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嗣是个喜欢思考的人,譬如他现在就在想人死后就真的什么也不剩了么,就变成一堆肉,一堆骨头,那么灵异现象怎么解释,六道轮回什么的怎么解释,难道这只是人类自己对自己的欺骗么?但是凡是生物都有趋利性,人也不例外,若六道轮回是假的,那么这对人类毫无好处甚至限制人类的东西为何会流传下来,再看其最重要的一条:杀什么最多就变成什么(刘嗣所概括内容)。像这样雄性人类每那啥一次亲手杀死几亿“哔——”,岂不是下辈子依旧是人,咦,这六道轮回不就一点用也没有了,真理啊。
刘嗣想着想着就想歪了,于是他在床上蠕动到靠墙的一边,伸手给了自己一巴掌,打死一只蚊子,昏昏的睡去了……刘嗣醒了,伸了伸懒腰。卧槽,怎么我不在床上!好硬!我怎么会在地毯上,不对,咱家没地毯啊,难道是绑架?也不对,我身上也没绑绳子,也没装备手铐等高端装备啊!难道是高级的绑架……
觉得自己被绑架了的刘嗣看了看四周,周围有7个烛台,6个亮着,1个貌似快熄了,再看看天,咱好像是在一个帐篷里。
刘嗣紧张的站起来,在昏暗的帐篷里摸索。
“你是何人?!”黑暗中突然传出一个低沉的声音。
“……”
“你是何人!?”声音又出现了。
“***!”一句国骂脱口而出,任谁被吓几次心情也不会美丽的。
刘嗣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老疯子站在角落愤怒的盯着自己,为什么是老疯子,因为他披头散发,红着眼眶,身上还穿着类似浴袍一样的衣服。顿时,刘嗣气消了,毕竟神经病杀人不犯法,自己打他还要进局子。
刘嗣转身就要走。
“曹泥马,站住。”
疯子骂咱,咱忍了,万一动手就有麻烦了。刘嗣低头走路。
“找死就继续走。”
还吓我,当老子是吓大的啊。刘嗣潇洒地一掀帘子,眼前一花,只见许多闪着寒光的刀啊、剑啊,指着自己。靠,不是有刀具管制吗?!怎么还有这么多疯子手持管制刀具!
刘嗣颤抖的放下帘子,缓缓的转过身。
“你想干什么?”尽管自己知道问疯子没用,但是自己本着求知,本着要死j朝天……咳,是就算死也要追求真理……
“来人,把此人押到大帐中!”就在刘嗣脑中浮现种种英雄人物,老疯子给了他一丝希望。
一个五尺大汉一把掀翻刘嗣,还不等他挣扎就伙同周围几个侍卫把他拖了出去。
“喂喂,我能走啊!别拖了!”
壮汉甲不为所动。
“我类个去,别拖啊——,我裤子掉了啊!”
壮汉甲继续机械行动,壮汉乙瞟了刘嗣一眼,这一眼里充满了怪异,就像看待宰的牛羊一般。
刘嗣当即就虚了,拼不过就要战略转移,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这时,壮汉甲向乙使了个眼色,不过刘嗣没看见,此时刘嗣正在观察周围的情况。
现在是夜晚,天上的星星十分明亮,是大城市所没有的,四周有火把和帐篷。嗯,有八成可能是穿越了,而且很可能是在军队了,在刚刚就发现了,我身上几乎没有什么伤痕而且睡衣还在身上,也就是我在活着的时候就整体穿越了;这空气湿度和四周山脉,无疑就是一个西南盆地……智商破百的刘嗣很轻松的推理出了现在的情况,就在他要进一步确定周围信息时,眼前一黑。
“别到处乱看!”一个粗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刘嗣当即就楞了,不是说善待俘虏么,怎么就把我弄瞎了。在刘嗣反映过来自己是被套了头套的时候,一声暴喝:“跪下!”同时双脚被一踢,就这么被下跪了。
之前的大帐,一个披头散发的老人盯着七个亮点一个接一个的摇晃后熄灭,在最后一个亮点熄灭之后,老人仿佛瞬间苍老了几十岁。
老人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嘴里喃喃的说着“天意啊……天意,我……”
“来人,把七星灯撤了,扶我去更衣”老人转身对外面喊道,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幻觉,作为一个国家的丞相必须有决断力。
“丞,丞相,火,火又,又烧起来了。”
老人浑身一抖,眼神一亮,迅速把头扭了过来。
“盯————”龙套小兵打了个寒颤战战兢兢的把烛台放在了地上。
“你出去让侍卫把刚刚那人带过来,快去。”
龙套小兵没有丝毫犹豫的起身跑了出去,这都是吓的,搞不好就军法处置,丞相可是很严厉的。
刘嗣在地面上跪了半天,虽然有地毯垫着,但也够呛,因为背后两个杀千刀的使劲把他往下压,大有不把他杵地里就不罢休之势。
人在黑暗的环境中想象力总是翻倍的,为什么呢,因为你见过谁白天做春梦的。于是刘嗣就依靠着丰富的想象力开始做春梦了……咳,是开始被害妄想了。
在古代貌似私闯军队营帐要砍头的啊,诶不对,如果被当成奸细肿么办,要上老虎凳么,还有那什么皮鞭沾辣椒水啊,嗯,说到皮鞭果然还是要有女王……如果使用美人计我招还是不招呢,要不将计就计把那个美女拐了呢……
在妄想中越走越远的的刘嗣,逐渐开始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
“嗯……不错…………嘿…嘿……”
就在刘嗣的节操即将摔得粉碎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从外面传来,拯救了刘嗣的节操。
“丞相有令,先把这个奸细带到丞相的帐中审问。”
话音一落,之前两个押着刘嗣的侍卫二话不说就把刘嗣拎了起来,拖出帐篷……
“卧槽,你们只会拖么!”
