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在芙蓉殿里,宫女们正在伺候玉瑶公主梳洗。今天玉瑶公主穿的是一件荷色带荷叶边的衣裙,这类的衣服是她最喜欢的,就连她住的宫殿也因为她喜欢荷花而更名给芙蓉殿。梳洗过后,早膳也摆好了,玉瑶公主开始坐下用膳。正吃得津津有味的时候,玉瑶公主突然就放下手中的汤匙,大叫一声:“哎呀,我怎么就给忘了。”说完就匆匆夺过在一旁侍候的宫女手中为她准备的手帕,快速拭了嘴唇就跑了出去。
玉瑶公主的贴身宫女小荷见状,连忙冲着玉瑶公主喊道:“公主,早膳还没用完呢?”见玉瑶公主已经跑出了自己的视线,小荷吩咐其他宫女道:“把早膳先送到小厨房热上,等公主回来了再用。”接着就快步追了出去。小荷本来的名字不是小荷,是进宫后,分给玉瑶公主做贴身宫女后,玉瑶公主给改的。玉瑶公主本身就没有什么心计,对小荷也算得上是很好,所以小荷对玉瑶公主可以说是关怀备至,忠心耿耿。
原来是昨日,玉瑶公主在轩辕辰那里遭到拒绝以后,就到翊坤宫寻自己的母后陪自己去找父皇看宝物,可是母后用父皇在忙政务的理由来搪塞自己,最后实在被自己缠的没办法了,母后才答应第二天中午父皇到翊坤宫的时候跟父皇提看宝物的事。这不,玉瑶公主早晨用早膳的时候,就想起来了这件事,所以才匆匆往翊坤宫赶去。
因为萧皇后疼爱女儿,所以玉瑶公主的芙蓉殿和萧皇后的翊坤宫离得并不远。玉瑶公主一路小跑,很快就到了翊坤宫门口。只可怜小荷一个人在后面追得是上气不接下气的。玉瑶公主刚一踏入正殿,就喊了起来:“父皇,母后,瑶儿要看宝物,父皇······”玉瑶公主就这样一边喊,一边往殿里面跑进去。就这样,刚好跟听到玉瑶公主叫喊声的萧皇后撞了个满怀。只听:“哎呦······”两声,萧皇后和玉瑶公主都险些摔了一跤。两旁的宫女见势赶紧扶住了两位尊贵的主子。萧皇后在内殿刚用完早膳,就听到宫女回报说是玉瑶公主着急地跑了进来,本是怕这个任性的女儿又闯出了什么祸端,萧皇后就赶紧迎了出来,没想到却有了现下这一出。萧皇后却并没有因此生气,因为她对自己这个毛毛躁躁的女儿是再了解不过了。萧皇后定了定神,重新整理了衣衫,嗔了玉瑶公主一眼,就由宫女搀扶着往前厅走去,玉瑶公主吐了吐舌头,自是跟着过去了。
萧皇后在前厅主位坐下后,接过宫女递过来的事先沏好的茶,这个时候喝刚刚好,萧皇后轻轻的啜了一口,就递回给了了刚才的宫女。接着,萧皇后看着慢悠悠地走进前厅的玉瑶公主道:“怎么不着急了?刚才那匹野马哪儿去了?嗯?”
玉瑶公主立在一旁,道:“瑶儿知错了,不该冲撞了母后。”所用的语气着实的委屈,眼泪好像是要挤出来了一样。“母后昨日说过,今日要陪瑶儿一起看宝物,所以瑶儿连早膳都没用完就赶了过来。瑶儿只是心里着急,不是真心要冲撞母后的。”
“丁香,去取公主爱吃的红枣糕来。”萧皇后听完玉瑶公主的话,就吩咐了宫女。红枣糕是玉瑶公主最爱吃的糕点,所以萧皇后的翊坤宫里就时常备着。不一会,红枣糕就取来了。萧皇后示意丁香放在里玉瑶公主最近的桌上,道:“去吃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个做母后的虐待你似的。”
玉瑶公主笑嘻嘻的道:“母后最疼我了,怎么会虐待我呢?谁敢这样说,我就撕烂他的嘴,嘻嘻。”说完,玉瑶公主就坐下,开始用起了红枣糕,吃的津津有味的。
这时候,萧皇后不徐不慢地道:“母后昨日是说过,今日会陪你看宝物,可母后说的是中午你父皇来用午膳的时候,你这样一大早跑过来,你还有理了?”
玉瑶公主听完,才知道是自己记错了时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都是瑶儿不好。”就接着开始享受美味了。
这时,冷月在用完早饭后,来到院子里散了会儿步,就准备回房间练字了。刚走到门口,就感觉到了屋里面有人,心里冷笑道:“不知道是谁这么急性子?”索性就装作不知道,像往常一样推门进了房间,径直来到书桌前,拿起毛笔开始写字。她知道那个人在观察自己,面上却不露声色。就这样,半个时辰过去了,冷月放下了笔,道:“还不出来吗?”
这时,躲在屏风后面的呼延风才走了出来,道:“我倒是忘了,姑娘能用内力弹琴,定然是功力深厚,我这般躲在姑娘的屋子里,倒显得是班门弄斧了。”
冷月转身看向延陵风,看到的是一张陌生的面孔,心想:“这应当是昨晚匆匆离去的两个人中的一个了。”这时,冷月很清楚的在延陵风的眼睛里看到了震惊和心痛,对,冷月很确定,“莫非这个人认得我?”看这个人这么年轻,冷月很快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那就是我长得像他认识的人了。他认识我的娘亲?”想到这里,冷月竟有了一丝激动。冷月对着延陵风道:“彼此彼此,公子能躲过侍卫们的视线,来到这里,没有一身好功夫可是不行的。”
“告诉我,你是谁?”延陵风道。
“告诉你可以,那公子是否应当告诉我,你又是谁?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冷月回道。
延陵风心里着急,可见对方似乎并不买他的帐,他在昨晚上见到冷月第一眼的时候,就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似乎有个声音在告诉他,应该相信眼前的这个女子。延陵风道:“好,我告诉你,我叫延陵风,来自·····”
“月儿,你在跟谁说话呢?月儿?”这里面还掺杂着解姑姑着急的敲门声。
“姑娘,我会再来的,后会有期。”说着,延陵风就飞出了窗外。
冷月还来不及震惊,延陵风已经不见了踪影。她本欲唤一声哥哥,好留住那个离去的人,可是终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心里苦笑道:“原来,我也希望我是姓延陵的。”冷月整理了清晰,前去开了门,见了怕冷月遇到危险的解姑姑。冷月道:“姑姑,是我在念诗呢,姑姑不用担心,去休息吧。”说罢,冷月就关上了门。冷月靠在门上,心里对解姑姑道:“姑姑,原谅月儿,月儿现在还不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