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能的用拇指与食指互相揉搓,但印记并没有因此而产生什么改变,并不是淤青或是污迹,之前被茶杯割破的伤口也没了踪迹,仿佛从未割伤过。
我纳闷的看着看着自己的左手,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特别,若将手掌覆盖,根本看不到食指指腹的凤鸟纹神兽印记。
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用随身匕首轻轻划向左手食指的印记,出乎意料的是,匕首竟然不能割破我左手印记上的那段皮肤。这种神奇的现象又是超自然存在的发生了,现在的我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慌张,太多不可思议的事让我慢慢消化的已然没了“脾气”。
为了验证匕首本身是否有问题,我用匕首轻轻去划右手的皮肤,刀刃锋利无比,右手皮肤瞬间参出一丝血来。看来,不是匕首的问题而是手的问题,准确来说是这个凤鸟纹神兽印记的问题。
我把青铜哨拿在手里,仔细端详的看着,发现确实了与之前有所不同。
吕不韦将青铜哨交给我的时候,青铜哨上面的纹路是制作十分精细的饕餮纹,而现在的青铜哨上面却是与我手指印记相同的凤鸟神兽纹。
我仔细回忆当时吕不韦对这两样东西的的交代,生怕漏掉任何一个细节。吕不韦当时称,这两样东西,是一个曾是“掌眼”(也就是现代意义上的盗墓贼)的门客在一个古代墓穴中所得。只知道,这两物之间有所关联并会诱发奇迹,有缘之人得到的话并非凡物,若无缘则费简一卷,也将遭逢厄运。我仔细咀嚼当初吕不韦跟我说的每一句话,放下手中的匕首,从包袱里拿出青铜简,上下左右仔细的检查青铜简的每一个细节。
依旧是无字简,平淡无奇。就在我打算放弃的时候,瞟见青铜简右下角的角落一个不起眼的位置,似乎有东西盘踞着。不仔细看根本就以为是脏东西覆盖在上面而已,我用手擦拭了一下发现并没效果,随后找来干净的布倒上清水,用力的擦拭起来。
一盏茶的时间,一个龙形纹络显现出来,出乎意料的是,这依然是一个印记,但与我凤鸟神兽纹不同的是,青铜简上面的似乎是一个龙形却又不太像龙的一种神兽。
我将两样东西放在一起,一个上面是凤鸟神兽纹,一个上面是龙形神兽纹。这……这是什么意思?我心里暗咒,自古龙凤本就是一家。若按照这样的推理,这两样青铜物件该是一对的。
我记得当时,在吕不韦那里划破手指后,青铜简上浮现出,到目前为止对秦统一六国起至关重要作用人的名字。简里有沐小桐的名字.....还有阿房的名字。而吕不韦之前说过,青铜简里记载着他在各国中安插的间隙及可信之人,哨子将唤来统帅。这是当初吕不韦将两样东西交付我时,给予的交代。
吕不韦还曾叮嘱能开启此秘密的,只能是缘人以血供之。
虽然之后我用血试过青铜简,也出现了一些我不曾见过的人的名字,应该就是吕不韦所说安插在各国中间隙中的可信之人,但吕不韦所说的统帅我却从未能召唤出来。我不曾一次的吹过青铜哨,却毫无反应。甚至我认为那根本就不是个哨子,因为青铜哨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手拿着青铜哨放在青铜简上将两个印记比对了半天,不由得感叹,这么小的印记可以篆刻的如此精美真是罕见。
开始拿着青铜哨,覆盖我手指上的印记,比照了一下基本是吻合。
就在青铜哨与我手指印记完全重合那一刻,青铜哨像活了一般,突然发出一声清脆的叫声,
我被这突入以来的声响吓到,惊慌中,本能的将青铜哨扔了出去。声响后,窗外的鸟禽似乎受到和何种惊吓,逃离般的飞走,视线范围之内瞬间已没了活物。
这个声音不像一般的声音,也不似普通的哨声。更像是一种鸟类的叫声。
恍惚间,周遭的空气似乎波动了一下,我能感觉身后似乎突然多了一样东西,我紧张的汗毛直立。心跳加速紧张的不敢回头,双手紧张的握拳,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手掌心已经被攒出了汗,后面的东西仿佛并没有要动的意思。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回过头。
眼前的场景让我惊讶,一个男子一袭黑紫色夜行衣,低首单膝跪拜在地,看不清他的样貌。腰间系有一条绳子,绳子上打了几个结,而且打结方法很特别,没一个结打的方法似乎都不一样。我仔细打量着,他则像是在等待指示,不曾动过分毫。
难道他就是统帅?
“你……是谁?”我小心翼翼的问,依然有些警惕,并未上前。男子并未抬头,只是低唤了一声:“主人。”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嗓音,煞是好听。
“你是?……各国间隙的统帅?”我依然小心的询问着。“我只认拥有青铜女希哨和凤鸟纹印记之人。”黑衣言语间似乎并不把我放在眼里。
青铜女希哨?难道他说的就是那个青铜哨?我试图不让他看出我的窘态,慢慢的挪动脚步,拾起刚刚被我扔到出去的青铜哨,放在手里给他看。他略微抬了一下眼皮,并无其他表情,说道:“主人有何吩咐?”
“你似乎并不把我放在眼里!”我说的直接。“但你确是我的主人。”他答的直接。我被他的耿直逗笑,主动上前去搀扶他,想让他起身,但他却巧妙的闪身,站立一旁。我被他瞬间移动的速度吓得有些傻眼,就在我眼前,瞬间起身站到了一旁,速度之快令人结舌。
不难看出,他对我这个主人并不满意。
“与你之前的主人吕相国相比我确实不是一个好主人!”对于他的排斥,我不怪他反而有些自责自己毫无能力。
他起身后我开始打量他,近8尺高的身高(1.8米左右),穿着一身紫黑色的夜行衣,面部被印有不知名图腾纹络的方巾包裹着,只露出一双眼睛,眼里竟是淡然纯正,并无过多色彩。对于我打量的目光,他并未躲避也并未感觉拘谨,似乎与己无关一般。
“他并非,宿的主人。”他答的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