“大哥,打个商量好不?这么拖挺费力的,放我下来,我自己走,保证不逃跑,我对上帝发誓。”
“喂喂,你们聋了吗?(更大声)你们聋了吗!!”
受不了刘嗣哀嚎的两个侍卫互相对视一眼,停住了。
“嘿,死基佬,终于……”“pia!”
刘嗣被面朝下的摔在地上,溅起一层灰。
侍卫甲:“你咋个把他扔地上啰?”
侍卫乙:“不你让我朝死里摔么?”
侍卫甲:“我哪会儿让你甩他啰?”
侍卫乙:“就刚刚嘛,你盯着我看不是这意思?”
地上躺尸的刘嗣在听着一京腔一SC腔互相吐槽,一种蛋疼感从胯下传来,别误会,摔地上的时候被一丛草硌的。
还没从蛋疼的折磨中缓过来的刘嗣被俩侍卫抓起来继续拖着,他放弃了吐槽俩侍卫的机会,不然还没拖到大帐就先成太监了。
受尽折磨的刘嗣终于到了之前的帐篷,在摘下头套后,发似乱草,眼神涣散,身上沾满泥土的犀利哥就此诞生了。
绘有八卦的屏风后传出一个老迈的声音:“出去守住周围,没我命令不许进来,此次之事若是泄露半点,斩立决!”
“是,丞相。”
身着青灰长袍,头戴纶巾的老者从屏风后缓缓走出。
一片沉默,一个从高中语文课本里走出来的杜甫从屏风后走出来了。
卧槽,不行,逻辑混乱了。是一个长得跟高中语文里的杜甫一模一样的老头。
这个杜甫,以一种45°俯视的忧伤视角盯着刘嗣。
刘嗣口角在不停的抽搐着,此时他的大脑已经像同时挂着七八十个qq一样当机了(喂!谁会挂上七八十个qq啊!)。
“你的名字。”
“杜甫,哦,不是。”
“是还是不是?”
“不是。”
“看来你是不打算说实话了。”杜甫仰头45°盯着帐篷。
“我叫刘嗣,话说你只能45°看人了么!”刘嗣在潜意识中吐槽了,他的主要意识此时正在挂着七八十个qq。
“十四五毒?这是什么毒?二蛋。”
“你在叫我?”把七八十个qq一一隐身后的刘嗣环顾四周后说道。(到底有多纠结这个!)
“当然了,狗子。”
“你丫是在叫我吧,话说我到底是谁?”
“你当然是你,至于你的名字,从刚开始你就没打算说真名吧,包括所谓的‘刘嗣’。”
“我真叫刘嗣啊!”
“好吧,就叫‘哔——哔——’吧。”
“你刚说了什么?我怎么会是‘哔——哔——’呢,一定是错觉!”
“没错,我说的就是‘哔——哔——’,好了,别纠缠于一个名字上了,你不是这的人吧?”
“尼玛不纠缠,你倒是把名字给我改回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惨嚎中)……”
门外,俩小兵。
“丞相真狠啊,平时那么儒雅还真看不出来。”
“可不是嘛,不过这次可真不怨丞相。”
“怎么了?”
“我跟你说啊,你可别和别人说啊,据说丞相是要向天借命,不允许有人来打扰的,这次稀里糊涂的冒出一人来把事给搅和了,把那看门的哥们给吓惨了,别说人了,耗子都没看到,怎么就出一活生生的人呢。”
“之前丞相不都神机妙算的吗,怎么出这档子事啊?”
“我跟你说啊,咱们不是借荆州没还吗,然后又借东风没还,最后又借箭没还。估计老天是看不下去了,不借了也说不定啊!”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茬呢!”
门内,嚎叫中的刘嗣被杜甫用一种奇妙的眼神盯着。刘嗣知道这种眼神,就像小时候爸爸带他到动物园中的老虎馆前,小刘嗣好奇的盯着老虎时,老虎突然冲过来,小刘嗣当场就吓尿了,“啪!”小刘嗣摔地上了,老虎也撞玻璃上了,就在这时,刘嗣惊恐回头看向爸爸,爸爸站在自己身后5米外,一脸奸笑的表情。对了,就是这种眼神!
“诶——”回忆中的刘嗣叹了口气,缓过神来。“你说我不是这的人是怎么回事?”
“回答我的问题!”十分严肃的口气,不像是来玩笑。
“你得告诉我什么是‘这‘,我才好告诉你,我是不是这的人。”敏感的刘嗣决定绕个弯套点信息。
“果然啊!!”杜甫一脸激动,就差冲过来把他解刨了。
刘嗣总感觉这老头是大学的教授,而且是那种完全没有节操的,就是上课人多不点名,人一少就点名点得飞起那种。现在终于得到了印证。
“什么果然啊?”刘嗣感觉有点不妙,就像小时候他的母亲带他到女澡堂时的感觉。
“你不是这个时间的人,准确的说你是我的后人,而且是很久以后的后人,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到了这个时间,对吧,刘嗣。”杜甫一脸笑意的看着刘嗣。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刘嗣心中掀起一阵惊涛骇浪,如同七八十个qq同时响了起来(……),自己穿越了,这只有自己知道,而且我身上就一件睡衣,也没有任何与这时代不符的东西,这人是怎么知道的,他到底是谁!
“你不是知道的吗?我就是诸葛孔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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