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宴会风波已经过去几天了,我还以为会发生点什么来改变一些我宅宅的生活,没有,什么都没有。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他了,也许是陆以鸣的出现让他开始出现了危机感,所以他呆在家里的时间越来越多,就连找我的电话也要经过他检验才能到达我手中,为此,于是知道了我不再是光秃秃的一根光棍了。而我对此也没什么好表示的,他在家更好。毕竟他不在家的时候我过的是懒虫的生活,他在家的时候我过的是像太上皇一样的懒虫生活。
真的,挺好。
事实证明,虽然我已经过了很傻很天真的年龄段,但我还是依旧的傻依旧的天真。
那天他去上班了,正在玩电脑游戏的我意外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电话的另一端是陆以鸣。我很奇怪他为什么会有我的电话,更奇怪他找我的原因。
“有什么事吗啊?”我关掉电脑问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然后我听到一个略带点忧伤的嗓音说道:“这么多年没见,你难道不想知道当初我离开的原因吗?”
我也沉默了一会,然后回道:“不管什么原因,你不是离开了吗?像消失掉了一样,什么原因我都不想知道。”
“所以你就和皓东在一起了,你就没有再继续等我吗?”他像是在低声咆哮,忍受着什么。
先生,搞清楚,我和你侄子在一起跟我有没有继续等你是两码事,再说了,我从来没有答应过你什么。我想了一下,还是决定不把上述伤人的话说出来,所以我选择了一种较为委婉的说法:“这两者没什么关系。”
“我想见你,一个小时后,我在商贸大厦六楼的咖啡之屋等你。”说完,就挂了。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就这样擅自把我想在游戏里泡一天的计划破坏了,他觉得我一定会去吗?
一个半小时后,我出门了。
原本我是不太想出门的,可是在半个小时前,我接到于是的电话,她想要把我约出去,好好逼供。之前在得知电话里的陌生男声是我现任同居男友发出的后,就一直想把我约出去实行逼供,但是那几天他一直把我保护得很好,将所有骚扰非骚扰的电话都隔绝了,就连我那个无节操无下限的编辑和我联络都是在网上,所以不得不说,陆以鸣能听到由我第一个接听的电话,是钻了空子。面对陆以鸣未知的邀约和于是已知的逼供,我选择了前者。
当我打的到达目的地,在坐电梯上六楼后,我没想到他还会等着我。
看到我的他明显很开心,我坐在了他面前,随口点了一杯泡沫咖啡,然后等着他开口。我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觉得自己真的是与这个社会脱轨了,一直呆在家里的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好好地看着这个繁华的都市了,也已经很久没有回去那个生我养我的故乡了,老妈这个人很少唠叨,所以一般唠叨的电话都是老爸打来的。自己这个女儿出去跟丢掉,回来跟捡到似的,她也没怎么多过问,一问有什么事她就会让我回家,她也知道我是个有多懒的女人,一般没什么大事是不会轻易出门的,所以我很怕她会一通电话将我急召回家。
他似乎也是在等着我开口,于是一阵沉默蔓延。我不认为这样的沉默是两个好久不见的老同学见面时应有的方式,所以我打破了这阵沉默。
“你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搅拌着咖啡,我状似漫不经心地问。
“当初你答应过我会等我的,为什么现在又会和皓东在一起?”他看着我,似乎想看出什么,或者在等着什么。
“我好像没说过要等你之类的话吧。”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还不错,继续喝。
他脸上的表情凝住,然后陷入回想,在寻找当初离开时的记忆,想要从中找出我的承诺,事实上他不可能找到,当时我根本一句话也没说啊!
在他还在回想的时候,我已经喝完了免费咖啡,正打算溜之大吉,免得他醒过来,到时候知道自己想太多之后,恼羞成怒,甩袖而去,那岂不是要我自己付钱。
‘客官,来嘛,来啊......’,一阵诡异的铃声响起,顿时引来了非常可观的注目礼。他的思路被打断了,抬起头来一脸怪异地看着我。拜他所赐,那些可观的注目礼全都集中在我身上了,额上冷汗两三滴的我颤抖按了一下手机。
电话是他打来的,可是我却听到一阵沉默,心中大怒:姓陆的,老娘顶着这么多压力接听你的电话,换来的只是你的沉默是金吗?在我爆发之前,电话另一头终于传来了声音,不过不是他的,而是莫静雪的。
“皓东,不要这样,这里可是办公室,被人看见多不好意思。”
“皓东,不要啦,啊……”接下去就是一阵可疑的喘息加呻吟。心中大致明白了什么,于是我挂断了电话,慢慢抬起头问陆以鸣:“你们公司在哪?”
陆皓东今天上班的时候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他伸手将平时秘书提前准备好的咖啡饮下,然后开始一天的工作。当他开始觉得晕晕沉沉的时候,他才想起来秘书今天的行为很奇怪,躲躲闪闪的,似乎在进行着什么不可告人的活动。
这时他已经有些明白了,勉强着不让自己倒下,他拨通了那个一直记在心里的号码,来不及说什么,人就倒了,手机随即掉落,然后,被另一只手接住。看了一下联络的人,那人笑了起来。
听说我要去他们公司,陆以鸣还是很热心地为我带路。我大概明白了莫静雪的意思,她可能是要我去上演一幕捉奸在床的好戏吧,不过有一点她估计错误了,那就是我根本就不知道陆皓东的公司在哪,还好身边多了一个人形定向导航陆以鸣童鞋。
我们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他们公司,这时我才知道原来他的有钱还可以用一间这么气派的公司来说明,盛华公司太子爷,这个身份的确值得莫静雪这么处心积虑了。看不出来,我身边还站着盛华公司的王爷呢。
当我们走到那间办公室的时候,我没有注意到陆以鸣那有些黯然的眼神,因为我得注意力全放在那个秘书的阻拦上了。
秘书小姐,你确定你是在阻拦我不要打扰你老板工作吗?麻烦你专业一点,挡在门口一下好吗?我没有理她,径直推开虚掩的门,走了进去,还没好好看看这间办公室,我就向着里面的休息间走了进去。
我的眼睛看到了什么,容我想想,一对鸳鸯交颈而眠,两人浑身不着寸缕拥抱在一起。身后的陆以鸣童鞋有些激动,似乎想要将他揪起来替我质问一番。我淡定地拦住了他,又淡定地拿出手机,拍下这一幕用作‘纪念’。陆以鸣奇怪地看着我的举动,我没解释,反正有用。
咔嚓的声音终究还是惊醒了他们,两人开始醒来,然后和我们四目相对,他静静地看着我,我也淡淡地看着他,周围又是一阵沉默。
我不太喜欢这种沉默,于是我问道:“这是误会?”
他沉稳地答道:“是误会。”完全不介意自己的赤身裸体,可是我介意。
“好吧,这是误会。”我不带情绪地说完,看也不看一头雾水的另外两人,直接转身,走人。
也许是我那不带一丝情绪的话让他有些猜不透,所以他马上想要下床,这时才想起来自己的不着寸缕,连忙找衣服穿,穿完后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莫静雪,然后就去追我们了,可惜的是我们早就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