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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懵懂

耳畔风声咧咧作响,莫凡偷偷地张开双眼,只见下面似有一条长长的小溪,两岸平平整整,长满了绿草。

莫凡脸上一喜,心头暗爽无比:“天无绝人之路,嘿嘿,但愿够深。”

不及多想,莫凡便噗通一声掉进了溪水中,泛起一股高高的水花后,整个人向着水底沉去。咕咚咕咚的水泡从溪水里不断的冒出,莫凡一直向下面沉了三四米深,才缓住了下落的趋势。

水底光线比较暗,而且还有一股平缓的暗流在涌动,未及莫凡浮上来,就已经被暗流带着向着下游流去。

呛了几口水后,莫凡才勉强露出头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便手脚并用地向着岸边游去。因为身上穿的是冬天的衣服,浸满水后湿重无比,在水中颇为施展不开,再加上水流的推动,莫凡一直在水中漂了几十米才勉强游到岸边。

爬到岸上后,莫凡脸色煞白,躺在岸上大口地喘着粗气。一种大难不死的喜悦在莫凡脑海里来回回荡,喘了一会后,才将激动的心情平静下来。

扭头看了一圈四周,发现这里地势开阔,绿草野花遍地,长得十分茂盛。

“咦,不对!”

回过神来的莫凡再次仔细地向着四周望去,平整的地面上视野比较辽阔,视线里只有落水处有个个小小的土包算是比较高点,根本没有什么高山存在。一时间莫凡震撼无比,七手八脚地爬起来就冲着土包跑去。

到了土包跟前,莫凡发现溪水不断地从土包底下流出,缓缓地向着远处迤逦而去。土包并不高,差不多只有四五米的样子,溪水的源头应该是土包下的一条暗流。莫凡呆呆地看着土包,心里似有千头万绪,却理也理不清,身上滴滴答答的水声更让他心烦气躁,胸口发闷。

“你终于下来了~!”

一声沉吟从小溪对面传来,不是十分响亮,却字字敲在莫凡的心头。

莫凡木讷地抬起头,向着小溪对岸看去,只见一个头戴斗笠的人正专心致志地拿着一把鱼竿钓鱼。

“我擦~”莫凡看到这个渔翁后惊呼道。

“来来,过来这边,我有话跟你说。”那渔翁左手一挥,莫凡唰地一下腾空而起,在空中升了三米多高后便落到了对岸,正落在渔翁身后。

“你,你,你是人是鬼?”莫凡惊讶地冲着渔翁问道。

“鬼?呵呵,世上真的有鬼吗?你见过吗?”渔翁微微笑道。

“我~”

“呵呵,我等了你很久了!”渔翁依旧轻声说道。

“等我?你先跟我说说,刚才那个大山怎么没了?”莫凡指着土包上面问道。

“山,确实没了。”

莫凡闻言大急,破口嚷道:“放屁,我在山头上呆了好几天,又从山上跳下来,怎么会没了?还有,你到底是谁?”

老渔翁微微一笑,道:“莫羽,你应该也姓莫吧?”

“你怎么知道我姓莫?”莫凡疑惑道。

“你如果不是莫家的人,也不会来这里。”渔翁缓缓说道。

莫凡大为困惑:“这么神,莫非你是神仙不成?刚才那一手,就那一手,我怎么突然从对面飞过来了?”

“呵呵,雕虫小技,不足挂齿,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

“莫凡!”莫凡答道。

“哦,是你!”渔翁转过头深深地看了一眼莫凡道。

“你见过我?”

老渔翁淡然道:“没见过。”

“赶紧跟我说清楚,别卖关子!钓啥鱼啊!”莫凡气鼓鼓地冲着渔翁跑去,一伸手就摘掉了渔翁头上的斗笠。

银白色的头发散落开来,渔翁轻轻一笑,也不责怪,伸出左手拍了拍身旁的草地道:“小兄弟,别急嘛,来,先坐,听我慢慢跟你讲。”

“哼~”莫凡鼻头一哼,重重地坐到了渔翁身旁。

“有鱼上钩了!”渔翁右手一甩,只见一条银灰色的大鱼破水而出,翻腾出一股小水花就被带了上来。

渔翁笑呵呵地取下大鱼,放到右边的一个鱼篓里,转身对着莫凡问道:“你从什么时代来的?”

“什么时代?二十一世纪!,公元2012年啊!”莫凡答道。

“哦,不懂!应该很遥远吧?”渔翁摇了摇头又问道。

“你不跟我说这是什么时代,我哪知道遥不遥远,不过看你穿的,应该是古代人吧?你先跟我说说这是什么朝代,我给你算算!”莫凡说道。

“朝代?什么是朝代?”渔翁盯着莫凡问道。

“不是吧?莫非这里是远古部落,你连朝代都不知道?”

“呵呵,虽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我们应该相距很遥远,别纠结了,你想不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来这里?”渔翁问道。

莫凡冷哼一下鼻头,道:“废话,当然想啊,莫名其妙的被弄到了这里,还被困到山头上六七天,你说我想不想!哼~”

“呵呵,这是你的命运!”

