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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满载而归(上)

刘备的识人之明和用人之能让周不疑叹为观止,的确,刘备的这一项能力和胆魄是刘备得以成功的最大依仗,要知道,蜀汉政权的那些挑大梁的人物,除去姜维和夏侯霸,其他的几乎都是刘备选拔的。

比如诸葛亮、蒋琬、费祎和董允这四相,比如向朗向宠,比如魏延王平。

他往往因谈一次话,就能发现人才。例如庞统、邓芝、马忠等因见面与语而“大奇之”。刘备与马忠谈过一次话后,“虽亡黄权,复得狐笃,此为世不乏贤也”。“世不乏贤”这样的话,非善于知人者,是不能道出的。那些庸碌或多疑的君主不是经常感叹无才可用或用而不信吗?刘备临终时,曾告诫诸葛亮:“马谡言过其实,不可大用,君宜察之”。可是诸葛亮不以为然,后来他首次伐魏,即用马谡为先锋,结果招致了街亭之失。

还有,他不仅善于识别部属的才能,而且对于人的品性也有很高的鉴定能力。例如当阳战败时,有人言赵云已北去投曹,刘备却曰:“子龙不弃我走也。”不久,赵云果然抱着刘备的儿子阿斗回来了。又如刘备领益州牧后,有人诬告归附不久的李恢谋反,刘备立即“明其不然”。后来李恢果然成为蜀汉的得力将领。

再次,刘备对于人才往往能够予以体谅,甚至做出重大牺牲。例如徐庶原来跟随刘备从樊城南逃,徐庶之母不幸为曹军俘获。徐庶因此要求到曹操那边去。刘备是很器重徐庶的,可是体谅其母子深情,仍旧忍痛割爱,让其北归。

又如当刘备起兵伐吴时,黄权谏曰:“吴人悍战,又水军顺流,进易退难。臣请为先驱以尝寇,陛下宜为后镇”。刘备不听,令权督江北诸军,防备魏师。刘备败后,黄权还蜀无路,被迫降魏。因此,执法官准备按法“收权妻子”。刘备却说:“孤负黄权,权不负孤也。”对待黄权的妻子仍旧和往日一样。裴松之对刘备颇为赞赏,他认为刘备能斟酌是非,区别对待,针对此事,他认为刘备胜过汉武帝甚多(汉武帝给李陵之兵本少,但只是听说李陵降了匈奴就杀了李陵全家,司马迁只是出面说说实情,结果却遭到了男子奇耻之刑——宫刑)。

由此可见,由于刘备能充分发挥人力的作用,即使出身贫寒,又缺乏靠山,但仍能在群雄并起的乱世脱颖而出,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

现在很多人都说刘备这般的伪善那般的无耻,其实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罗贯中在三国演义当中把刘备描写得太仁义了!而和真实的刘备比起来,那种落差就不是一般的大了,这些人和为曹操伸冤的人差不多,都是受到了三国演义的影响,其实刘备能够在乱世立足,就已经证明了他的不凡,孰对孰错孰是孰非自有公论,何必要为一个已经故去的人而劳神费心呢?换言之,刘备是人,是人总有缺点,这是不可避免的。

“呵呵呵,文将军,王将军,这水师还真是雄壮啊!”刘备站在王威所乘的水师旗舰上,看着绵延不绝的近百艘水师战舰,颇为感慨;王威笑呵呵地说到:“刘皇叔过誉了,威之所部仅仅是荆州水师的一小部分,水师主力在张允将军手中,若是全部排列出来,呵呵,不可名状!”文聘也赞叹道:“荆州水师之利,若是全部五万水师摆出来,那可真是壮观啊!”

刘备问道:“若是荆州水师和扬州水师交战,谁能胜?”王威脸上的笑容不见了,而是变得略微尴尬,看了一下文聘,王威尴尬的开口了:“不瞒刘皇叔,若是双方倾力决战,荆州水师只有不到三成胜算。”刘备诧异道:“为何?扬州水师兵力和战船多吗?”

