雷洛压住自己肩膀的双手。

“你只是简单的把帮助弱者对抗强者的行为定义为好人了吧,难道弱者就一定是对的?在我眼里这群诺顿人才是事件的元凶。不管如何的不公平,帝国的法令赋予了精灵可以逮捕信仰战神的诺顿人。虽然我不知道你们那个世界的规则如何,但是如果作为一个公民违反了法律不需要承受责任吗?然而你要做的却是要去杀死作为执法者的精灵,这就是你的原则,或者说你就是这样做好人的吗?”

“而且,你给我有一点自知之明……”艾莉克丝一脚就将雷洛踹飞了出去。

“以你那一点乱砍的剑术能力,别说救人,连你自己都救不了。在我看来为了救人而搭上自己的性命,是这个世界上最愚蠢的事情。你让那些等待着被你拯救的人要怎么办?既然给予别人希望就要好好的负起这个责任啊!”

雷洛躺在地上看着天上的云久久的不能起来。

“艾莉……谢谢你!”

雷洛吐着嘴里的凉气。

“我知道我自己的行为前后矛盾很幼稚很无知还很自不量力。我也能找出若干理由反驳你,或者找出更多的证据来证明自己是对的。但是我知道这毫无意义。如你说的一般,确实也许这对父子才是次序的破坏者。但是好人和坏人最大的区别却是只需要用一条去评判即可,那就是对别人生命的认可。我不信神,也不需要生命狗屁的法令,我所认可的事就是保护生命即使好人,要夺取生命就是坏人。以这个为基准,所以谢谢你提醒我,我差点就变成了一个坏人。”

雷洛从地上爬起来,扑掉身上的雪花。

“然而现在这一切都不是最重要的,如你所说的一般,无论在哪里我都不能原谅那种不负责任的混蛋!”

雷洛朝着风月城的方向奔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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