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返回辽西郡后,被任命为辽东属国长史(相当于县尉),负责守备巡查边境,防范鲜卑族人。
这日,公孙瓒率数十骑人,出行巡查边塞。
突然前方出现了犯入边塞的鲜卑数百骑人。
两方遭遇。公孙瓒人少,急将人马聚到边境旁废弃的传舍院中暂时避其锋头。
鲜卑骑兵发现了他们,立刻纵马追来,将传舍团团围住,嬉笑着、嚎啸着,围着转圈,却不急于攻进去。
好似北方边塞草原的群狼围捕到已无从逃脱的猎物一样,不急于下嘴,而是先要得意地嘲笑玩弄一番。
记忆深处的某个似曾相识的场景仿佛重现在公孙瓒面前。
这种团团的压迫感,让此刻他所有的情绪都化为无比的愤怒。
公孙瓒对跟随自己的从骑说道:“现在不冲出去,困在这里就全部死了!”
说着,将自己手持的兵器长槊,两头各装上矛刃,一马当先,高声呼喊着自己的名字,“我是公孙瓒!”冲了出去。
见到鲜卑骑兵就刺,一人对阵十数个鲜卑骑兵也毫不畏惧,挥舞着双刃长槊,前后左右刺杀,发疯一样一边不停地高呼“我是公孙瓒!”
其他的从骑也跟着冲了出来,人人以死相拼。
一场冲杀恶拼之后,杀死鲜卑骑兵几十人,终于冲出了重围,己方也损失了近一半人马。
以后,只要接到鲜卑进犯的警报,公孙瓒立刻嗔怒异常,操起双刃长槊,率领人马,高声大叫着,远远前去奔赴追杀,就像追杀自己的仇人一样。
鲜卑人认识公孙瓒的声音,听到后都不敢和他交手。
公孙瓒经常连续追袭一天一夜不停息。
曾和幽州的破虏校尉邹靖深夜分兵追击鲜卑人,邹靖在雪地被鲜卑骑兵包围,公孙瓒在远处看到后,回过师来,奔来援救。
鲜卑人看到公孙瓒前来奔救,立刻逃散,邹靖得以解救。
公孙瓒赶到后和邹靖合兵一处,举起火把,继续向北追杀鲜卑骑兵,直至天亮。
有公孙瓒在,鲜卑人自此不敢进犯边塞。
鲜卑人来的少了,附近另一个游牧族乌桓人趁机出动,不时进入边塞掳掠。
乌桓人骑术不如鲜卑人,但善射。
以汉之所长,震胡之所长。公孙瓒特意招募了附近几十名自小能骑善射的边民,严加训练,编成自己的左右翼从骑,骑马持枪,身背弓弩,公孙瓒和他们一起,全部乘白马,号为“白马义从”。
如一只白鹰展开双翼,呼啸而来。
公孙瓒率领白马义从,看见乌桓人人就冲过来,又是跃马冲杀,又是用弓弩射杀,乌桓人招架不住,死伤惨重,为之胆寒。
白马长史!
乌桓人互相告诫着,以至于看见骑白马者就急忙远远躲避。
公孙瓒也因此白马极多。
乌桓人对公孙瓒又怕又恨,把他的形象画在靶子上,一起骑马射击,射中的,众人就一起欢呼万岁庆祝,以此聊解心中之恨。
白马长史的雅号传开,威名远震整个北方边塞。
辽东属国长史公孙瓒因功遥领为涿县县令,那里正是刘备的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