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为天,.......冥火之光,亮。”
我已经默念这句话不少下百余次,望着手中无动于衷的符纸,汗水沿着脸颊流下来。“我偏不信我就不能使用冥火”我咬紧牙关自己嘀咕道。
我再次闭上眼睛,心里默念:“上为天,.......冥火之光,亮”,只感觉手里的符纸微微一热,难道我成功了?我脑袋里想着,快速睁开眼睛,符纸什么变化都没有。
“什么狗屁冥火啊。”我愤怒的将符纸仍在一旁,然后直接坐在地上。一直这样练习,我感觉有些疲惫,同时也枯燥,终于还是爆发,感到无比的丧气。
而这一切全被老人看在眼里,老人默默捡起我扔的符纸,我低着头没有注意,当我抬起头,看见老人在我身旁,他没有说话也没看我,我赶紧起身,等待他的一顿呵斥。
老人随意集中精力,手中我想要点燃一百多次的符纸就燃了起来,他把符纸仍在空中,眼睛盯着符纸慢慢下落,燃烧的符纸在他眼里的化作火星,我看着老人面无表情的脸,慢慢变得缓和下来。
“还是不行吗?”老人语气有些暧昧的说道,
我用力的摇了摇头,并把头压得很低,等待他的呵斥。
“修道急不来的,任何事不是一日就能学成的,假如一天就能学好,何必让你现在就上山来,等个十年以后让你来学几天不久可以了吗?还有修道同时也是修心,只有心里平静下来,才会集中精力思考,才会临危不惧。你要记住修道是一段艰辛的路程,这段路程只有你慢慢去体会,而我只是把自己所学的交给你,至于领不领悟与成不成功还得看你自己。”老人语气依旧温和的说道
“我太急于想学会使用冥火了,想早点学会阵法,我知错了。”我羞愧得不敢抬头,同时眼睛里饱含着泪水。
“小鬼,我知道你着急,可是着急也没用。”老人用他大手掌在我脑袋上摸了摸。
我没说话,一直低着头。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在鬼节来之前你依旧要坚持练下去,同时砍柴与在龙眼浸泡也不能落下。”老人说着,手慢慢放下,转身离开密室。
“好的,爷爷,我会坚持的。”我抬起低了很久的头,眼睛里的泪水没有掉下来,而此刻我相信我的眼神很坚定,就像我刚才始终没落下泪来的坚强。
几天的继续努力,早上与午间的砍柴和龙眼浸泡,夜里的努力学会使用冥火,始终没看到自己使用出来冥火的一点样子。
“明天就是鬼节了,你练得怎样?”老人问我,
我摇了摇头,心里默念“上为天,.......,冥火之光,亮”,只感觉符纸比之前更暖了不少,但始终没有燃起来。
“还是不行,爷爷,你是不是选错人了?虽然我可以看见鬼魂,可修道始终不行。”我沮丧的问老人道。
老人摇了摇头,说道“不,我没选错人,只是你还没领悟到道,你再试试看,心里什么都不要想,均匀呼吸,不要紧张,只是默念咒语就行。”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脑袋里空白一片,我慢慢的吐气,然后又吸气,心里默念咒语,“亮。“我慢慢睁开眼睛,看到一道火星在符纸上绕了一圈就没有任何动静,我兴奋的跳起来,
“爷爷,你看见了吗?我成功了。”
老人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
“你离成功还有一步,不过就这几天能用到这点已经差不多了。”
毕竟第一次见自己能使用到星火的样子,虽然没成功,但我已经满足了。
“嘭”,一声巨响划过天际,穿透空气的阻碍,传入我们的耳中。早上和下午天气依旧很好,虽然不见阳光,但可以感受到,而此刻的雷声转变打破了之前的和谐。
“要下雨了吗?”我问老人,
老人没有说话,而是转身离开密室,直接走出屋子,我跟随在他的后面。
“嘭。”又是一阵巨响,从上而下,在黑漆漆的夜幕下,不知从何处而来,老人目视着远方,面色有些凝重。夜幕下屋内的灯光成了唯一的光源,即便外面打着雷,闪电不断,只是偶尔看见一点亮光突然闪过,然后又是一阵雷鸣。闪电的光在老人眼里闪过,随即又消失在黑暗里,我望了望老人,然后也目视着远方,寻找点什么,而对于我而言,这只是一场巨大的暴雨来临之前的预兆。早在村子,特别是炎热的夏天,一旦有闪电雷鸣,天空就乌压压的一片,然后不到多时一场大雨就降临,下的时间还有些许长,而且还会狂风大作,感觉就像世界末日来临一样般,我则躲在家中,看见闪电就捂住耳朵,雨来就听雨声,雨声都感觉得到愤怒感。
“怎么还没吹风呢?”我自己心里嘀咕道:
不时大风就吹过了整片森林,风刮过树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这时的森林里的声音此起彼伏,就像恶鬼吼叫,野兽呼鸣,我将它们归结是风的杰作。这才是真正暴风雨,一样也不少,接下来就是等大雨稀稀疏疏的降临。我双手放在脑后,一副轻松的样子,热了这么久是该下一场大雨清爽一下了。
“嘭”,一阵巨响,穿过山脊,让整个森林都发生了颤抖,我吓得赶紧抓紧老人,这个雷声似乎不寻常的太大,我看了看四周,四周被黑暗笼罩,夜幕下鬼魅的脸在我脑海里浮现,我摇了摇头,安慰自己想多了,而腿微微有些颤抖。
不一会儿雨就落下了,整个森林开始安静下来了,只有雨落在树叶上的声音,像一场生命终结的诡曲,充满哀怨。
“下雨了,我们进去吧。”我对老人说道,
老人回过神来,然后与我进了屋,他依旧一脸严肃,自打雷到下雨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爷爷,这只是一场普通的大暴雨而已吧?你干嘛这么严肃。”我有点怯怯的望着老人,心里也在想,这只是普通的雨吗?
老人听到我的话,才缓下表情来,
“大概真的只是一场普通的爆雨吧”,说话时,我发现他眼里又多了几分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