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终于到了久等的一刻了,我们即将登上各自的外出学习的旅程,我和赵同还有王羽选了同一个地方北京,也同样去了同一个画室。我和王羽分到了同一个宿舍,除了我们两个是一个地方的别的六个女生都是天南海北的都有。女孩子都是虚伪的,刚开始的友善不是代表以后都会对你友善,宿舍八个人闹腾的把宿舍快炸了。
在车站接我们的是我爸爸在北京的干兄弟家的孩子,我叫他大马哥,长的有点像黄晓明。其实他如果不开口说话人挺好的,一说话人的档次就低了,这类人属于情商低的人,所以我给他起了一个外号“大马哥”。
整理好宿舍里的东西以后我出去跟大马哥说:“我觉得这里挺好的,你放心的走吧,有事我会给你打电话的。”大马哥点点头说“好好”,还不时回头向我身后的王羽瞄一眼,呵呵,这种小心思怎么可能躲过我的眼睛。
那天晚上我们挺疯的,我们三个在西单和王府井疯狂的购物,疯狂的吃东西,肚子撑到爆。感觉世界也跟着我们欢动起来了。我们三个依着扶梯看着天,我说:“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往北京跑了,这里真的挺有魅力的。”王羽大笑起来说:“是啊,以前来旅游只是匆匆一看知道自己不属于这里,现在知道自己要在这里待很久的时候突然心里好开心呢。”霓虹灯衬得王羽的笑容甚是好看,她一直是我心中美丽的女子,不管她在别人眼里有多神经病。
赵同一把抓起我们的衣袖,我们小跑在西单的街头,有时跳又是唱的。如果是我们的城市你这样在大街上疯一定会引来不少人的侧目,但是北京就是容纳着太多稀奇古怪的人,我们的行为也见怪不怪。我开始越来越喜欢这个“肆意”的城市。
我和王羽本来就对服装还有饰品很感兴趣,我两拖着赵同走了很多条街,过了很多条马路,见了形形色色的人。
王羽小声对我说:“咱们好好看看,说不定能看见明星呢。”
我说:“大明星来不来这里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很多小明星还有不知名的模特晚上回来这里买衣服,晚上马上参加节目呢。说不定跟咱们一起讨价的以后会成为大明星呢。呵呵··”
赵同对着迎面走来的妹妹看傻眼了,我和王羽相视笑的很大声,很少看见赵同这样花痴。我拍他,问他:“好看吧,我也觉得挺好看的,哈哈。”赵同回过神来还说自己没有看之类的,我和王羽笑的更是肆意。
(2)
画室很潮湿,我和王羽浑身都长了痱子,很痒。我们三个报的班都是签合同的,不能逃课,逃一次就算违约,王羽很当是个事情。他打电话给正要从男生宿舍去上课的赵同本想如果可以话帮我们请假,不到一会的功夫赵同来敲我们宿舍的门,我打开门看见他拿满药的双手举在我面前,他说:“我帮你门请假,老师说不给请,非说你们是装的。还有,这是给你们买的药,该擦的快擦,该吃的快吃吧。”他还焦急的望了一眼坐在我床上的王羽。
午饭我和王羽实在不想吃画室做的大锅饭了,我们班级的学生因为签过合同不让随便出画室的。可是对于散养惯得我们一星期就受不了了,我和王羽商量着怎么爬出去。我们搬了很多不平整的石头,想踩着石头出去,因为王羽高,她说她好爬,她先上去再拉我。她刚爬上去,我听见后边有人叫我和王羽的名字,我怕自己跑不了正好被抓个正着,我也急忙往上爬,一个手没有抓牢墙头差点掉下去的一刻出于人的本能我抓住了王羽的腿,王羽没留意,出于惯性和我一起摔了下去。王羽的胳膊被玻璃碴划了一道长长的一道口子。
我本想扶王羽起来,手被赶来的赵同推掉,我的心也动了一下,看着赵同问王羽这个疼那个地方要不要紧。我就愣在一边。我其实很想说,我的脚很疼,刚才被掉下来的王羽压了一下,很疼。不过我却不能说,我忍着痛自己走回了宿舍。心情很不好,我在安慰自己,本来就是我的错,害两个人受伤。
不过我心眼很小,我不想理他们,画画的时候我不在和他们坐在一起,听老师讲大课的时候也不会早去给他们占位子。为了能理所应当的不和他们坐在一起,我故意很晚去,我喜欢的老师的课也听不进去了。满脑子都是赵同推掉我手的场景。我真的喜欢上他了吗,干嘛这么在乎他?
