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似乎每个人的虚荣心都有膨胀到几点的时候,我觉得王羽和赵同听过的称赞应该不在少数的但是仍然被被一个天桥上算命的说的团团转。我拉扯着他们两个的手没有一根跟我走的。我出于无奈,就伸手问算命的喇嘛说:“喂,那你看看我呗。”
他问:“你想知道什么?”
我说:“不然就学业吧。”
他说:“你的右手这里还有一点发红的印记,嗯,还有机遇。希望你不要太傲气了,今年你的运气没你想的那么好。”听得我不是很明白。我回头瞅了一眼王羽,用眼神告诉她,你看,不准吧。
不过王羽还有赵同还是很信的。我就说:“王羽,你没看见刚才的假喇嘛在骗你吗?我不是一点都不信这些玄学的东西,你也不想想,算得好的还用自己在天桥摆摊了?”
王羽说:“可是我真的是觉得他说的很准啊,他说我命薄,多行善事积福,还说我双亲早逝,我的命不好什么的。对了,你知道不,这个和尚不要你钱的,他只收鸡蛋。刚才你不在,你不知道,有一对情侣在我们之前来的,他们怕这个喇嘛说的不准就把鸡蛋藏在了桥下边。后来喇嘛把他们的命相说完以后,你知道最后一句说的是什么不?他说,拿鸡蛋该从桥下边拿上来了吧!你说,神不神吧。”赵同也在旁边附和。
北京可真是个神奇的地方,明明是个天桥算命的,说的和大师一样准,明明是个地铁门口吹笛子或者弄什么乐器的,谁知道他们是不是音乐世家的名门之后。每个人身上都有很多重的身份。
路过苏宁电器,我说:“你们等一下,我进去买一块原装电池。”我到三星专柜,对服务员说:“有这个型号的电池吗?”服务员不耐烦的看了我一眼,对我说:“260,你买吗?”但是把我说蒙了,怎么着,我不摆阔炫富你就以为我是拾破烂家的孩子啊?是,北京有钱人是多,可是你个服务员又不是其中一个,你替他们显摆什么神气?
王羽问我:“愣什么?你还买不买了?”
我故意说给对面的服务员听的,我说:“我有钱买今儿个我也不买了,省的用我的钱给某些人提了销售业绩!”销售人员底薪很低,一般靠销售业绩赚提成。我也不想回头看服务员是什么表情,我就是想让她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是富人少的,她每天的衣食父母基本都是中阶层的人群,而不是所谓的有钱人。
那一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上公交把人多的要死,从前门进不去了只有从后门进去。我对着身边的大姐说:“能麻烦你帮我递一下钱吗?谢谢。”她说:“前边那么近,自己不就能去了!”尼玛呀,我是离着前边的投币箱挺近的,我能不能塞过去啊?我变成肉饼子也要看我这个体型吧,这大的个人。
公交司机还老是催从后边上车的快该打卡的打卡,投币的投币,我一紧张硬币掉了,塞得满满的车我去哪里找去,连蹲都蹲不下。赵同从我身后递给我两个新的硬币,他说:“别看了,钱找不到了。”
下车的时候踩到一个女的的鞋子没来得及说对不起,那个贱人故意从我身边的走的时候狠狠地踩我了一脚,踩我的脚趾头快掉下来了。我蹲下,抱着膝盖,突然后想哭啊。什么都不顺心。赵同走到我的面前说:“来吧,我背你吧。”
我说:“不用,我自己又不是不会走了。”
他说:“你不上来你会后悔的哈,我可是第一次背人呢。”神不知鬼不觉的我爬上了他的背。挺想知道被男孩子背着是什么感觉的,也想听赵同的呼吸声是不是和我的韵律一样的。
(2)
好讨厌被别人忽视的感觉,我开始慢慢的膨胀自己开来。老师又夸我的画了,旁边的人问我怎么画的,我说,天分问题。别人虚心的请教我也会熟视无睹,冷漠的说不会。我觉得这样那些人才会觉得我更牛逼,毕竟有鲜明个性的人才会更加引人侧目。
又一次,一个海南刚来画室的小女生来我们画室以后选了我们组,有一次上大课,她坐在我旁边就和我聊一些奢侈品的事情,看我甚是了解,她觉得我是家庭相当富裕的。其实我姑姑凌豆豆以前做过一段的奢侈品销售,我也多少了解一点而已。不过那个女生的家庭确实成的上富足,她对外界传我就甚是富裕的事情让别人更加相信不已。在大家的眼中我开始成了被羡慕的对象,有个好家庭,专业好,有个好背景,身边有个小帅哥赵同,有个美女朋友王羽···
慢慢的我也被捧得不知所以。快到艺考网上报学校的时候了,画室的老师开始介绍各大名校的招收办法和招收学生的资格。我问王羽和赵同:“不然我们都考到一个学校吧。”王羽说:“可能吗?学校又不是我们家里开的。”赵同说:“我们报几乎一样的不就行了。”
就这样我们三个报的学校当中有七所是一样的。这七所是北京的各大名校。现在让我回想一下那时候,真敢,不自量力的小愤青们。不过想想这样也好,年轻的时候不做些疯狂的事情,等年纪的大的时候怎么跟自己的孩子去说想当年?
其实我不喜欢北京,但是为什么考的学校里基本都是北京的我就不清楚了,妈妈曾经以为北京是我向往的地方,但是不是的,我只是艺考之前生活的十个月让我习惯了那里的生活。就像我现在生活在另一个城市里,说不上现在喜不喜欢所在的地方,只是因为我早已习惯而已。
去北影考试那天正好考美术的和考表演的在同一天。考美术的排的长长的队,考表扬的也是排着长长的队。身后的一个女生对另一个女生说:“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学美术的工作的时候都在幕后,学表演的工作的时候都在幕前了,真的是差距大大滴。”我转头问赵同说:“对面有你相中的女生没有?有的话牵走!”王羽戳了戳我说:“别逗他了,呵呵。”
当天北影的考试我缺席了,我只是突然想一个人走走,没任何和人陪的时候。
(3)
当我去准备参加清华艺考的路上,看着熟悉的街道油然而生一种陌生感,我回头对王羽说:“我觉得我在也回不了北京了,真的。”
王羽让我不要胡说,我们三个又被分到了不同的考场里,我又想逃走,我想我是懦弱的。半路遇见来陪考的画室的老师,我有缩了回去。那是我考的最认真的一场。我不过我知道自己没什么戏了。考场上画画好的真很多,我开始抱着重在参与的心情参加考试了。
赵同考完试问我:“如果以后没有考在一起怎么办?”
我说:“不知道。”我不敢想自己自大以后带来落榜的后果,明明心里很清楚除非有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