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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惨遭讹诈

“啊…啊!”

“哦…嗯!”

场中的听众听得心惊肉跳,脸上都露出核然的神色,仿佛就像身临其境,置身与现场之中,台下,时不时还响起一阵惊呼声与尖叫声。

“嘿嘿!就是要这样的气氛,鱼儿才能上钩,看来今天的收入一定非常丰厚!”张小鱼目露精光,脸上狡黠地神色,一闪而逝,他心中十分畅快,脸上瞬间恢复了神情,继续提高声音道:“可就是这样,激斗进入了白热化,双方都杀红了眼。眼看双方都要拿出杀手锏对拼的时候,突然,异变又起…!”

听到这里,张小鱼停止了演说,现场一片寂静,听众们都听得入神,都耐心的等待着张小鱼接着说下去,可是等了半天都见张小鱼没有动静,有些人不解的催促道。

“先生,说下去啊,后来怎么啦?”

“对啊,别停啊,后面怎么回事?”台下一片催促声。

“呵呵,众位别急,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张小鱼嘿嘿地傻笑,双手不停的搓着,脸上歉意地回答道:“各位,兄弟我这讲的口干舌燥,加上百花楼的茶水又不便宜,大家是不是犒劳一下?打赏点润口费呢?”

现场一片寂静。

听到他的索讨,众人一阵沉默,大家都是明白人,明白说段子也不是白给听的,再说,来百花楼的都是些有身份的人,谁也不会为了这点小钱而丢了面子,众人都纷纷解开腰间的荷包,掏出一些碎银子丢进舞台上,顿时舞台响起一阵稀里哗啦的砸落声。

“谢谢,谢谢!”张小鱼看着满地的碎银子,脸上一片欣喜,他一边微笑的对着各位拱手致谢,一边对着不远处的小厮呼喊道:“小六,过来把银子收起来,可别扫了各位大爷的兴致。”

“好勒,老大。”

与此同时,一个身材矮小,皮肤白皙的小生跑了过来,看着满地的碎银子,脸上露出唏嘘不已的笑容,他从腰间拿出一个荷包,连忙弯腰捡着舞台上的碎银子,迅速的把银子装进荷包里。

张小鱼道完谢后,又爬上了高高的座椅,他神采飞扬的比着手势,继续讲解后半段发生的精彩故事。

一个时辰后,围观的人群慢慢散去,张小鱼坐在椅子上松了口气,想到今天的收入,他脸上还是露出满意的笑容。他疲倦的从椅子上爬了下来,小六快速的跑了过来,一把扶住疲惫的张小鱼,神情讨好的微笑道。

“老大,今天收成不错,足足赚了一百五十几两!”小六心里十分激动,这可是他这辈子,第一次一天之内赚到这么多的银子,说着,他把装满银子的荷包,向着小鱼递了过去。

“哦,看来今天收成不错。张小鱼洋洋得意的接过荷包,他拿着荷包在空中抛啊抛。“走,小六,跟老大去点几个好菜,庆祝一下。”张小鱼一脸得意,高兴的向着百花楼外走去。

“我说小鱼,你这是要去那啊?”

一道悦耳的声音,在张小鱼身后响起,一只玉手快如闪电的扭住了他的耳朵,一脸漠然的盯着他,冷笑道:“我们是不是该把这个月的伙食与房租,结一结啦?”

听着身后熟悉的声音,张小鱼暗叫一声糟糕,真是怕谁来谁,菲姐又来讹诈银子了,回想起菲姐平时的手段,张小鱼身体一阵哆嗦,心里一阵恶寒。

“哎哟,我的亲娘,你可是百花楼的大管事,那里会缺这点银子。”张小鱼一脸惊慌失措的转过身来,顾不得耳朵的疼痛,眼神献媚的盯着菲姐,表情要多讨好就有多讨好,道:“再说,我上个月不是才付过房钱吗?怎么这么快又要收租了?做人可不能这么无赖啊。”

“哼,少跟老娘来这套!”

视线中,一位身穿红色裙袍,头戴金色凤钗,身姿优雅的女子走到他的身前,一边捏着他的耳朵,一边抚摸着他的额头,冷笑道:“臭小子,在老娘背后说我那么多坏话,别以为老娘我不知道。老娘告诉你,你今天就得把银子付了,要不然,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菲姐是百花楼的大管事,也是百花楼的东家,当年,菲姐是清河镇红极一时的花魁。岁月不饶人,随着年纪增长,菲姐渐渐退出了风尘。凭着多年赚取的银两,菲姐把整个百花楼都买了下来,自己做了老板,现在,亲手与几位好姐妹一起经营百花楼。由于菲姐为人精明能干,生意到越做越好,才有了今日百花楼的风光。

