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了第四天了,如果说现在什么最出名绝对不是什么天王巨星,也不是什么青春玉女闹绯闻,最为轰动的绝对是T镇这么一个小地小方了,前几天的校园里发生的特大型持枪劫持事件以及连串着的石拱桥爆炸事件,简直就是对新闻界,不,应该说是在整个社会层面都发生了一次地震般的冲击波,弄得人心惶惶,政府也出面安定人心,颁发新的安抚政策。
而嗜睡症这样一种疑似传染病的症状在政府的严密的遮掩下,但还是防不尽有心人,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一个贴吧传言,说T镇患上神秘病症,乃天降灾厄,人会睡死。
一开始人们还只是当作某些人哗众取宠,但随着有些人打电话想要询问T镇的情况的时候,却是打不通,没有信号!
这个就像是炸开了的马蜂窝一样,纸终究包不住火。
消息走漏了。
于是,便越闹越大,沸沸扬扬,都纷纷的想要得到一个说法。
水能载舟,亦能覆之,政府只能尽量轻描淡写的说了T镇的情况。
但尽管如此,政府还是不理会人民的抗议,还是强硬的封锁了T镇的信号以及人流来往,设置了隔离区。
政府怕人民,但是更怕这不知名的病症扩散。
X远远的看着远处不停巡逻的警员,开着车,而后不经察觉的掉转头,向回T镇的方向开去。
……
已经第四天了,T镇医院的医生夜不能眠,食不能安,因为,这几天,不仅有医生陆续的陷入沉睡,连公安局局长都是如此。
T镇偌大的地方,约莫有一万人的样子,但这几天下来,近乎有六七千人左右陷入了长久的沉睡。
有人开着开着车,睡着了,然后失控的小车到处乱撞,火花一炸,都没了。
有人舒爽的浸在浴缸里,越来越困,越来越困,慢慢的,闭上眼睛,睡着了,滑落到了浴缸里面,死了。
作者码着字,趴在电脑上,昏昏的睡了。
诸多的案件发生,整个T镇像是陷进了混乱的浆糊中一样。
正当一切都在进行的时候。
在T镇的水库的水底,一团拳头大小肉状的物质在不停的散发着暗紫色的迷雾,溶解在水里,随着水纹一层层的扩散开去,荡漾着好看的紫色光圈……
……
愁眉苦脸的医生看着安详睡在床上的人们,病人他们的新陈代谢还在继续,虽然现在还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医生们知道,在这样下去,他们会睡死在那里,慢慢的衰老,死亡,动弹不得,毫无知觉的死去。
但是医生没有办法,没有能够帮上任何的忙,因为他们对这些一无所知,无能为力啊。
张元也趴在张硕的病床上睡,时不时的惊醒,两只眼睛因为缺少睡眠而变得红肿起来,里面的血丝清晰可见,张元看见张硕依旧沉睡着,而病床的周围地上临时简单的铺上了一层白布,数十人就挤着睡在了地上。
张元咳嗽着,用手捂住,想要止住咳嗽,却不想,一阵咳嗽,使得心像是绞痛般,头晕目眩,一时气血不足,眼里冒出金花,一片眩晕感。
张元无力的眼睛木然的看着张硕,张元心里知道,自己的身体,怕是越来越差了。
……
“收拾收拾行李吧,乖女儿。”于慧走进宾馆里的包房,对着一旁在床上发呆的白静说道。
白静像是知觉迟钝,愣了愣,才转头看着于慧问道,“妈,去哪里,是回去吗?”
“也不知道爸爸那里怎么了。”白静自顾自的说道,样子我见犹怜。
于慧听见白静的话,呆了呆,撇开了那丝担忧,然后走近白静,坐在床上,抱着白静,说道,“孩子,你别担心你爸,只是隔离,他不会有事的。”
然后抚摸着白静耳边柔顺的秀发,慈祥的看着白静,于慧道,“我们不是回去,是去亲戚家。”
“亲戚家?”白静显然没有想到有哪个亲戚是在京城的,疑惑道,“我们京城有亲戚吗?”
于慧像是想到了什么能够欣慰的东西,微微笑了笑,然后揽住白静的小脑袋说道,“现在还不是,但以后会是了。”
“什么?妈妈?”显然白静还没能够理解到什么意思。
“没事,来,宝贝女儿,我们走了。”于慧拉起白静,白静像是丢了魂一样,被于慧拉着走了。。
……
正在这个风云汹涌的关节点,却是突然又有传闻传了出来。
MOYA吗啡啉,一种渐渐退出市场的治疗头疼的药物,因为市场上的失意冷淡,导致这款药物陷入闭厂停产的阶段,只剩下一小部分的药物在市场上闲置。
但是,自从不知道哪里传出这种药物能够治疗T镇的嗜睡症,便引来了各界的关注。
“不可以这样的,医生,不可以随便让病人试药的。”一个年轻的护士顶着黑眼圈,对着医生说道。
医生被拦着,情形十分激动,恼怒的转头看着院长,说道,“院长,院长。”
院长几天下来备感劳累,看了看药库里剩余的那些MOYA吗啡啉,踌躇着,不知道怎么办。
莫老揪心的看着,但是这样的场合他也无法插嘴,人命关天。
那个医生见到院长无奈的摇了摇头,情绪激动起来,怒道,“那我儿子做实验可以吗?”然后不等其他人的阻拦,就顺着医院的过道,一直往临时停留病人的地方冲去。
其他人纷纷的跑着,想要阻拦,护士被推到一旁,待得众人赶到病房里,却见到医生把药扔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一个口唇苍白干燥的小男孩。
“已经服下了。”医生喘着粗气,靠在了一旁的地上。
哎,哀叹一声,看见这样子,其他人也不能够阻止什么,只能静观其变了。
张元在一边看着一个医生狂冲进来,然后喂了一颗他平时一路吃开的头疼药给一个昏睡的小男孩,接着其他人就像等待着什么一样,站在那里观察着。
等了许久,“还是不行吗?”
“果然是不行的。”在场的人心里都想到,医生看见男孩依旧还在沉睡,似乎接受不了这样的情况,人们会更加的悲伤,如果失望的时候得到了破灭的希望,人们会更加的绝望。
医生痛苦的哽咽起来,低着头,痛哭流涕,趴在了男孩身上,一个大男人,哭了起来。
医生埋头哭着哭着,忽然感觉到有人摸着他的头,在轻轻摸拭着。
医生呆了呆,猛然抬起头,看见一个男孩瞪着天真无邪的眼睛看着他,说道,“爸爸,我饿了。”
医生看着,激动地不能自已,“看,看啊,有效。”医生激动的拿过被扔在一旁的药盒子说道。
张元好像明白了什么,连忙冲过去抢过医生的药,“给我。”
医生猝不及防的被张元拿了过去,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张元便利索的挤出一颗胶囊,塞到了张硕的嘴里,被咽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