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木榕火急火燎的赶回来,推开门却没有看到本该出现的楚辞,只见费莫闲庭移步的做着早餐,没有一丝的异样,不禁感到奇怪,“难道他中途有事没来吗?”
“回来了呀。”看到一脸疑问的木榕,费莫开口问道。
“什么?”木榕稀里糊涂的,不了解情况的问道。
“我还以为你跟我生气,不打算回来了。”费莫走出厨房接过木榕的衣服:没有一点的烟味,看来刚才来的果然是他。
费莫长长地嘘了一口气:还好没有追下去!
楚辞只感到虚惊一场,原来两人没见面呀!
掩饰性打马虎眼的回了一句:“哪有那么小气。”
“饭做好了,吃一点在回公司吧!”费莫不想拆穿木榕跛脚的掩饰。
两人坐下来吃着早饭,可是却心思各异。
“楚辞到底来没来过。”
“楚辞为什过来找他,事情不是都解决了吗?”
楚辞开车回到公司,老远就看到那张不受待见的面孔,有些不耐烦,冷眼的从王麦子身边经过,王麦子不识好歹的却抓住了他的衣服,楚辞微微侧头,整个人脸上的表情都结了一层霜,瞥了王麦子一眼又转过头,个背对着他冷冷的抛出两个字:“松手。”
即使听出了楚辞口中的凛冽,王麦子像抓住最有一根救命稻草一样不但不松手反而我的更紧,眼神中只有乞求。
楚辞转身一抬手,就轻易的从王麦子因为紧张拼命想要抓牢的手中抽出了衣服,抬脚就要走人。
“我求你了,现在网上有一股浩大的声势要激起民意查我呀。”看到楚辞不作停留的身影,王麦子带着哭腔喊了出来。
楚辞的脸上露出轻蔑的笑容:说到底,还不是为了钱。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这个穷途末路的待宰的羔羊:“你想让我怎么做?以德报怨吗?对不起,我楚辞从来都不是什么善类,对于这些除恶惩奸的事还是很喜闻乐见的,所以如果这个世界上有圣雄甘地的话你还是去找他吧。”
“我不是帮你澄清了吗?”王麦子抛出自己最后的防线。
“你还敢说,主动承认这件事情的过失在你算你识相,知道吗,你能够活到现在都算你命大,不是你会有这件事情?我到现在都还没利用我手里的东西你就应该对着东边磕三个响头。”楚辞的脸迎向太阳站着,看不清他的情绪。
“她说过如果我主动澄清,你看到我的诚意,或许不会计较的。”王麦子好像在自言自语似的说出费莫对他的承诺,实际就是在做垂死的挣扎。
听到这里,楚辞微微皱起眉头:木榕你没有我的允许就给人许诺了呀。转念一想,算了,本来也没打算揪着这个事情不放。
“行了,你的事情我不会主动出手帮你,但是我可以给你一个我的不作为,就是不会利用我手里的资料和我的舆论优势去给上面压力煽动他们去调查你,剩下的事情得靠你自己解决。”
王麦子的有阴霾变为好转。
楚辞接着说道:“我提醒你一句,如果网上的民意真到造成上面对你的调查,而要把你送进监狱,你最好管住你的嘴,别把不该说的给说出来了,只有这样几年后你出来,他陆家心里对你还能存几分人情,要是你敢把陆澄抖出去,不但救不了你,出来之后也会变得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说到底,楚辞还是担心真要出事后对陆澄的影响,不是怕他会出事是怕这件事会影响他的名声和前途,毕竟选择了仕途这条路很多事情都还是需要注意的。
听到楚辞的话,王麦子心里可是敞亮的很,跟官场上的人打交道,浸淫了这么久。还是很能察言观色,明白有些话是不能挑明的:楚辞这算是放过自己了,只要他不追究那么网络上的言语就没有太大的分量,充其量算是叫嚣吧。
连忙说道:“明白,明白……..”
