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就感觉时间在飞逝,感觉刚睡下不久,天就亮了,我揉着惺忪的眼睛,望着东边清晨太阳照射进来的阳光,“爸,现在几点了。”
“现在还早,估计就七八点的样子,你再睡一会儿吧!”我爸的声音从另一个房间穿出来,不知道他做什么弄得叮咚叮咚的。
“你在干嘛啊!这么吵。”我打着哈欠问道,
“准备工具啊!”声音再次传来,
不睡了,反正也睡不着了,就起床穿衣。正巧,刚好弄完老人就跨进家门,老爸在和他谈了两句,我就出去了。
老人见我“起得蛮早的,昨天要你找的人找了吗?”
我自信的说“找好了,我幺老爷,我二哥,我伯伯,我爸,恩,应该差不多了。”
“恩”老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去叫上他们,我们这就出发。”
我疑问“现在会不会太早了点。”
老人摇摇头“不,刚好,你快去。”
听老人这么说,我就先跑去幺老爷家,幺老爷见我这么早也是惊讶,一脸没睡醒的样子就跟着我走了。然后是二哥家,二哥显得最没精神,大概一夜都没怎么睡着,都到我家去。
“大家都来了,那这就出发。”老人说,
然后各自拿着锄头什么的就走了,由老人领路,然后是幺老爷,伯伯,我爸,二哥,最后是我,我在后面,整个人都感觉后面空荡荡的,就像有人跟着我们一样,我时不时的还回头,同时也担心回头看到不该看的。
到了,老人首先问“你们可知道这是谁的坟,荒芜很久了。”
我爸和伯伯相继看了一眼,都摇头说“不知道。”
这时候幺老爷自豪起来,“恩,我知道。”
老人眼光转向幺老爷“说说看。”
幺老爷吞了吞口水,先前得意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说起来因为这坟也闹过不少事。”
老人“哦?”,
“事情大概是这样的。”幺老爷陷入回忆中,
这个人生前爱喝酒,脾气暴躁,动不动就是打架斗殴,那时候我们见他都得躲着他。就在一年他喝酒,夜里回去,在路上就被一伙人给活活打死了,当时打得特别恐怖,手和脚全部打断,脸都打得看不出是谁,当晚就死了,然后过几天都没人敢给他收尸,直到开始腐烂了,他家里人才把他尸体收回去。
尸体收回去匆匆就埋在了这里,那时候这些地方都是耕地,选在这里,就有一家人不高兴了,因为之前有一个人也埋在这里,他们挖出了之前的骨头,又把坟挖得更深,把挖出的骨头埋在最下面,上面埋那一个。但是那一家人并不是在意这个,而是说这块地是他家的,不让在这里埋人。
而死了的那家也说这地是他家的,于是双方又打了一架,但是没有死人,就找当地说话有权威的人来判定,然而这些地方的地也不是太清楚,就没有说这地是哪家的。
最后始终没有解决,两家人又很闹,又说打架什么的,就相约去一个庙堂赌咒。
说到这里,幺老爷汗水就冒出来了。
“结果怎样?”我们都迫不及待的想知道。
赌咒回去,结果不到三天,两家人都死光了,全部死光了,因为这块地都不是他们两家的,而是另外一家人的。然后村子的人匆匆把两家的人埋了,这所坟就这样,而且种地的人也没再来这里种地,所以现在这坟就没人整理。当时村子里的人要求不准提这件事,所以他们两个当然不知道这件事。
我们都听得紧张,二哥在旁边更是害怕。
“生前都不让人省事,死后也造成如此大的麻烦,真是冤孽。”老人感叹说道。
“不仅如此,死后也欺负鬼,唉”幺老爷添了一句。
“好了,我看天色已经差不多了,我们就祭天动手!”老人说道。
老人把祭天要做的做了一遍,烧钱纸,钱纸烧到一半就熄灭了,老人和幺老爷都是瞳孔同时睁大,都顿了顿,老人缓下来说“动手。”
幺老爷“这……”
老人像幺老爷挥了挥手,“没事。”
其实他们都在这里感觉到不详了,但是既然老人已经祭天,就继续做完,反正都已经得罪了,先帮老鬼渡了再说。
