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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医务室里的那些事

学校有两个医务室。

一个在东北角,一个在西南角。

东北角的医生是男的,也许不到30岁吧。白皙,中等偏上的个子,偏瘦,鼻子上架着个眼镜,典型的小白脸。

西南角的医生是女的,30多岁,胖胖的脸,眼睛挺有神,习惯性地微笑着,说话不紧不慢,给人的印象挺和善。

有个见怪不怪的现象。男生有病了,去医务室,都往西南角;女生有病了,去医务室,都去东北角。

同极排斥,异极相吸,物理课上的原理,生活中的真理。

两个医务室生意都还行。我每次去医务室时,都会见到胖阿姨端身穿白大褂坐在洁白的桌子后,脖子上挂着个听诊器,俨然一个穿白衣的女猎人,等待着撞树的病兔。最怕她拿听诊器往胸口处塞了,特别是冬天,即使隔了一层内衣,刺骨的圆圈滑动的时候,无异于寒风里蹲厕,浑身起鸡皮疙瘩。流感的时候,胖阿姨忙的是不亦乐乎,同学们甚至排起了号。胖阿姨会先处理完一拨,写好药方,抓完药,扎上针,算完帐,再去处理另一拨。胖脸上的肉颤颤的,习惯性地笑容更加频繁。我们的痛苦,胖阿姨的事业。其实学校里的药费比外面的要贵,不过是大家不愿意看门口保安那冷冰冰的脸,一开口就像谁欠他几百块钱似的。也不愿多跑那么多路。不过说心里话,胖阿姨打针的时候倒不是很疼,技术还算不错。

胖阿姨胖乎乎的手放在额头上的时候,那感觉有点像妈妈,就会傻傻地对着她笑。胖阿姨爱和同学们说说话,比如家是哪里的,学习好不好,有时会开点玩笑说,别光顾着帅,天冷就多穿点。

胖阿姨和男同学们的关系不错,大家虽然都不喜欢得病,但是都挺喜欢她;她对大家也都是微笑相迎,服务周到。这种关系,应该是那种正常的医患关系。

东北角的医务室就不是这么回事。

听说,小白脸医生和不少女生有暧昧关系。从女同学口中传出来说,有一次亲眼见他和某某女生搂搂抱抱,更有甚者说明明听到里面有动静,就是不开门,不大会儿女生衣衫不整地从里面出来。

说归说,大家将信将疑的多。直到有一天,小白脸的老婆在医务室和女同学吵起来,甚至动起了手,大家才相信真有其事。

小白脸的老婆个头不高,粗壮型的,脸色稍黑。大家都纳闷小白脸当初怎么就看上她了。后来知道小白脸家里条件不好,老爸早年得病去得早,妈妈为了他不受委屈没有再嫁,一个人拼劲全力供他上完了医专。亲事相了不少,可等到一看到他家里一穷二白的样,都一个个黄了。而小白脸的老婆相中他了,死活同意。看到小白脸一表人才,又学过医,家里父母也就勉强同意了。结婚之后,某位校领导和小白脸的老婆家有亲戚关系,出面为小白脸在学校里谋了这样一个出路。哪能知道穷人的孩子不思修身齐家,到琢磨着去勾搭人家小女生呢?

出了这么大的事,东北角医务室竟然没受什么影响。只不过是小白脸的老婆搬来和小白脸一块住了,应该是为了加强监督吧。

小白脸的取悦或者说勾引女生的手段据说很平常,或者说很烂。就是假装很关心她们,说很多动情的话,不收她们医药费,或者时常为她们买一些零食,买一些首饰,大不了买一些山寨版的p3、p4而已,就为这些东西,很多女生奉献了不该奉献的东西。由此看来,有些女生的脑袋充其量就是长大了的懒羊羊。

其实我有过去小白脸医务室的一次经历。那是一个晚上,我感到浑身发冷,头生疼。就喊了同桌一起去胖阿姨医务室,到了一看屋内漆黑一片,胖阿姨不在。没有办法,只好直奔东北角而来。医务室里就小白脸一人,看到两个男生猛推门进来,他到好像吃了一惊。我说了感觉,他递过来温度计,结果是38.5度。又问了问我咳嗽不咳嗽,有没有痰,还让我张开嘴啊了几声。随后给我娴熟地配药、打针,打针也不是很疼。亲和地嘱咐我多喝水。回去吃了药,睡了一晚,第二天病就好多了。

抛开那些风流韵事,平心而论,这小白脸也是一位不错的医生。

医者仁心。医者色心。

真心希望小白脸从那些事中吸取教训,向仁靠拢,远离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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