“明白,明白还呆在这里干什么,等着给你发工资呀。”
王麦子见好就收,一句废话都不多说的一溜烟的闪人了。
“澄子,这样的人再不跟他断绝关系,早晚会给你惹出大乱子的。”楚辞心里不无担忧。
木榕吃完饭就急忙的赶到公司,可是心底隐隐的还是对费莫的话有些怀疑,想要从楚辞那里的到证实,回到公司就直接去找楚辞。
开门就看到楚辞在签着各种各样的文件,看来前几天确实让他心力交瘁,很多事情到现在才腾出手处理。
知道木榕来了,楚辞头也没抬的说道:“来了,坐吧”
象征性的应了一声:“嗯,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你帮忙处理的,你不知道效果呀,效果好极了,舆论可以说是全面倒戈了。”楚辞签署完最后一份文件,合起来,抬起头看着木榕。
知道楚辞把功劳归在自己身上,木榕也不做辩解,既然莫莫不能来领赏,那自己就接管这份美意也可以避免不必要的解释。
“家里呢?”木榕把玩着楚辞的职位玻璃铭牌,漫不经心的问道。
“奥,我们家老爷子,好着呢,今天早上还中气十足的跟我吵着呢,一大早就回去复职了,虚惊一场。”楚辞开着玩笑的说道。
“额头呢?”木榕指了指楚辞贴着绷带的额头。
楚辞摸了下额头:“没事,我们家老爷子就是脾气急了点,哪能下狠手呀。”
楚辞坐正了姿势,看似一本正经可是说出的话却充满了玩笑的意味:“别说我了,今天我可是遇见了天下奇闻了,你知道我遇到谁了吗?”一脸的神秘,好像有天大的秘密被他发现了一样,对他来说确实是一个秘密。
听到这话,木榕也变得严肃起来,紧张的问道:“谁呀!!”
“你的女人。”楚辞一脸的得意。
可是这话却让木榕听得心惊肉跳,抚摸铭牌的手也顿下了,好像没有听清楚一样,有重复了上面的问题:“谁?”
楚辞以为这是木榕害怕公司限制艺人自由恋爱而做的否认,随即揶揄道:“没想到你还金屋藏娇呀。”
“你去过我那里,见到她了?”木榕不敢相信楚辞今天早上真的去过那里,还见过费莫,费莫早上那样平静。这位居然这样反常的揶揄自己,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
“那会儿你还在睡呀,看来还真是搅你清梦了。”
“你,见,到,她,呢?”木榕艰难的重复着上面的问题,放在腿上的手也握成了拳头,他害怕听到那个答案。
“没——有——。”楚辞拉长了音的回答,语气中充满着遗憾,“在她开门前我就闪人了。”
木榕深吸一口气,不禁低咒道,你还这是会吊人胃口,挑战我的心里极限呀。
木榕自己忘了,当你有极限时别人才能挑战呀,没有极限如何挑战,所以不要怪被人,要怪还是怪你自己吧,你自己给你自己设置了极限呀。
整理了一下情绪,平复了心绪,恢复平静的问道:“你怎么不等到见到她之后再走呀。”
“不是怕扰你春梦吗,你女朋友你自己介绍比较好吧,我不请自来算什么。”楚辞不改调侃的说道,再说了,你女朋友我就一定要见到吗,有不是我的心头好。(楚辞以后可别后悔自己的想法哦。)
原来你还有这样替人着想的一面呀,木榕心里莫名的就想讽刺一下。
“不过后来她追到电梯口的时候我到是瞟到了一眼,看样子好像挺有气质的。”楚辞好像还嫌木榕不够挠心的说道。
“都追到电梯口了,这么看来费莫今天知道楚辞来过了,可是却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差点连自己都骗过去了。费莫,你不当演员可真是屈才了。”木榕在心里悄悄的衡算着。
“怎么样呀,都跟女朋友同居了,还跟我这里玩深沉呀,什么时候介绍给我认识认识。”早上那惊鸿一瞥还是给楚辞留下了深刻印象,也想了解一下到底什么样的女人能俘获木榕这颗石头一样的心。
“有机会就介绍给你认识。”
“找什么机会呀,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中午吧,你给他打电话说我请她吃饭吧。”为了见到美女,楚辞张罗的可欢实了。
“别,她今儿真有事,来不了的。”看到楚辞如此热情,木榕难为情的拒绝道。
“好吧,美女不肯赏脸,就算了吧。”楚辞心里清楚木榕不愿带出来,看来也是很看重这份感情,不愿轻易示人。
于是话题有回到工作上来,但语气依然是调笑的样子:“女朋友可以谈,但是保密工作还是不能疏忽的,我这边可不能少了你这个老少通吃的杀手呀。不容易呀,千年寒冰也有逢春的一天。”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怪我。”木榕好像拿到日后可以要挟他的把柄一样,赶紧答应。
楚辞觉得这话说的很别扭,但又指不出那里不对,于是就笑了一下表示默许。
“帮我这么大的忙,想要我怎么感谢你,说吧!!!”
