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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收心

开学了,一切熟悉而又陌生。怕怕的,惴惴中,欣喜着,纠结在,新的一学期开始了。

寒假结束了,新年过去了,应该收心了,把心收到学习上来,新的学期,新的希望,希望大家能尽快静下心来,开个好头。班主任老师,站在讲台上,苦口婆心地说着。一个月前,他就是站在那里布置着放假的事宜,他还是年前放假时的那一身装束,似乎提醒着我们在寒假里快乐的一个圆周之后,我们又回到了原点,那个无休无止,枯燥大于乐趣的学校生涯。

不过,同学之间的话题很多,毕竟寒假里的一个多月时光会留下急于向对方炫耀或者抱怨的很多东西,谈到春晚的亮点,看3D西游降魔电影的震撼,和表哥放风筝的惬意,同学聚会的醉意,雾霾出行险些撞车的惊心,压岁钱买东西的乐趣,烟花盛开在空中的绚烂,所有的讨论里面,唯一没有的就是学习。也许,如果老师参与话题,这是他们最最痛惜的事情。

开学的第一个校会上,政教主任声色俱厉地讲了足足有一个小时。从国家的大气候到学校的小环境,从上学期的违纪现象到这学期的严格要求,从期末考试成绩到平时的自律上进,从即将毕业同学的压力到还在迷茫的找不到方向的低年级同学的放纵,从禁止早恋到追求正当的美好,从优秀的毕业生到对大家的殷切希望。同学们的纪律出奇得好,大概是新学期第一个校会的缘故吧,起码的态度嘛,刚来就乱,显得太没有追求了。

刚开始就是学不下去,第一堂课,老师已经在课堂上讲了好大一会了,我才愣过神来,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唉,真不习惯上课的感觉。老师们也明显不在状态,第一堂课的语言组织能力、驾驭能力、课件的精彩程度,比放假前大大逊色,有的老师甚至会思路卡壳,明显增胖的脸上写满了尴尬。老师,我们都一样,会好起来的,我们会和以前一样用心听讲,您们的课会和以前一样精彩。

宿舍里,还是和以前一样,第一天的晚上大家通常会交流到半夜。这里的话题要私密一些,不比白天的庄重、严肃和流于俗套,这里更多的是真心话、原形毕露的话。谈到和女朋友的电话的长短,谈到家里的年夜饭,谈到同龄人打工回来的炫耀,谈到爸爸的喝醉,打游戏打到黑屏的疯狂,谈到有的同龄人竟然订婚了,等等。

卫生任务特重,足足一个上午没有上成课,教室,宿舍,餐厅,综合楼,卫生区,一个假期的积淀,灰尘、垃圾让我们头发变了颜色,鼻孔里都是黑乎乎的污泥,唉。

最能让大家收心的就是发书了,发书的时候,大家都很亢奋,那种眼神像极了渔农看到满网的鱼虾,财主看到满屋的金币,色鬼看到美艳的少女。无论学习好的还是不好的,每个人都在清点着书目,唯恐比别人少一本,如果真是发不到手中的,必须找老师理论,直到找够为止。其实,我们都知道,很多书是没用的,我们甚至一学期也不会翻一翻。不过大家都很神圣地看待发书,就像电视里百米赛跑冠军赛前虔诚地跪地祈祷,有个圆满的开始,才能有圆满的结局吧,这是每个人的心愿。

关于收心,就写这么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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