张小鱼顿时气馁,像个泄气的皮球,听着菲姐的口气,明白菲姐正着气头上,还是不惹为妙。

“可恶啊,是谁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张小鱼脸色一变,双手不停的挥舞,他气愤的巡视着四周,表情恶狠狠地道。“我什么时候说过大娘的坏话,大娘告诉我是谁,我去帮你讨回公道。”

张小鱼双手挽着袖子,边说边慢慢向着大门退去,脸上的表情要多气愤就有多气愤,好像真要为菲姐打抱不平似的。

“臭小子,老娘告诉你,你这套在老娘面前可行不通。”菲姐脸色故作一沉,拽着张小鱼衣领,冷笑道:“你以为你骗得了别人,骗得住老娘我?老娘告诉你,你今天不交也得交,交也得交,不然,老娘让你以后没好果子吃。”

菲姐在百花楼呆了十几个年头,各种阴谋诡计,司空见惯,眼光是多么毒辣刁钻,这点花花肠子,那里瞒的住她的眼睛。

“大娘…饶了我吧,我认输还不行么?”

张小鱼如霜打的茄子,顿时萎了,大娘的手段,他可是尝试过的,那次不是被折磨的哭笑不得。张小鱼无奈的解开荷包,依依不舍的从里面掏出了几十两银子,不甘的向着菲姐递去。

“咯咯,这就对了嘛!”

菲姐一把抢过银子,一副得逞的笑容迅速出现在脸上,他洋洋得意地把银子踹进袖口里,转身悠然的离去,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不好,又上当了!”

张小鱼单手一拍额头,看着洋洋得意离去的菲姐,顿时反应过来。他在心里忍不住的破口大骂,道:“死老太婆,又骗了小爷的银子,你一位小爷好欺负,是不是?要不是看在几位娘亲的份上,小爷我非把这百花楼给拆了。”

“算了,老大,别生气了!”

小六一脸同情的走了过来,轻轻地拍了拍张小鱼的肩膀,以示安慰,他同情着道:“老大,菲姐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咋们什么时候在他手上讨过好。没了银子不要紧,可别气坏了身子啊!”

“哎…可恶!”

张小鱼叹息一声,小六说的在理,他和菲姐交手那么多次,的确从没有在大娘手上占过便宜。他在心里安慰一下自己,顿时脸色好转了一点,张小鱼把心里的烦闷抛之脑后,他对着小六挥手道:“走,兄弟,我们喝酒去。”

两人慢慢向着门外走去,身影渐渐消失在人群中。

与此同时,在百花楼的阁楼上,几位身姿优雅的美妇,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幕,都笑的花痴乱颤,笑的腰都挺不起来。要是张小鱼在此,一定会委屈跑去大声哭诉,在几位美妇面前狠狠地告菲姐的恶状。这几位女子虽然年过三十,却风韵犹存,几位美妇随便一位站出去,都能勾引起所有男人的欲望,这几位美妇就是百花楼的二管事、三管事和七管事,也就是小鱼的二娘、三娘与七娘了。

几位美妇年轻时,都是艳名远播、声名远扬,都是红极一时的红牌。随着岁月慢慢地侵袭,美妇们都隐居二线,退出了风尘。当时,许多姐妹嫁人的嫁人、赎身的赎身,也就这几位美妇看破了红尘,执意留在百花楼,帮忙大姐打理着事物,随便带带手下的姑娘。

虽然张小鱼叫菲姐死老太婆,其实,菲姐是很关心张小鱼的。菲姐明面上收张小鱼房租,主要怕张小鱼乱花乱用,怕他养成了这种纨绔的习惯。暗地里,菲姐把张小鱼这几年所交的银子,全部都保存了起来,等将来小鱼成家立业,好派上用场。由此,可以看出菲姐的良苦用心。

此时,菲姐踏着轻盈地脚步,优雅的从楼下走了上来。望着几位妹妹在阁楼上嬉笑打闹,一副兴灾落祸的表情,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咯咯,几位妹妹,好戏看够了吧?菲姐慢慢的走了过来,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打趣道。

“嘻嘻!”一位身材娇小的美妇站了出来,他连忙迎了上去,一脸献媚的讨好道:“姐姐,我们那里看好戏了,其实,我们都在为你加油喝彩呢。”

“咯咯,是吗?”菲姐微微一笑,优雅的走了过去。突然,她脸色一变,翻脸犹如翻书一样,菲姐冷声的训斥道:“你们…你们气死我了!你瞧瞧那小子给你们惯的,整天坑蒙拐骗、不学无术。你们倒好,这坏人都让我做了,你们却躲在这里偷笑。”

美妇撒娇地吐一吐舌头,她脸红的低下头,羞愧地躲到二位姐姐身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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