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搁置了马车,徒步行走在乡间田野,行走在田间小路,行走在临溪木桥,行走在半腰小径,芷晴的抱怨倒是不曾出现,宁墨的趣闻倒是不曾断过,所幸在宁府期间文学大著宁墨不曾看过,倒是对杂谈趣闻颇有兴趣,倒也瞧了不少,二师兄一路肃容少言,倒是平日里素来木讷的宁墨倒是所言甚多,一路上瞧瞧山,戏戏水,一行人倒也太平,日行渐进,转眼已行了三日,这一日行到一处山脚,辗转多条山路一向严谨的二师兄望着不远处一户木户人家露出罕见的温和的笑脸,这是到家了啊。
推开院门,老人家正在屋内纳鞋,眼见门外吵闹,起身探望,只见外出孩儿已归,不仅大喜过望。忙快步迎了上去,却见两旁有客人,举动声色不觉收敛了些,眼色中关切欣喜之意却是表露无疑。
见母亲安健,师兄也很是高兴,忙上前作鞠问安:
“母亲安好”
老太太忙伸手去托着师兄双手,望着身旁二人,师兄忙介绍“这二位都是与孩儿师弟师妹宁墨和芷晴与孩儿一同看望母亲。”|
宁墨与芷晴一同说道“世母安好”
“好好,好
啊,都是一表人才。”老太太很是高兴道:
“来,来,快些进屋去。”
进屋正堂就摆着香案,案上赫然摆着刻有“李阁老之灵位”
“原来师兄本姓李啊,还是名门之后呢。”平日里总是喊师兄却是连师兄姓名倒不曾知晓,望着案上灵位芷晴倒有恍然大悟之意。
“贤儿,你先带你宁墨和芷晴去休息吧,好在隔壁还有一空房,你去打扫安置好让芷晴他们休息,山路崎岖难行,想必都劳累的很,回来我与你叙话,我去给你们做饭去。”
“母亲莫要操劳,一会孩儿便去做饭,,,,,,,,”
“李贤。贤儿!!心道师兄如此可爱的小名,芷晴刚想笑,想到平日里如此严谨的师兄,又望见师兄一脸正经的听闻母亲吩咐,就命忍住笑意,小脸已隐隐泛着红色。只待师兄转身离去,芷晴哈的一声笑出来了道,说道:宁墨你听到没有,哈哈哈哈,贤儿,,,,,,,,,二师兄啊,贤儿啊,,哈哈哈哈哈,笑死了。
宁墨并未应什么话,依旧只是愣愣的呵呵应付着。
所谓的空房哪里便是空房,,打开房门,整个房屋竟有数个书架,四面四方皆有一座书架,中间更有一更大的书架,生生将房间分成两个部分,整个房间没有半丝霉臭味,反而充斥着似墨香的气味,很是好闻,看的出这里经常有人收拾打扫。
二师兄解释道::家父生平任文书阁老,最爱读书,一生藏书无数,后因厌倦帝国斗争,携全家避世山野,却是舍不下诸屋百书,后再老师帮助下将诸书皆数运来,。
“老师?,爹爹?,”宁墨和芷晴同时惊道:
李贤点点头。。。。。。。。。。。。。。
转眼间诸事已定,只是由于房间只此一间,不得已,宁默与芷晴要共处一室了,你在这头,我在那头。。。。。。。。。。。。。用二师兄的话说:此处乃圣贤书地,尔敢乱礼??。。。。。。。。。。。。。。。。。
晚饭都是农家便饭,这对于长期活在帝都玉食的人来说无疑也是难得的美味。
是夜,。此刻芷晴正微缩在床上,抱着被子。
宁墨却依旧捧着快翻烂的道德经,时不时在翻动着书页。。。。。。。。。。。。。。
“宁墨,还早,睡不着,我们说说话吧”芷晴道:
“好的。说着就放下了手中的书。。
沉默。。。。。。。。。。。。。。
还是沉默。。。。。。。。。。。。。。。。。。。。。。。。。。。。。。。。。。。。。。。。
“每天读些小孩书,都读傻了,也不知道爹爹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似乎芷晴很恼火
“老师让我读我就读,老师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宁墨道:
“那你父母他们呢?”芷晴忍不住问道
宁墨叹了口气神色黯然道“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也不知道他们的模样,是猎户爷爷在山脚捡到我,他一生不识字,也没给我取什么名字,他打猎养了一只狗,所以一直叫我狗子,他说贱名好养活,是他一把屎,一把尿,拉扯我,我就这样到了七岁,后天爷爷打猎遇到老虎,被吃掉了,后来就是我一个人和那只狗一起生活,用爷爷的弓和陷阱还有狗的护主我也能活下去,后来狗老了,也死了,我想给他们写个墓碑灵位也做不到,后来我就一个人离开了大山,去到平山县,后来被人收留,后来才知道他是人口贩子,我终于还是逃出来了,在抢狗食被家丁打昏了,后来醒了就遇到了老师,是老师收留了我,老师给我取名墨,与他同姓姓宁。。。。。。。。”
宁墨不擅言谈语气很平淡也是很简洁,却是能让人感受到他过去的辛酸凄惨。
这些话儿让芷晴也沉默了,她叹了气,声音很轻很柔:
“其实我也是孤儿”。!!
“什么??老师不是你爹爹吗?”倒是宁墨楞了
只听见芷晴接着道:“那时候小,我们家乡闹悍匪,全家被杀了,要不是娘将我塞在烧火的灶里,只怕我也是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