“真要感谢我?”木榕明知故问的反问道,有点激将的味道。
“嘿,”楚辞一脸玩味的看着眼前什么都不缺的木榕,继续说道“难道真有你想要的东西而我又不舍得给的东西。”
“难道你那句谢我,真的是句玩笑话,那算了,我也不提了。”木榕继续的使用着激将法。
楚辞当然知道他在用激将法,于是不动声色的在脑海里搜索着自己有什么东西能让木榕感兴趣,可是绞尽脑汁也没想到自己有什么是与木榕有交集或利益冲突的地方,于是两手一摊,摆出一副大度慷慨的姿态:“当然不是,说吧,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给的,我都给你。”
“也没什么,我不是请王硕帮你澄清事件真相了吗,我给他提供条件了。”
“什么条件?”
“他以前想做社会新闻,一直没机会,所以让我跟了提一下。”
其实楚辞一直很想招揽王硕进入自己的麾下,可是出于他不为名利所扰的独立个性让自己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开口,所以这件事情也就一直搁置着,可是现在听到王硕要挟木榕的做法让楚辞心里还是有点不快,因为楚辞以为王硕是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没想到也会乘人之危,利用别人的弱势来为自己谋求利益,与自己心中原来的形象有所出入,楚辞心里顿时生出一股看走眼的遗憾,可是这样也说明他有缺点,便于自己今后为自己所用。话说回来,即使在某些方面有缺失,但是他的专业技能还是不容置喙的,衡量利弊,找不出什么拒绝的理由,便道:“他想进入华报,是吗?”
木榕翘起腿,一种成竹在胸的把握,他觉得楚辞会答应这个要求的。于是面对楚辞毫不掩饰的逼视,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楚辞却突然大笑出声:“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这有什么难的,以他的才干即使没有这件事,只要他想过来我都双手欢迎,他随时都可以去找郁子建。”楚辞的话说的很圆润,让人丝毫感觉不到他之前对人有所质疑的心里。
“你答应的话,我就没什么要求了,那我就先走了。”
看到木榕走到门口,握着把手正要出去:“要不我还是请你出顿饭吧,走个感谢的形式也好。”
就知道你这种人不愿欠人人情,害怕不知道此时不还到人要求你还的时候会付出什么代价,所以喜欢把事情确定下来,一种阴谋得逞的成就感让木榕甚是得意,转身说道:“真要是过意不去的话,就帮我减减负吧。”
“怎么个减法?”
“我估计马上要去香港拍戏了,Jason要留在国内打理事情,肯定不能陪我去,所以我需要一个第二助理,在拍戏期间打理我的生活。”
“多大点事,这种事情还需要我允许呀,自己做主就好了,选好人之后到人事建个档案就行了。”
楚辞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性质,这是一个多么典型的门把手问题,很多人会把自己关键的问题或者切中要害的要求在最后要出门的时候看似不经意的隐藏的提出来,让人察觉不到他的本意,这也许不能怪他此时的低警觉性,因为没有让他条件让他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还是要跟你汇报一下的。”木榕摆出一副凡事要跟你商量的低姿态,只有自己清楚这件事会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也想为自己日后找好脱身的借口。
“今儿怎么了,还跟我客气上了。”楚辞发觉木榕今天又点反常,可是有挑不出来刺。
“一直如此,不过你今天有点敏感呀!”木榕潜移默化的把出问题的人引申为楚辞。
“这次女朋友会全程随行吧。”楚辞总是忘不了电梯口前飘逸的长发,不知不觉就要绕到木榕女朋友身上了。
“不去我也要把她绑过去的。”木榕说出的话,看似很有自信,实际上却对这样的做法没有任何的把握,有的只剩下虚弱和无力:什么时候自己能强迫她按照自己的意愿走。
“那你这次拍戏的规格还是挺高的。”木榕打趣道。
“当然,顶级配置。”话语中有无尽的骄傲,当然是这样,有她在,什么时候都是最好的。
楚辞被木榕的幽默逗乐了,之前仅有的一点疑问也一扫而光,微笑的目送木榕出门。
木榕总是有能力打消别人的疑虑,听到楚辞的笑声,坦然,放心的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