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这时候的名片
这会也只是两人聊着，不过也多是萧灸在听，马文在说而已，而通过马文的口，萧灸也才知道原本自己还以为这里没有那种事情的，却也只是自己接触的层次没有到罢了。
之前萧灸还以为，这些‘小姐’既然能够人人都能带兵刃在身，那么想来也不会出现什么逼良为娼的事吧，这也只是萧灸理想的一厢情愿罢了。
既然会有人自甘堕落为匪寇，那么有些女子自愿当了个风尘女便也不足为奇了，当然这样的毕竟是少数，只要还能够活下去，想来也不会有很多人愿意堕落下去，所以这部分自甘堕落的只是占了那些中的少数。
人口买卖原本是被法律所禁止的，但是正所谓有市场有需求，便给了这些商人足够的动力去铤而走险，虽然后秦自身并无什么战事，这些年来也没有遇见大的什么自然灾害，那么想从国内找一些这样的便不容易了。好在还有国外，比如像高丽，新罗（还未统一，也算是为以后的情节展开做个铺垫吧），扶桑，南洋，甚至连远在中亚的印度，中东及非洲都有商人们的足迹，不过有关贩卖过来的一些从事这方面的女子，还多是从邻近的一些地方贩卖过来的。
听马文说，这虔州城里的一些风尘女子，除了少数几人是本国的，其他多数都还是从扶桑，新罗那边贩过来的，一来那些地方战事不断，很多人流离失所，连自身生存都是个问题，二来蛮荒之地，对于这些人伦常事也都未被教化过，一点羞耻之心都没有，所以也是最受那些专门从事这类人口买卖的商贩所喜欢。
萧灸想既然法律不允许，为何他们还能把这些人给贩进来呢？不是所有国外的人来我们这，都还要在当地的官府做登记，一样的得向地方缴纳人头税吗？
一听萧灸这问话，马文便也知道这家伙要么真如他自己所说是失忆了，要么便是个十足的‘乡巴佬’（没有贬低农村人的意思），没见过什么世面，连这些稍微有点身份的都会知道的事了。
“呵呵，这个嘛，自然会有办法，你也知道，我大秦律法并没有规定不许与外族通婚，而且也并没有说男子不能纳妾（这个现有的法律是，男子纳妾需征求的原配的同意，而且小妾并不能在丈夫死后是分得家产，小妾所生养的孩子也都是给大妇（原配）抚养长大等等之类，几乎一系列的这些都是针对男人所纳的这小妾的，小妾在这个时代的定位很低很低，一般没有人会愿意让自己家的女儿去高攀，女儿搭进去了不说，财产也还一点都没份，这等赔了女儿又丢了面子的事，谁愿意干啊。所以说，在这个时代，并不像萧灸之前所想的那样，大家族大世家里面的那些人啊都是妻妾成群，左拥右抱的，就比如马文自己，他们家也算是个还不错的商贾之家，但从自己爷爷到自己大哥，也都是只娶了一房夫人而已），所以一般这等人贩都会以自己纳妾为名义，把这些人合法引渡到各地去，只是后来这种现象多了，律法便也相应的改了，禁止纳三个以上的异族女子为妾。
只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便也开始通过雇佣样的方式把外国的一些女性贩卖到国内来，虽然这样一来成本大大的增加，但是这些增加的成本转身平摊给那些来消遣的人身上，便也就又扯平了。虽然朝廷当初对这种事是极力打压，但到最后也都还是不了了只了。
经过这两百余年的发展，这会倒也什么都已经成型了似的，一切也都见怪不怪了，甚至于还听人说过，都城的这类玩意乃是全国最大最繁华的，还真是个莫大的讽刺！
等到马文先结束了享受之后，临走前还塞了张小型的木片给萧灸，一看之下差点没把萧灸惊的从这床上滚下去，居然是张名片。
