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紫炎凤凰击中宗柏手中的钝刀那刻,一股强大无匹的灵力冲击着宗柏的身体,顺着钝刀侵入体内,顿时全身如同被烈火焚烧一般难受。
经脉被紫炎烧灼的感觉就快要爆裂了,灵力剧烈的冲击着经脉,好似要冲破束缚,破体而出。再由经脉如洪水一般冲入丹田,在丹田中旋转,激荡。这还不算,九尾凤凰紫炎,顾名思义,那是九次攻击,一次比一次强劲,一次比一次猛烈。
就在宗柏受不了这强大的灵力冲击时,体内原本的那股怪异灵力忽然从丹田内奔涌而出,迎着冲入体内的紫炎灵力,两股灵力交织在一起,纠缠着,混合着,而后顺着经脉流动,又一次剧烈的冲击经脉,在体内不断的循环。
一次循环就是一个大周天,一次,两次、三次……随着灵力的冲击,经脉不断地扩大,不断地生长。当九尾凤凰紫炎冲击过后,宗柏浑身乌黑,头发倒竖,一身衣物已经被烧的焦灼,露出上身坚实而臌胀的肌肉,呆立在擂台上,自己不知是死是活,只是感觉灵台一片空明,一时失去了知觉。
章碧霓使出法术后,体内的灵力消耗巨大,不能承受,身体虚脱脸色苍白,终于不支昏倒在了擂台上。
台下的观众们不知道两人的状况,宗柏立在台上许久都没有动一下,生死不知。而另一人也晕倒在台上。这场比试到了现在这个时刻,却还是不知道谁胜谁败,个个都莫名其妙目瞪口呆。
过了足足一刻钟,宗柏终于清醒过来,他艰难的移动了一下,看看身上焦黑的衣裳,就只剩了内裤还能裹着羞处,其他的衣物都化作了粉末,但是那一身健硕的肌肉更让人感到雄性的激昂和胜利者的强大。
内视一番,体内灵力汹涌澎湃,经脉粗壮了许多,可能是所受冲击太强烈了,几处经脉有些许的破损,但也未能伤及要害。再看看倒在台上的章碧霓,这才明白,自己赢了,赢得莫名其妙,糊里糊涂。
宗柏跪倒在擂台上,长啸一声,吐出心中郁气,激动的留下英雄泪。终于赢了,从一个别人看不起的寒门修炼者一举摘取天剑仙门比试的魁首。云门宗祁老一门,从未出过惊艳之才,自己这次也算是为师门争光添彩了。
观众们都不约而同的为宗柏鼓掌,掌声经久不绝。为这个历经艰辛的冠军鼓掌,更为这个出身寒门不屈不挠的斗士鼓掌,宗柏的表现将鼓舞着更多的普通修炼者,燃起他们心中的希望,给他们开辟了一条通向强者的光明大道。
这样的结果让章柳白失望至极,没等比试的主事人宣布结束就匆匆离去。易清贤等人也都跟着走了,宗柏的胜利让他无法忍受,与其在此满怀醋意的看着对手的胜利,不如早点回去睡觉,就算睡不着也胜过在这看着那些奚落的眼神。
云门宗的弟子们在何俊飞的带领下,欢呼着把宗柏抬了起来,抛在空中,以示对他们心中英雄的敬意和爱戴。当宗柏从掌门柯天骆手中接过破天梭和筑基丹时,柯天骆大力拍着他的肩膀,没有言语,只是眼神便让宗柏明白了他的鼓励和赞赏之情。那天林中偶遇和今日得知眼前的人竟然是本宗掌门,宗柏心中拜服不已,生出了士为知己者死的激情。
狂欢持续到了晚间,前来祝贺的人络绎不绝,连柯天骆都亲自来了,拉着宗柏的手说了许久的话。许多筑基期的前辈都来道贺了,大家看到了宗柏的潜力,更加看到了掌门对宗柏的关爱有加,他的前途不可限量,多一个这样的朋友总是没错的吧。
当夜深人静,众人都散去后,宗柏和小飞坐在院子内的一处石桌前,桌子上几坛美酒,两人边喝边聊。宗柏和小飞讲述了这半年的经历,何俊飞听的惊心动魄,当听到易清贤把宗柏劈下山崖时,顿时咬牙切齿“易清贤那杂种,真不是人养的,如此恩将仇报。宗柏也就是你,若是我,今天在台上不把他砍个七八块,我誓不罢休”
宗柏淡淡一笑,“你当我不想么,如果在擂台上把他杀了,明面上他师傅诸葛训不敢怎么样,可是我们师傅和师娘还是要在云门宗立足的,如果矛盾激化,对师傅可没有半点好处。我们现在也大了,应该要为师傅他老人家考虑了。易清贤这小子狼心狗肺,我一定会想办法收拾他的。”
“如果要收拾他,叫上我,算我一个”何俊飞咬牙切齿的说。
“算上你?小飞我不是打击你,以你现在的境界可还差了不少啊”宗柏提起酒坛灌了一口继续说到“你今天的表现也还不错,长老们决定选你进内堂了,不过这只是个机会,你自己可要努力才是啊”
“真的,你怎么知道内幕,这个消息要到明天才能宣布呢,莫非是你在柯掌门那……”何俊飞一脸的不相信,虽然渴望能进仙门本宗内堂,可他却没有自信,自己确实是赢了一场,但赢却和输差不多。
“这是柯掌门亲自和我说的,两兄弟,我难道还会骗你不成”宗柏瞪了他一眼“仙门内诸位长老看重的是你那坚忍不拔的品性,那是修炼者不可缺的性格,我倒还没有这么大的能耐,就算是有,我也不会昧着良心把你推荐出去,免得丢了我的脸面”
“去你妈的,难道我真是这么不堪”何俊飞猛击宗柏一拳,愤愤不平道。两兄弟相顾大笑。
“我说小飞,今天我看到章碧霓使出紫炎凤凰的法术时,你猜我想到的是什么”宗柏又灌了一大口酒,今天他太高兴了,此时已有了几分醉意。
“什么?”何俊飞舌头已经有些大了,他也好不了多少,只怕醉意更浓。
“当我看到那只紫炎凤凰从她的灵剑飞出来的时候,我很震惊,都不知道躲闪了,我心中极想亲近那只火凤凰。那是法术啊,我这一辈子什么时候能施展出法术来呢。
要知道那是筑基期的修士才能施展的,真想快点进阶,进入那种玄妙的境界啊”宗柏坐在石凳上,抬眼望天,天上一轮圆月,月边一丝云彩,彷佛是天上仙人正踏月飞天。
何俊飞背靠着宗柏,早已喝的酩酊大醉,鼻子呼呼喘气,好似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