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阴霾
刘景元觉得自己越来越困，眼皮似有千斤重。
李杰在一旁看着刘景元，“刘局，你已经有两天没睡过觉了，要不，先喝口茶？……”李杰端过一杯茗茶。
“闭上你的嘴。”刘景元的眼睛睁得老大，眼里面布满血丝，怒视着李杰。“我不可以睡，不可以。”刘景元不停的扇着自己耳光。
李杰被刘景元的气势吓了一跳，郁闷的放下杯子，无人注意地撇了撇嘴，“老东西。”心里暗想。
刘景元没有搭理，只是看着T镇的地图。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刘景元太疲累了，但是，他不能倒下，不能够。
“能够那么大范围的出现这样的病例，绝对不是偶然……”刘景元猛地拍了自己一下，振作精神再想到。“空气里传播吗？”
刘景元看了看一旁还算有精神的李杰，暗自的否定了这么一个想法。
倒是李杰被刘景元看得一片心虚，难道，他看出了什么？
刘景元烦恼的摇了摇头。
好困。
好想睡。
不行，一睡，就醒不来了。
刘景元咬咬牙，努力的睁着眼睛。
迷迷糊糊的眼睛已经不能够聚焦了一样，迷糊中，他看见李杰刚才放在桌子上茶。
茶，茶，水，水……
“对了，也许水……”刘景元迷糊中灵光一闪，“水。”刘景元吼道。
然后，刘景元想要站直身子，但是却是不能够，振作的甩了甩头，手指无力的指着李杰说，“水，水有问题……”还没有说完，刘景元便倒在了桌子上，睡着了。
李杰无谓的耸耸肩，“我当然知道水有问题，你还是睡吧，睡会就好。”李杰心里想到，然后他想起那个晚上。
“我们合作吧。”一个人带着兜帽，低着头，问到李杰。“如果你还想做李家无名的一个小卒，你可以拒绝。”
李杰盯着兜帽男子，深深的思索了许久，才坦然笑道，“我为什么拒绝？”于是，两只手握了起来。
李杰看着刘景元软倒在桌子上，咬着牙笑道，“看着吧，李家。送我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你们看着。哼。”
……
T镇医院的很多医生都是苦思冥想，茶饭不思。
“不行啊，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啊。”
“从第一个疑似病例到现在，才过去了两天，就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患上了嗜睡症。”
“我们难道就这样放任他们不理吗？”
“想理，可是怎么理。”一个医生摊开双手说道，然后闷着，抱胸靠在椅子上。
“不是的，我们，还是有点头绪的。”莫老突然开口道。
在场的众人听得一振作精神，连忙问道，“什么头绪？”
莫老想了想，才道，“患上嗜睡症的人，身体机能都处于消耗的过程，如果不提供适当的营养物质，他们就会营养不良，然后，衰弱致死。”
莫老说得话得到大家的认同，其他人都称道的点点头，“但是……”院长却沉凝道，“我们都大约的知道了这一点。”
莫老似乎也知道大家注意到了这一点，并没有多少的意外，继续道，“可是，有一个例外。”
“例外？”众人异口同声的疑惑道。
“是的，例外。”莫老严肃的说道。“你们说的首例疑似嗜睡症，就是个例外。”
“他的身体机能，就像处于静止了一样。永远都是那个状态，至少，几天了，还是这样。”莫老转着头，言辞灼灼的说道。
“也许，他是我们的突破口。”
“那我们还傻站着做什么？这些事，宜早不宜迟。”
……
张硕正在不知名的空间里神游。
这里是一座明山之巅，到处云雾摇绕，“听着，张硕。”此时，命盘之灵盘膝坐在张硕的面前。
“张硕，我能够教得，终究有限。”
张硕听得一喜，“我可以出去了？”
命盘之灵板着脸，“听我说。”
“哦。”
“我想问你，如何待之以生死。”
“生死么？”张硕细细的呢喃着这两个字，转过头去，看见万丈高山在脚下，眼睛失去了焦距。
良久，他才转回头来，说，“生是死的开始，死是生的末路。”
命盘之灵撇了撇嘴，摇了摇头。
“肉体凡胎，所称凡人。只知道生的诱惑，却不明晓死的重要。”
“凡尘人之死乃归于正道，莫非尘缘未尽，而问天多借几岁，其不死，自然就会有其他的死去。”
“你听明白了一些吗？”命盘之灵看着无边的飘渺云海，问道。
“明白了一些，生死天注定，人不应该贪恋生，而恐惧死亡。”命盘之灵听了，看了看张硕，又摇摇头。
“你再参悟吧。”命盘之灵站起来，负手远走而去。
“所留后世，有情无情，有缘无缘，生欲死欲，终于寿终正寝，达于南山，达于南山……”命盘之灵大声的唱着，声音远远的传来，然后，越传越远，越远……
……
莫老闭着眼摸着张硕的脉搏，良久，张开眼睛，看了看周围的医生，轻声叹了叹，摇了摇头。
张元一紧张，“怎么了？医生，小硕，小硕他怎么了？”张元看到医生摇头，心里一急，急忙问道。
“没事，没事，你小孩的身体很好的，别担心。”
尽管这个看起来老资格的老医师这样说，张元还是不怎么相信。
却在这个时候，护士跑来报道，“不好了，不好了……”护士气喘吁吁的跑到房间门口，说道。
“什么事，在医院大声喧哗！”院长怒斥道。
护士看到那么多人，皱着眉，跑到院长面前低声说了几句，院长脸色大变，“跟我来。”
然后医院里面出现了护士在前面带着，一群医生跟着的奇怪现象。
来到一个关着门的病房里，只见李杰一脸担忧的样子，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见到医生来了，才焦急的说道，“刘局长，他也患了嗜睡症。”
像是晴天霹雳般，为在场的众人心中掩上一层阴霾。
……
高秘书在办公室里踱步，走来走去，大冷天的满头的大汗，他着急啊！
老板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做惯黑手段的高秘书心里有着不良的预感，然后去到老板的办公室里面找，没人。
打电话，没人。
连王司机，那个大冷天还老穿着唐装的老头，也不在。
高秘书心里有着不妙的预感，想来想去，没办法了，去老板经常住的别墅看看吧。
于是高秘书驱车来到了一个偏僻地方的住所，像是老板这样的人，根本不怕偏僻会带来什么危险，反而会担心不偏僻呢。
高秘书看见别墅黄色的栅栏门没有关，于是便停车，小心地走了进去。
寒冬的夜很黑，月亮躲在云层的后后面，高秘书感到有些惊悚，有些寒。但是想到以后的饭碗，还是硬着头皮，推开门进去。
高秘书胆寒的看着周围，贼头贼脑的，用手指推了推里面的门，开了。
高秘书心里漏了一拍，不可能吧？
高秘书缓步走进去，小心翼翼的看着周围，突然，一只手从后面掐住高秘书的脖颈，有力，无可抗拒。
高秘书张开嘴，发不出一些声音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