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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一曲悲歌凋苍颜

紫云没有回答,闭上了双眼继续打坐。这一幕被赵轩看到了不禁又是多了一份对力量的渴望,自己若是达到师傅那种辟谷的境界还不知要何时,不过自己一定会努力的,当务之急还是先洗干净这该死的鸟屎。

赵轩想到此处,又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沿着熟悉的小路,向小溪走去,又是在路上采了不少野果,准备拿到河边一起清洗。

眼观前方就是那熟悉的河堤,熟悉的流水声传入了赵轩的耳中,令他心情一阵激荡。可是在赵轩听来,今日这流水声似乎与往日不同,多了一种自己熟悉却又想不出来的韵律。

赵轩好奇的向前走去,把怀揣的野果稍微的掖了掖,慢慢的这韵律那熟悉的感觉更加的强烈,只是赵轩竟然在这曲调中听出了一股悲凉之意。

这悲凉似思念之时的痛苦,又好像离别之时的不舍,沁人心脾,赵轩竟然听得有些痴了,慢慢的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随着不断地接近声音的来源,那股熟悉,悲凉的感觉就越来越强烈,赵轩终于听出了这散发出韵律的乐器分明就是父亲上山伐竹经常制作的木箫!赵轩眼神透出一股追忆,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那段美好的时光。

父亲总是喜欢在打柴时带回来一两根上好的竹料,镂空之后做成木箫,送到集市的乐器坊,父亲的手很巧,往往能够卖出很好的价钱。父亲做出的每一根箫赵轩都亲自吹奏过,说是要帮父亲测试音律,其实赵轩是很喜欢这类玩物的。

父亲没有送给过赵轩任何一根萧,只是不断地告诫赵轩要努力读书,好考取功名光宗耀祖。赵轩闲暇无事的时候就只能以此为借口过一过瘾,那段时光的美好在此刻耳边箫声的萦绕之下历历在目,那其中的熟悉与悲凉不断地侵袭着赵轩的心。

“叹叹叹,似此箫声非昨夜,一曲悲歌凋苍颜。念念念,相思想念不相见,昔人已故不复返。”

赵轩仍在痴痴的听着,赵轩明白带给自己伤感的不是这箫声,而是那挥之不去的回忆,突然一段伤感的歌声传入了赵轩的耳中,赵轩一惊,慢慢的睁开了双眼,前方的一片树荫下一个身着锦裙的曼妙身躯背对着自己,赵轩不知道对方看向什么地方,也许是溪流,也许是和自己一样有着痛苦回忆的从前。

这些赵轩都不愿意去猜测,毕竟赵轩的心智依然经历了那么多,不在有着同龄人的稚嫩,他不会随意惹是生非。

箫声依旧没有停止,赵轩也无心再听,再次看了那抚箫的身影一眼,正欲转身离去。他没有与那人交谈,一方面是为了不会惹是生非,更多的则是不愿打破这箫声弥漫的气氛。

不料怀揣的野果突然掉到了地下,赵轩急忙捡起,就要离去,奏箫的女子仿佛听到了什么,也是停止了吹奏。

“什么人!为什么在此偷听本姑娘奏箫。”

没等赵轩离去,那曼妙的身影竟放下了手中的萧,走出了那片树荫,细细的打量着赵轩,嗔怒道。

赵轩眼神中再次有了痴色,也不顾额头上的鸟屎,仿佛没有听到女子的话语,开始打量起这女子。两人四目相对之时,赵轩看到这女子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凤目含怒,薄薄的嘴唇如同朱砂微微地扬起一抹弧度,一头长发披肩,阳光一映更是灿然生光,宛如天子下凡,赵轩若是一个风流少爷也就罢了,一般十三岁的少年哪里见过这么美的女子,若说这女子的缺陷也应该就是身高了,脸上淡淡怒意与悲凉中隐藏的一丝稚嫩和与赵轩相差无几的身高昭示着这也是个不大的少女。

见赵轩没有回答,女子脸上多了一抹红晕,怒意愈加的强烈,那凤目中的怒意若是可以杀人,赵轩此刻定会身形俱灭。

女子实在受不了赵轩挑衅似的目光了,竟然提起勇气走上前去,对着赵轩的脚面狠狠地踩了一下。

赵轩一时竟然忘却了疼痛,看了看女子愤怒的的表情,又看了看自己的脚面,脸色骤然变得难看起来。

“啊~呜!”

赵轩不知道哪里来的爆发力,这迟来的一吼竟然把四周在树木上栖息的小鸟的惊得冲天而起,纷飞而去,在山涧中久久回荡。

女子看到赵轩这滑稽的摸样竟然噗呲一笑,这柔美细腻的一笑在赵轩眼中又是激起了不小的涟漪,因为疼痛而涨红发紫的脸色又变成了一副痴像。

女子看到赵轩这副表情,心存怒意的同时不禁一阵无语,半晌之后才开口说道。

“看什么啊,你这个呆子,若是让我师傅知道了你这一副摸样定会将你擒回门派狠狠地蹂躏你,让你痛不欲生。”

赵轩听闻此言才从猪哥摸样恢复了正常,想到刚才的事情不禁一阵后怕若是师傅得知了自己刚才的摸样一定会狠狠地讥讽自己一顿,想到师傅的猥琐而严肃的摸样赵轩的额头上竟然出现了细密的汗珠。

女子看到赵轩害怕的表情,以为赵轩真的被自己吓到了,不仅在心中狠狠地数落了几句没用的呆子,竟是有些失落。然后不再看向赵轩,静静的回到了树荫下,栖身而坐。温柔的抚摸着手中的木箫,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追忆。

赵轩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了,小脸微微一红,也不知道这个毛病是不是被紫云所传染的。赵轩对紫云有着几乎盲目的崇拜,女子的威胁没有对他起到任何作用,他相信师傅一定会保护自己的。

而且赵轩想到了女子刚刚目光中的失落之色,猜测此女可能是迷失在这片丛林或者怎样,其师尊一定不会在这附近,需要帮助,不然这女子也不会就这样放过自己。

想到这里赵轩拿着手中的野果走到了溪流处,洗了一把脸,然后慢慢的洗净了怀中的野果,仔细用袖口擦拭了一番,挑了几个浑圆饱满的走到了女子身边,女子仿佛知道了赵轩的来意,竟然撅起了嘴,转过头去,可是左手竟然轻轻地放到了肚子上。

这一幕被赵轩尽收眼底,想必女子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想到这里赵轩愧疚之意更浓,咬了咬牙,到了女子面前蹲下。

“刚刚我也不是有意偷听的,我本来就是要到这里洗果子的和洗脸的,而且我只是认为你长得很漂亮啊,你饿了吧,这几个果子我放在这里了,你爱吃不吃。”

说罢赵轩就转身离去了,女子看着赵轩离开的背影,眼角竟然泛起了红润。也不顾因为饥饿而不断咕噜作响的肚子,就要把这些野果给扔掉,就在这时,赵轩的话语轻飘飘的传入了女子的耳中。

“想必你是和你师门的人走散了吧,若是你愿意,今晚我来这里寻你,陪你回到门派,若不愿意直接离去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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