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栈道虽然破了点,但是也能两个人一起上去吧?”晨天疑惑道。
胡地手扶着额头,摇了摇叹了口气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不记得诗里说的吗?独上栈道不邀仙!连仙都不能来一起,你说咱俩能一起上吗?说你脑袋里装的都是屎你还不承认。”
“哦……”晨天若有所思的道,但又觉得哪里不对,想了一会反应了过来,破口回骂道:“你丫脑袋里才装的是屎呢!我哪知道那文绉绉的玩意儿是啥意思?那到底是你先上还是我先上?我建议你先上。”晨天撇了栈道一眼,表情上明明白白的写着:我心虚三个大字。胡地无奈的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可以再不要脸一点不?来寻宝不是满脸兴奋嘛?我如果告诉你宝藏就在这栈道上面你会不会立马飞上去?闪一边去,看你胡大爷上给你看!”说罢,胡地便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朝着两手呸了两口唾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就欲上栈道了。
“等等!等等!”晨天叫道:“你刚刚说的什么?宝藏就在这上面?阿地赶紧给我下来!我先上!”晨天冲上前去,要把胡地拉下来,胡地被他这么一扯,显得有点发懵,等他反应过来时,晨天早已爬上了栈道,已经行至栈道中段,一阵山风呼啸而过,栈道上的晨天有些摇摇欲坠,急忙拉住栈道旁边的绳索,显得十分慌乱,这让在下面看着他的胡地捏了一把冷汗。而在上面的晨天却也好不到哪去,被这阵风如此一整,晨天吓得脸色发白,双脚瑟瑟发抖,但他却没有往回走抑或停下来让胡地看笑话,而宝藏在上面这件事早已被他抛之脑后,随之而来的并不是害怕,他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血液如同燃烧了起来,令他原本发白的脸又红润了起来。
这样的感觉是他从来都没有体验过的,亦或者说,从前的所经历的事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如此的接近死亡,就算当初面对暴走时的寻香犬,他也没有这种感受。
这样的感觉不是恐惧,这样的感觉竟是……兴奋!
这是一种不同于他想要得到宝藏的兴奋,这种兴奋,就好比是在刀尖上行走一般。
但是晨天却发现,自己对这种感觉没有丝毫的不适,仿佛这种感觉本就应该出现在自己身上一般,在这样的绝境之下,山风仍不断的冲击着他的身体,似要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彻底击垮让其无法登上顶峰,可晨天却丝毫不受其影响,原本举步维艰的脚步,在此时却飞奔起来,在栈道上如履平地,这令原本就担心他的胡地又提心吊胆起来,看他那副模样,似乎下一刻就会从那高高的栈道上摔下来,可只有晨天自己知道,现在的自己如同在平原上奔跑一样,这样的地形根本无法限制自己的脚步,如入无人之境。
栈道蜿蜒的依附在峭壁上,在每个拐角处的山风都比寻常时要大不少,可就在这些拐角处,晨天并没有因为强大的山风而减慢速度,反而加快了脚步,在胡地膛目结舌中,晨天已经到达了栈道了尽头,两手朝着边缘一按,飞身一跃上了山顶的平地。
晨天深深的吸了口气,心里还在想着,刚刚若是自己一个不小心,那么自己随时都有坠崖身亡的可能,现在想起来却有一阵后怕。可刚才那种疯狂却令他激动不已,但也令他十分迷惑,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的兴奋呢?甩了甩头,心里想道:想不通就算了,反正也不是啥坏事,这事我还巴不得再来几次呢!
接下来胡地的栈道旅程就显得十分的安稳,一步一个脚印,胡地慢慢的爬了上来,当胡地爬栈道时,刚刚那股作恶的风,却没有再出现,仿佛一切都是为了晨天所准备的一样,当然,晨天和胡地谁也没去计较这风到底是针对谁而来的这个问题。
两人来到栈道上的平地上,这个平地放眼望去并不大,一面靠着山体,另一边则是山崖,正是晨天他们上来的那个位置,从这平地上看下去,让这山显出了几分狰狞。地上杂草丛生,但在杂草丛中也有各色的鲜花在崖边悄然盛放着。
“阿地,接下来咱们干啥?”晨天拉了胡地一把,将他拉到平地上。见胡地已然站稳,正双手撑在膝盖处,大口的喘着气。晨天也不管那么多,开口问道。“首先……首先,让我喘口气先。”胡地喘得不行,刚刚那段栈道对他的身体和精神都是一种极大的挑战,若不是晨天最后拉了他一把,估计现在还在那边晾着呢。
“真没用,那啥栈道也没那么难走嘛,你咋走成这样了?你瞧我,走的多轻松!”晨天拍了拍胸脯,炫耀道,胡地鄙视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却是一脸迷惑的向他问道:“你是吃错药了吧?刚刚那栈道你居然一路奔上来的?服了你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如果一个不相信你就摔成肉泥了,我可没你那本事,我能一步一步走上来已经算不错了。”说完又急忙吸了几口大气。
晨天有些打趣的看着他,答道:“我也不知道啊,刚刚往那上面一站,我就不知道为什么来力气了,而且不知道为啥,爬那栈道的感觉比寻宝兴奋多了。”胡地也不抬头,喘着自己的气,随后说道:“你厉害,那我们还休不休息?还是继续找?”
“当然继续找了!我现在浑身上下都是力气,快,快,阿地,赶紧想想羊皮卷轴上还有啥提示没有。”晨天急切的问道,对这趟寻宝之旅满怀期待的样子。
胡地想了想,答道:“诗中第二行的内容是:徘徊崖边红花艳,崖下七里秘洞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么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平地的名字就叫徘徊崖,根据诗中的提示,我们现在找花试试能不能发现点什么。”
“好嘞!”晨天应了一声,转身就开始找花了,没多久,他就发现了生长在崖边的那一朵朵野花,但是没过多久,晨天有些苦恼的挠了挠脑袋,回头向胡地问道:“阿地!那花是红的,还会黄的,还是白的?”
“啊?”胡地应了一声。
“我说花要找红的,还是黄的,还是白的啊!”晨天又说了一遍。
“哪来那么多花啊?!呃……那就红色的,诗上说红花艳嗯。”胡地手拖在下巴处,作思考状,回答道。
“阿地!阿地!快来!找到啦!哈哈哈哈!”晨天欣喜若狂的喊道,连忙叫胡地上前来。“快看!果然是红花!红花下面有两根藤蔓能伸到下面去,下面大块突出来的东西,你看是不是咱们要找的啊!”
胡地靠近一看,嘴中喃喃道:“崖下七里秘洞现……崖下七里秘洞现,是了,阿天,咱们下去!”
随后,两人一人抓着一条藤蔓,慢慢的从崖边往下挪动着,生怕一个失足就乐极生悲了。
时间转瞬即过,两人到达了崖下的那块平台之上,映入眼中的是一堵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山墙,两人不由又沮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