“命运,扯淡吧,鬼才信呢,肯定是那个闪电打开了什么时空,将我带到了这里。”莫凡恨恨地接道。

“闪电?呵呵,是不是这样的闪电?”渔翁左手一甩,只见一道白光在溪水上闪过,咔擦一声就劈到了水面上,带起一团水花。

“额...”莫凡呆呆地看着水面,惊讶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这么厉害,是不是你把我弄来的啊?”

“呵呵,不是!我不是说了吗,把你弄来的是命运!”

“命运个屁啊,我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五好青年,从小无父无母,哪来的什么命运啊?”莫凡不耐烦地说道。

“命运把你弄到这里,是想让你完成一项任务。”

“什么任务?”

“轮回!”

“轮回?啥是轮回?”

“天地轮回,神魔轮回!”

“听不懂!”

“你会懂的!”渔翁说完便将手中鱼竿甩向了溪水里。

“你,你钓鱼怎么不用鱼饵啊,不对,好像没有看到鱼钩啊?莫非你是姜子牙?”莫凡惊讶道。

“姜子牙是谁?他也这样钓鱼吗?”渔翁疑惑地问道。

“协助周文王建立周朝的一个人,他曾经用直钩钓过鱼。”莫凡答道。

“哦,那他钓上来过鱼吗?”

莫凡答道:“开玩笑,直钩哪能钓上来鱼啊,不过他最后钓来了一个人,就是后来的周文王。”

渔翁眉头一怔,问道:“呵呵,他比我厉害多了,我只能钓鱼,不能钓人。不过你说的周文王是谁?”

“周朝的第一个国君,他推翻了商纣王的暴政,建立了八百年的大周朝。”

“哦,周朝,商朝,距离你那个二十一世纪有多少年?”

莫凡道:“三千多年。”

“三千多年,我明白了,你是不是在山上见到了一具尸体?”渔翁点了点头后问道。

莫凡急道:“哪是一具,分明是两具!”

“嗯,那个金色的尸骨还有你背上背的剑都是我的,至于那具灰色的嘛,可能就是你说的商朝的人。”

“啥?你的?凭什么说是你的?还有你到底是不是人,不会真的是鬼吧?”莫凡回头摸了摸身后的剑柄问道。

渔翁点了点头道:“这把剑确实是我的,它叫无极,好好待它。”说完又怅然若失道:“要是真的有鬼就好了。”

“鬼有什么好的,那么吓人,你既然不是鬼,那是不是神仙啊?”莫凡问道。

渔翁摇了摇头,道:“曾经是神仙,不过现在已经死了,只算是一缕神识吧!”

“神仙也会死吗?”

渔翁点了点头。

“神识?哦,对了,你刚才说自己叫莫羽,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什么神仙叫莫羽啊,你不会是耍我吧?”

“呵呵,你听到的神仙都是叫什么的?”

“什么玉皇大帝啦,王母娘娘啦,二郎神什么的。”莫凡答道。

“没听过。”

“没听过,那鸿钧老祖,三清,伏羲,女娲总该听过吧?”莫凡又问道。

“没。”渔翁继续摇头。

“哼~”莫凡重重地哼了一下鼻头,不再理睬渔翁。

“呵呵,小兄弟,听没听过不要紧,我可能比他们还要早”

“比他们还要早,那盘古你总听过吧?”

“盘古?盘古大神开天辟地,没有他怎么会有这万千世界,这个我是知道。”

“哼,蒙人吧,哪有什么盘古啊,还开天辟地,我看你就是一个变戏法的,在这耍我开心玩呢。”莫凡不屑地说道。

“嘿嘿,不管你信不信,你只要记住你的任务就行了,轮回就拜托在你身上了。”渔翁不急不慢地说道。

“啥劳什子轮回,我才不管呢,你有空跟我坐这瞎扯,怎么自己不去弄?还天地轮回,这天地好的很呢!”莫凡气愤地说道。

“我弄过,没有成功,所以才会把你弄来。”

“你弄过?哈哈,你都弄不成,叫我来有什么用?”莫凡自嘲地接道。

渔翁静静地看着面前的溪水,缓缓说道:“我当时是因为心有私情,所以才会失败。后来我费尽大半功力把你们弄来,就是想完成轮回,重组天道,可惜第一个人注定和我命中无缘,至于你嘛,我看行!”

“鬼才会信你,哼~”

“信与不信都不重要,你只要记清楚自己的命运就行了。”

“不跟你瞎扯淡了,我现在只想回家!你快我把送回去吧,咋来的咋回去,快!”莫凡大叫道。

“那个世界的你已经死了,回去也没用了。”

“我擦~”

莫凡气急败坏地站了起来,伸手就要去推坐在地上的渔翁,谁知刚一伸手,就发现渔翁的身形渐渐变得透明起来。

“轮回珠已经给你,你的命运就是铸就轮回,这次一定要成功!”渔翁极快地说完最后一句话,伸出左手在莫凡面前一挥后,整个身形瞬间消失不见,好像根本没有存在过一样,不仅如此,就连鱼竿,鱼篓都不见了。

“哇~”莫凡惊呼一声,旋即便昏倒在了草地上。

和煦的微风轻轻吹过水面,天上毒辣的阳光照射到大地上,看太阳的方位,已经将要到了正午时分,此时莫凡身上湿透的衣服都已被晒干,又晒了一会后,莫凡便悠悠地睁开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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