吃饭的时候王羽和赵同又像以前一样若无其事的坐在我身边,王羽靠了一下我的肩膀,说:“我又没有在怪你,你干嘛不理我了?你看,已经开始快好了哦!”说着撩起衣袖给我看她胳膊上的伤。
我对着王羽笑了笑说:“哦,快好了就好。我吃饱了,我先走了。”我起身走了。我不能去医务室换药的时候被他们两个碰见,既然选择默默忍受就要做的天衣无缝。医生老提醒我,天越来越热,一定要不要让伤口发炎,少碰水。
中午的时候王羽非找我一起去洗澡,我又不能说什么,我就说我不喜欢洗澡。王羽就在一次画画的时候对着赵同的面说我是个小脏猪,很长时间不洗澡也不觉得自己身上有味道。我只是笑了一笑,心里其实很厌恶这样调侃我,本来我就爱面子。
其实我能闻到自己身上的体液味道,有时候晚上醒了自己也会闻到一股味道,我要不是为了我的脚真是受不了自己这样邋遢。王羽在食堂买的苹果,她懒得洗就用湿巾还有纸巾各擦了一遍就开始吃了。我突然有了启发,我可以用毛巾擦身上啊,这样就不用担心脚腕发炎了。
大晚上的浴室也关门了,我带着盆子走到室外的水箱那里。凌晨三点了,应该没有人了吧,我在水桶箱后边接了温水脱了衣服洗澡。我忘了一个事情,画室的男生晚上会跳墙出去上网的,如果现在回来一开走廊的灯我不就完了?
我想的事情真的发生了,听见了男生跳墙头进来的声音,里边我听见了有人叫赵同。我的妈妈,还让不让我有脸活在世界上了?什么事情都让我往枪口上撞!我慌忙的睡裙系带子,还是没有赵同快,他啪打开了水桶前的走廊灯,从墙和水桶箱缝里看见露着膀子的我。我一直紧张的和他打手势,把那些人引开,他一直茫然的看着我,在我绝望的放弃这个念头的时候,他突然认出是我明白了我的意图,把他宿舍的朋友叫走了。
转回来的赵同看着我的睡裙湿漉漉的贴在我身上,他脸红了,眼睛看向了别处。他问我:“你不睡觉大晚上在这里干什么呢这是!”他又低头看见我露在外边一根白皙的脚踝,一根伤痕累累的脚踝。赵同又问:“你的脚踝怎么肿成这样啦?”我没有说话想转身走,他急于想问我,一把抓住我,我一后退把水箱的管子踩了下来,水撒的到处都是包括我和赵同的头上还有身上。我们两个湿漉漉的站在一起,不由自主的我先笑了,他又笑了。
(3)
又到放双休的时候了,我跟对王羽和赵同说:“咱们坐去各个大学转转吧,怎么样?”他们都挺赞同的。我们从四号线不停的转到了海淀区的清华大学里边。然后又转了北影,中戏,北印刷,北航,中国传媒,北邮电。
我对他们说:“我一直以为北影挺大的,一看真的不大哈。”
赵同说:“是啊,我以为清华再大也没有我爸爸说的那么夸张,里面骑自行车上课我都觉得累,咱们徒步去逛是不明智的。”
王羽说:“我还不知道呢以前,北京印刷也有相关的美术专业哈。不过真让我考我还真是不怎么愿意呢,出来被人问,你是哪个大学的?我说,我是北印刷的,搞得好像我是出来工作就是印书的一样,不喜欢。”
我们初出茅庐的小孩子就是这样,对于事物开始都有幼稚的想法还有观念,导致我们自大后要自尝自己酿下的苦果。不过一切幼稚的想法都是我们小孩子的一场美美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