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柔儿这才转过头来,对着北堂木呵斥道:“木头,还不过来干嘛?等主人来服侍你吗?”
三百六十度?不,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这态度,哎。虽然皇甫柔儿对自己的态度依然恶劣,可却实实在在的救了自己一命,北堂木还是满心感激,接过皇甫柔儿递过来的瓷碗,问道:“你为什么要来救我?”
“哼!我让李涵带你过来,你竟然拒绝了。我就你这么一个仆人,可不能让你白白死了。要不然,我以后虐待谁去?”皇甫柔儿有些戏谑的摸了摸腰间的青色长鞭,离的近了,才发现鞭子上面浮雕着各种珍禽异兽,煞是神秘。
皇甫柔儿又说道:“这是我的师傅。”
菊花脸老者的脸上堆满了层层的皱纹,眼睛就似一条缝一般,一直眯着,看不见眼球,偶尔从中射出一丝锐利的目光。鼻子硕大而红润,特别是鼻头,特别的惹眼。白色的眉毛长长的垂到了脸颊两旁,满头的银发闪闪发光,整个身子佝偻着。出了长相有点奇葩外,没有一丝元素之力波动,朴实平常。
菊花脸脸上那一条细细的长缝中,射出一道柔和的光芒,落在皇甫柔儿的身上。北堂木甩了甩头,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对着皇甫柔儿问道:“他~~他是你师傅?”很难想象这么一个怪异的老者会是皇甫柔儿这般水灵灵的姑娘的师傅。
皇甫柔儿原本端着汤药站在床前,闻言俯身上前,给了床角的北堂木一个爆栗:“他什么他?这是我师傅,对我可好了。我这条百灵鞭就是师傅他老人家送我的见面礼。”说着很是得意的摸了摸系在腰间的青色长鞭,眼中满是喜爱,显然这条百灵鞭深得面前这位帝国公主的喜爱。
近在咫尺的皇甫柔儿今天仍然是一身火红的衣衫,一条银色的腰带将她的小蛮腰紧紧的束缚住。俯身在北堂木的跟前,从北堂木这个角度砍去,原本就初具规模的山峦,此刻更是一波波的起伏,晶莹剔透,玲珑姣好。北堂木看得不由面上一热,急忙趁皇甫柔儿没有发觉之前将目光移开。
见北堂木已经将汤药喝完,皇甫柔儿退后一步,直起身子,指着依然缩在床角的北堂木笑道:“师傅,这就是我和您说过的北堂木。一根傻木头,救了柳妍眉姐姐一命,现在是我的仆人。”
转而对着北堂木说道:“木头,你要好好谢谢我师傅,这次要不是他老人家帮忙,我可救不了你。”
北堂木也不多问其中的缘由,恭恭敬敬的对着菊花脸老者行了一个礼:“谢前辈救命之恩!”在心里暗暗加了一句:“他日若有机会,前辈的吩咐必当竭尽全力。”
菊花脸摆了摆手:“小老儿我只是禁不住丫头的唠叨而已,你小子是死是活我可不在乎。”这语气,这神态,加上那仿佛永远睁不开的眼睛,北堂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愧是高手,果然有风范。”要是让菊花脸知道北堂木此时的想法指不定高兴成啥样。他现在正忙着YY,“嘿嘿,就我这句话加上此时的神态,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铁定认定我这是高手风骨。不枉费我一番做作。”
如果此时无名在这的话,一定会大骂:“尼玛,装什么十三嘛,最重要的还和我一样,装逼、闷骚的货一个。”
北堂木从醒来就一直试图联系无名,可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这让北堂木有些不安。自从契约断刀以来,这种情形还是第一次出现。
喝了皇甫柔儿拿来的药之后,北堂木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原先肩膀上的伤口也已经好了,据说是菊花脸的功劳。北堂木正待再次感谢菊花脸的时候,只看见菊花脸有些佝偻的背影和闪闪发光的银发。“傲骨啊!傲骨!”北堂木再次感慨道。
菊花脸一走,皇甫柔儿的脸色也渐渐地冷了下来,看着北堂木:“你可以从我床上下来了。”声音听上去有些不善。
原来北堂木见菊花脸老者离开,说不得挪动身体,拉了拉粉红色的被褥,又想躺下休息。
“我伤还没好呢,让我再多休息一会儿吧。”北堂木如是的说道。
皇甫柔儿突然展颜娇笑道:“好啊,你想休息就休息吧。”嘴上这样说着,右手却正在解系在腰间的百灵鞭。这幅画面在北堂木的眼中概括为:脸上,天使的笑容;手上,恶魔的行动。北堂木这才从刚才乖乖女的假象中醒过神来,突兀的觉得背脊一凉,“嗖”的一下跳下床来,呼吸间又将自己弄乱的床褥收拾整齐,满脸堆笑,一边说道:“哪跟哪儿啊?开个玩笑,不要当真,不要当真。”
见北堂木识趣的下来了,皇甫柔儿也并不多做纠缠,脸色一整:“走,我带你去见我叔叔,给你请功。”
“请什么功?”北堂木有点摸不着头脑。
“北堂木于劫烧斯坦帝国军粮草战役中,手刃帝国叛将孙雷,避免帝国精锐第一战斗营两百多将士白白牺牲。在原本就是陷进的战役中,顺利完成预定的劫烧敌军粮草的任务。”
北堂木听的目瞪口呆,这他妈也太能扯了。我的建议减少了牺牲是不错,可也不能说是救了两百将士吧。完成任务也不错,可这是大家的功劳。最扯淡的就是,原本孙雷被我杀了,成了叛徒不说。居然还被栽赃成了石族人埋伏事件的幕后黑手,这一下黄泥拉裤裆里,不是屎也成了屎了。真够悲催的,现在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一方面感慨于皇甫柔儿强大的杜撰能力,一方面又不由想起要是自己身死,恐怕也是落得这样的下场,当下想通了。死贫道莫死道友,自己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一路上晕晕乎乎的被皇甫柔儿带着,穿过几个小型的庭院,来到了当初那个议事大厅,只是现在却已经物是人非。
大厅中的摆设依旧,只是此次没有那么正式,镇南王随意的坐在正中央的一个座椅上,手中端着一个茶杯,品着香茗。见皇甫柔儿和北堂木走了进来,镇南王微微一笑,说道:“柔儿今天怎么有空来看叔叔啊?”
皇甫柔儿、北堂木均上前一步,行礼道。
“柔儿给叔叔请安了。”
“参见王爷。”
不等镇南王开口,皇甫柔儿率先说道:“叔叔,我的仆人北堂木这次帮助帝国铲除奸细,减少牺牲,父皇认为应该重重的奖赏,以鼓励卡尔萨斯城万千爱国将士。”
皇甫柔儿一开口就是“父皇”并不是随口一说,而是告诉镇南王此事父皇已经知晓,当下我来也是父皇授的意,所以你别想就这么搪塞过去,这奖励,我是要定了!
镇南王依旧笑着,仿佛没有听出其中的意味般:“不知皇兄有什么打算?”
“第一战斗营营长之职!”皇甫柔儿语出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