虽然不是像后世的那样都是用得印刷的纸片，这总小的方形的竹片，上面的的字也都是用刀手刻的，最中间两个字稍大，是名字，下面一行稍小，虔州马家丝绸二掌柜，估计应该是职位吧。最下面一行则是地址了，虔州城南城二路69院。名片的反面则是一匹飞驰的骏马，估计也是寓意自己的家族吧。虽然很是简单，但是萧灸还是被这小小的东西给震撼了一把，这个时代啊，说熟悉那是绝对谈不上，说陌生嘛又处处有着前世的影子，虽然这影子不是很清晰，但是这时不时的冒出来，却也是把这萧灸弄的一惊一乍的。
也不知道这时代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了，一个城市，真能就大致看出这整个大秦的样貌吗？想来后主是为穿越者，也不知道当初为这时代的发展提出了什么规划没有，这时代又发展的怎么样了？钢铁练出来了没有？火药又研制的怎么样了，蒸汽机这玩意还有没有造出来，工业时代会不会很快得来临。一下又陷入到自己无尽的幻想中去。
等到萧灸也按摩完毕后，再出来见几位兵大哥时，他们却还是在喝着酒，回忆着当年的趣事。见萧灸来了，几人也是醉眼朦胧的打着招呼，看他们这个样子，想来一时半会是清醒不了的了，想了想，先前自己本欲付账，却被那位侍者给拒绝了，说既然是老板的朋友带来的客人，第一次来便算是老板请客了，所以执意没收，不过萧灸显然是那种不愿意占人家便宜的那种，便还是偷偷放了2两碎银子到桌上，跟几位打了个招呼，便决定先回去了。
出来被风一吹，不禁感觉到这南方的天呐，12月初早晚都已是凉气逼人了。路上两边的灯依旧是挂着的，没有熄灭，听说也都是这些老板个自费点起的，一个月下来也就那么10几两银子，与这生意比起来，显然还是生意为重的了。
原本还以为自己能够找到回客栈的路，只是这会除了有灯的地方还依稀看的见之外，其他的地方都已经是漆黑一片了，好在相当于后世夜总会那样场所的地方，你总能在那么凌晨两三点依旧能够打到出租车一般，这会虽然没有出租车，不过这种钢圈木轮的‘黄包车’还是能在这‘红灯区’的两边见到，倒也省去了萧灸不少麻烦，只是一听到这晚上这会送自己回个客栈便都要200文钱，不禁想起之前在镇上，租人家一下午的牛车便也差不多这个价格。这会这……
有想法这会也得憋回去，总不至于自己慢慢找回去吧。
车夫倒是挺敬业的，知道萧灸要去的地方后便拉着这‘黄包车’跑得飞快，倒也好在这城里的路还算平坦，一路上也不怎么颠簸。
一整晚的休息之后，萧灸在早上起来的时候还算得上是精神不错的，毕竟比起之前每天早上起来慢跑那么一会，这已经是多睡了一会了。洗漱一番之后，下楼的时候客栈的小二告诉他，昨天那位黄老板一大清早的便派人过来告诉他一声，说让他中午的时候回客栈来，到时再派人过来接他过去。
想来也是让自己去他们家吃个饭，算是尽尽地主之谊吧。出了客栈，想了想，既然昨天答应了那位马文说自己去他那里买毛线，这会也不知道要把这东西拿哪里去定制，想来还得等到中午去问这黄老板，便还是先去他那里看看吧。
按照上面的地址，一路上问路问过来。南一路，南二路，四十七院，四十九院，应该就是这边了。走进一看，果然门口的牌匾上刻着金光闪闪的“马家丝绸”四个大字，想来就是这里了，看见这会门也是开的，便踏步走了进去。
看见这么早便有人来买东西，店里的小二赶紧过来招呼着，只是萧灸这会主要是想来先看看这马文在不在，所以便开口问到：“不知道你们这二掌柜马文在否？”萧灸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昨天那马文给自己的名片。那小二看来也是对这事情习以为常了，大致看了一眼便还给了萧灸：“那公子这会是来找我们二掌柜呢还是？”“哦，也不是要找他，只是昨日与他偶遇，也恰好要买些丝线，便这一早就过来了，你们这二掌柜不在吗？”萧灸稍带解释了一番。