王威摇了摇头:“扬州水师之兵力,也就是五万人左右,战船数量甚至还不如荆州;但是扬州水师强在兵精将猛,东吴的都督周瑜,不仅武艺高超,而且统兵作战之能尤为强悍,尤其是水战,我荆州和江东有血海深仇,双方数有大战,但是荆州每每负多胜少,周瑜数次统兵,几乎是全胜;另外还有周泰蒋钦等水将,甚是厉害,威也曾败于其手;荆州水师虽利,但是蔡瑁和张允……”

王威没有再说下去,刘备也明白了个中原因,蔡瑁!蔡氏!该死!

“那若是曹军来袭,荆州水师可否战胜之?”王威和文聘对视一眼,文聘说道:“若是水战,曹操的北方水师不是我们的对手,可是,若是陆战,则荆州马步军若无外援……”有些话文聘也不能说出来,反正大家都是明白人,心里清楚就好,但是最糟糕的还不是兵力的问题,而是荆州上层有没有抗曹决心的问题!

“呵呵呵,王将军和文将军何必妄自菲薄?”刘备说道:“备与曹操数次交战,败多胜少,备尚且苟活于世,何况二位将军乎?”

其实王威和文聘虽然混得还可以,可是他们也都不满蔡氏专政;原本的历史中,王威一直反对投降曹操,可是出于对刘琮的忠心,所以王威一直跟随着刘琮,始终没有为曹操做事;史书还记载,王威曾向刘琮献计道:“曹操得知将军(指刘琮)既降,刘备已走,必然解弛无备,轻行单进;若给我数千奇兵,于险地加以邀击,必可擒曹操。擒曹操即能威震天下,坐而虎步,中夏之地虽广,可传檄而定,这不只是收一胜之功以保守今日而已。今此难遇之机,实不可失。”可惜刘琮不纳其言。

而文聘就更为出色一些,当时曹操起兵南征荆州,刘琮与众官商议,决定举荆州之地投降曹操,又唤文聘一起归降,文聘说:“聘不能保全本州土地,如此失职,只应待罚而已。”曹操接收荆汉后,文聘才往见曹操,曹操问道:“为甚么来得这般迟呢?”文聘便答:“之前我不能辅弼刘荆州(刘表)一起侍奉国家,如今荆州虽然失去了,但我却常希望能据守汉川,保全土境,这样我才生不负于孤弱(指刘琮等),死亦无愧于地下,然而现在所设想的不能实现,还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聘的心里实在悲痛惭愧,没有面目早来进见明公而已。”说罢唏嘘饮泣。曹操为之怆然,说道:“仲业(文聘字),你真是一个忠臣啊。”于是以厚礼招待文聘。又以军队授予文聘,令他与曹纯往长坂坡追讨刘备。曹操平定荆州后,因为江夏与东吴接壤,民心不安,于是以文聘为江夏太守,让他典掌曹魏军队,委任他以边防之大事。

后来文聘又与乐进攻讨关羽于寻口,其间有功,进封延寿亭侯,加为讨逆将军。在江夏镇守时,文聘曾于汉津攻取关羽军的辎重,又在荆城烧毁其船,建立不少功劳。220年,曹丕代汉称帝,加文聘爵长安乡侯,假节。后与夏侯尚围江陵,文聘负责屯于沔口,于石梵御贼有功,迁为后将军,封新野侯。曹丕去世时,孙权曾以五万人围于石阳的文聘,形势危急,文聘坚守不动。围城二十多日后,孙权惟有撤出,文聘乘机追上并大败孙军,获增邑五百户,前后加上一千九百户。文聘在江夏数十年,有威信、恩惠,名震各国,令敌人不敢侵入。后又分文聘户邑给其子文岱,并为列侯,又赐其侄子文休爵关内侯。文休死后,赐其子文武。文聘死后,谥为壮侯。

所以此二人虽然算不上多有名,但是人品和能力还是不错的;刘备身边的诸葛亮对着刘备微微使了眼色,刘备会意,于是继续和两人攀谈起来,聊得很是开怀。

水师顺流而下,速度比较快,所以没过多久,就已经到达了江夏港,王威下令:“下帆!船靠岸!放踏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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