我们全不知情,听老人叫动手,我们就动手开始,他们把坟上的石头全部搬走,石头不大,一会儿就搬完了,看到简陋的棺材时,二哥就不动手了,由老爸,伯伯,和幺老爷三个弄,抬了出来,没有尸臭,只有泥土的恶臭,继续往下挖。
挖到了,骨头乱七八糟的,
“你们把骨头捡出来。”老人叫道,
他们三个不一会儿就全部捡了出来放到一边,我看二哥,二哥直接是呆住了,我没有管他,继续看。
“差不多了,把原来的棺材放进去,就埋了。”老人又说道,
用不了多时,所有都弄好看,坟看起来比以前的好多了。
“从新给你弄好了,你就不要折腾了。”伯伯在旁边嘀咕的说道,
把老鬼的骨头装好,就准备找一个好的地方埋了,走的时候二哥在前面,我在二哥后面,然后是老爸,伯伯,幺老爷提着骨头,老人在最后。刚刚砌好的坟的几块石头掉了,老人回了回头,定住了一会儿,就转过头继续走。
幺老爷也发现了就说“没事吧!”,
老人勉强说了一句“没事。”
然后我们在路上就没有说过话,一直安静的走。找到一个地方,老人叫停下,然后挖坑,把骨头放下去,埋了,没有用石头,只是用泥土堆了一个小堆,就完了。
回来幺老爷就和我们分开了,他先回去,天已经慢慢黑了下来,我们到家天色完全黑了。
老人说“天色已晚,今晚我就不回去了,在你家休息。”
我当然很乐意,我爸也同意,毕竟夜里回后山挺危险的。我们吃过晚饭,老人到奶奶哪里坐了坐,和她聊了聊,就过来找我了。
我们在房间坐了坐,窗上的油灯一闪一闪,老人坐在我的前面,我看油灯就能看到他的样子,相对于才遇见他时,他更老了。
“爷爷,你老了不少啊!”我说道,
“爷爷我本来就老了,还说老了不少是什么意思?”老人说道,
“恩……恩,就是……,比我之前看到你看起来更老了。”我支支吾吾的表达着。
“……”老人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我。
“是不是太累了啊!”我又说道,
“可能是吧!”老人感叹的的口吻回答着。
“是不是因为……”我话还没说完,窗上的灯不安分的闪烁,老人望了望灯,神经紧绷起来,示意我不要说话,就慢慢往门走去,手里拿着符纸,开门往外走。
我跟着他的脚步慢慢出去,什么都没有,什么也没看到,老人左右看了看,以为是自己紧张了,准备回屋。
“谢谢你们。”一句苍老而充满空灵的感觉的声音穿来,我由于紧张,脚垫了起来
老人不慌不忙“你是?快快现身吧!”
“是老鬼”我指着远处,老人顺我的手指看去。
“你们今天帮我移动了尸骨,我以后就再也不会被欺负了,而且也可以很快投胎了。”老鬼说道,
“我的职责也是帮哪些孤魂野鬼重新投胎做人,这事份内之事,你也不必这么客气。”老人回答,
“还是谢谢你们,我没有什么可以回报你们的,只好拿这个给你们。”说着从身上拿出了一样东西就给了老人,老人接着,老鬼就消失了,我们望着老鬼消失的地方。
“它给了你什么东西?”我问老人,
老人说“舍利子。”
我疑问“什么是舍利子”,
“舍利子是鬼灵重要的东西,一颗舍利子要练成可能这个鬼灵要在人间流浪100年左右才会有,当然也有一些怨气冲天的野鬼有。利子又分为有怨气的,和没有怨气的,要是怨气重的野鬼得到利子,自己的法力会大增,得到怨气重的利子,怨气更重,法力大大增加。鬼得到很好,而我们这种人得到,可以延年益寿,不然你以为我们会活这么多岁,当然怨气重的利子,一般我们不轻易得到,会随它的鬼魂一起毁灭。”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老人将利子放到进了口袋,我们就回了屋。
这次油灯更不安分的晃动,老人这次没那么紧张,直接出去
“还有什么事啊?”
然后就一直没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