“我们二掌柜向来没有这么早起床的习惯，不过大掌柜倒在，你如若有什么事，也可以去找他啊。”“没在便算了，我这来也只是买些寻常的东西罢了，没必要非得去打扰他们，对了，不知小哥可否帮我推荐一些。”既然不在也就算了，反正来这最主要的目的也是帮王澜买些毛线回去织毛衣罢了。
一听要买东西，这小二便也逐渐把话说了开来，原本萧灸也就对这玩意不懂，这会主要靠这小二的推荐，不知不觉便也买了不少，原本以为这东西不会太便宜，却也没有萧灸想的那么贵，也不知这会怎么的，不把银子当银子似的花，只选贵的不选对的，当然也主要是靠着这小二的推荐，要不然也不至于买那么多。
付完钱，留了自己临时的住址之后便也就出去自己逛逛了。
虽然一身的打扮和这个时代的并无什么两样，但是这行为倒是让人颇为不解，像个孩子似的，什么都要看看，什么都得摸摸，像个好奇宝宝样。
一上午就在这城南地区逛了逛，虽然这片地方并不是很大，但是这几乎整个都是平民区，所以来这的商贩价格也多以低价为主，算这城里最是热闹的几处地方之一了。萧灸逛着逛着也就一上午过去了，看了下天色，这会也差不多该到中午了，便又回身往客栈走去。
这黄老板虽说不是什么大户，但好歹也算有点基业似，只是没想到家里却是连个佣人也没有，之前早上那来传信，这会中午过来接自己过去的，原本以为是他们家佣人，却想不到都是些临时请来的一些专门在城东富人区域帮人干些杂活的人，倒是挺像上世纪八九十年代那山城重庆的‘棒棒’。
城东之所以被称之为富人区，无非就是说这里多是一些官宦巨贾之类的别院所在地，其实真正算的上是‘富贵’的也就那么几家而已，也是在这城东最中间的那一两条街上，至于这外围，便都是一些这类大官大贾的一些亲戚或者家里有点小钱的人了。比如这黄老板，家里在宅子虽然也只是在这城东最外面那条街，但是这处地产也是花了不下两千两银子买下来，如果当初不是他那老同学老东家资助了一些，怕是想要在那个时候买下这么一处也是绝无可能的了。
开门的是位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一位男子，看这容貌和那黄老板有几分相似，想来是黄老板的儿子吧。一番自我介绍之后便也被领进了门。
中午倒是和黄老板的家人算是简单的认识了一下，感觉他们一家人对自己还是挺客气的，特别是黄老板的儿子黄散，之前带自己进来那会一直低着头不说话，谁知道在饭桌上气氛倒是活跃了起来。
原本萧灸想叫黄老板带自己去下城里的铁匠铺，毕竟自己一个人就这样去，怕是会被人家给狠狠的‘杀’一笔，但是想来黄老板这才刚回来一晚上，便放弃了这个打算，好在也不是没有人陪自己，这黄老板的儿子黄散倒是自告奋勇的提出来下午陪这萧灸在城里逛逛，黄老板一看他们两个年轻人也好沟通点，便也就点了点头，随他们去了。
出了门，萧灸对这黄老板一家也算是多了些了解，特别市这黄散，或许是商人世家的天性如此吧，一路上更是没玩没了的说着，简直是比那昨天认识的马文还能说。
其实这黄散也称不上是贪玩，倒是和萧灸有点像，总喜欢到城南去淘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回来自己鼓弄研究，有时淘到什么不错的东西，转手倒也能小赚一笔，你别看他这会比萧灸还小两岁，才刚刚二十，但是人家这会可已经算得上是个不小的富翁，这四五年下来已经有好几百两的积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