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在衙役的驱使下,跌跌撞撞的田宝珍被衙役押解到了朝堂前,几顶华丽的轿子早已经恭候在衙门门口。
笑了笑的唐易明撸起袖子拿起鼓锤敲了几下,洪厚的鼓声震耳欲聋,威严的朝堂之上,身着官服的小老头打着瞌睡,坐在官椅上。
站成抗排的衙役拄着杀威棒齐声道:“威武!”
“是何人在堂下击鼓?”
眼珠一转的唐易明跪在地上,双手抱拳笑道:“青天大老爷,是小人击鼓!”
椅子上的知县小老头眼神溜圆的一转厉声道:“击鼓所为何事?”
“小人乃唐家村农户唐易明,家父过世,小人的六姨娘为了争夺财产,下毒想要毒害我家三姨娘,下毒未遂,怕东窗事发,杀害了自己的贴身丫鬟!”
“是呀,青天大老爷一定要给奴家做主啊!”一旁站着的三夫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附和道。
官椅上的知县一拍手上的惊堂木吹胡子瞪眼的呵斥道:“老夫为官数十载,在本知县的从未发生过命案!来人传罪犯!”
站在门口的两个衙役点头退出了大堂,跪在地上唐易明笑呵呵的跑到知县的身边。
看着小跑到自己身前的唐易明手上的惊堂木“啪”的一声脆响:“放肆退下!”
吓的恐慌的唐易明,随手将衣袖中的银袋子扔在地上,跪在地上一副不知所云的样子:“青天大老爷,小人是见老爷的钱袋掉杂地上,想要归还老爷,不知老爷小人犯了什么错?”
朝堂上的知县眯着眼看着桌子一角沉甸甸的钱袋一捋胡子呵呵笑起来:“没有错,来人把我钱袋子呈上来!哎,老了糊涂了,钱袋子掉了还不知道!”
跪在地上的唐易明赶忙的站起来将地上的钱袋子捡起来放在知县桌子上,溜须拍马的笑道:“是呀,老爷平日操劳难免有些琐碎的事情会忘记!”
掂量了两下的知县老头将钱袋子揣进了自己的衣袖中,看着知而不言的知县唐易明又从衣袖子中抽出几张银票笑道:“老爷平日为百姓操劳,实数不易,这是小人的一点心意!”
眉目一皱的知县看了眼朝堂上站的笔直的衙役们,有点想要推托之意,见状,唐易明又从衣袖子中抽出两张银票塞进知县的手上:“今日劳烦众位官爷,只为官爷们为小人一家做主,这是小的一点心意!”
“恩,身为朝廷命官,这是我们的份内之事!来师爷这是唐公子对本县府的一点心意,眼看快过年了,分给大家!”拿了钱财的知县堂而惶之知的将钱财分给众人。
带着枷锁的田宝珍在两名衙役的看管下来到了朝堂,站在知县身边的唐易明欠了下身子退了下去。
“啪”的一声,眯着眼的知县老儿放下手上的惊堂木厉声呵斥道:“犯妇你可知罪!”
“我没有罪!这都是他们陷害我的!”
椅子上的知县侧了下身子威严的挺起身板一甩桌子上的令牌:“犯妇见本官藐视皇威!给我打二十大板!”
“是!”两个衙役摘掉田宝珍身上的枷锁,一脚把站着的田宝珍揣倒在地上,板子重重的打在田宝珍的身上,趴在地上的田宝珍恶狠狠的看着站在一旁的三房夫人与唐易明。
看着眼神凶恶的田宝珍心里有点无所适从,拉了下站在一旁的唐易明:“易明,这样做行吗?”
“哼,行不行木已成舟!”嘴角一撇的唐易明冷笑起来。
“报告大人!犯妇昏厥!”打了几板子的田宝珍的衙役看着昏死在朝堂上的田宝珍说道。
椅子上的知县瞄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唐易明咳了一声,一手拍了下手上的惊堂木:“犯妇装昏,想要逃行仗之行!来人给我泼醒了继续打!”
一个衙役提着一桶带有冰渣子的水泼在田宝珍的身上,昏厥的田宝珍眼皮微微一动,瑟瑟发抖的颤抖起来,随之而来的又是仗刑,就这样反复的泼醒了再打。
屁股已经血肉模糊的田宝珍呼了口白气有气无力的笑起来:“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青天大老爷你看她到了你面前还不招供!还要恐吓我们!”可怜样的唐易明胆怯跪在地上,朝堂上的知县与跪在地上的唐易明一唱一喝,好不惬意。
“来人给我掌嘴!”
放下手上棒子的衙役拿起刑具狠狠的抽在田宝珍的嘴上,鲜血从嘴里直流的田宝珍淬了口血沫:“难道没天理了吗?”
“大人,这是从犯妇房中搜出来的毒药!”
看着做为证据的药包,椅子上的知县道:“传证人孟大夫与唐苏氏!”
不一会走上来的孟大夫与四房夫人跪在地上:“见过青天大老爷!”
“孟大夫这包药可是开从你药铺所得?”
“是,前几日老夫前去唐府诊治六夫人的脚伤,六房夫人说家中有老鼠,老夫就将随身携带药送于了六房夫人!”
听了孟大夫的话,知县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已经出家是四房夫人道:“唐苏氏,参汤可是出自你手?”
“回大人,是奴家所熬!”
“恩!为什么要把参汤给于犯妇?”
“阿弥陀佛,我原本想让六夫人去于三夫人赔礼,谁知道这歹人起了歹心,将毒投入我熬的参汤中,栽赃嫁祸于我!”
“我呸明明是你们!是你们!”
看着哭诉的田宝珍椅子上的知县厉声道:“人证物证皆在!犯妇你还想抵赖!”
“我呸你个狗官!”
气的跳起来的知县狠狠的摔了下椅子上的惊堂木:“给我打!给我打!犯妇竟敢当众辱骂朝廷命官!给我打!”
啪啪的板子声,唐易明冷眼看着地上咬牙的田宝珍,四房夫人手上的念珠快速的捻动着,皱着眉头的孟大夫则不感回头面对。
“大人!犯妇以毙命!”
“什么!”一端帽子的知县一下子从椅子上跌落下来,两个衙役用手上的杀威棒将趴在地上的田宝珍翻了过来,看着脑袋晃到一边的田宝珍。
“这下完了!”知县无力的坐在椅子上。
在一旁做笔录的师爷赶忙拉起跪在地上的孟大夫:“快起来看看死了吗?没死还好,要是死了,上面查起来我们都死!”
慌张的孟大夫正了下帽子跪在田宝珍的身前,拉起田宝珍的手腕把起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