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卓萧和殊兰将龟甲交给老妇人,不知是不是因为这几日过度操劳,老妇人的脸色十分难看,嘴唇也干裂的发黑,眼中布满了血丝,走起路来也蹒跚的厉害,好像马上就要摔倒似的。
老妇人在院子里支了一口锅,将龟甲和一大筐中药混合了温泉水熬制,逐卓萧和殊兰不在的两日,老妇人已经用天山雪莲、冬虫夏草、天蚕之丝、千年灵芝分别熬制了药,都给如锦试过,没有好转的迹象,这龟甲是最后的希望。
殊兰帮老妇人添柴生火,加水熬药。逐卓萧在房间内陪着如锦,他坐到她身边,将她额上的一缕乌发拨到脑后,盯着如锦的脸出神,脑内回忆着两人过往的片段。
半个时辰过后,药熬好了,殊兰端着药进屋,喂如锦服下,又帮她拉了拉被子,盖了个严实,见逐卓萧还在盯着如锦愣神,打趣道:“呆子,别看我家小姐了,再看脸皮都要被你看破了。”殊兰心想:服了老妇人的药,小姐应该转危为安了,过不了几日就应该又能生龙活虎的了,自小姐中毒以来,逐卓萧都没睡过几个好觉,要是小姐醒了他倒下了,小姐也不能安心。于是劝逐卓萧回屋休息,见他不听劝,就硬拖着他出了房间。
院子里,火还在烧,药都要干了,老妇人不知去向,二人在四合院的所有房间都找了还是不见老妇人的踪影,她会到哪里去呢?
“师傅,师傅!”逐卓萧喊道,没有人应答。突然,看见草坪上老妇人正和一位女子对掌,突然,女子体内真气外溢,后背升腾出一道白烟,老妇人有些支撑不住,额上渗出了汗,被女子推出了百米,又一个运气顶住,草坪上留下一道深深痕迹。两人的内功不相上下,但是老妇人似乎坚持不了多久了。
“师,师,师傅!”殊兰惊呆了,“师傅,我来帮你!”逐卓萧正要冲上去帮忙,被殊兰死死抓住,“你这是要送死吗!”
“那我能怎么办,亲眼看着她伤了我师傅!”逐卓萧努力甩开殊兰。
“不能去,你去也是个死!”殊兰不肯放手。
“殊兰姑娘,对不住了!”逐卓萧一掌击在了殊兰的手腕上,她只得放了手。
逐卓萧向那个女子冲过去,高喊道:“快放了我师傅!”
女子见有人靠近,突然发力,将老妇人推了出去,一掌顶住了逐卓萧的右掌,逐卓萧哪里受得了这一掌,血顺着耳眼、鼻孔就流了出来。
老妇人摔倒在一边,吐出一滩黑血,顾不得运气疗伤,一掌顶住了逐卓萧的左掌。
逐卓萧只感到体内两股真气运行,如同两条蛟龙恶斗,一会窜至头顶,一会又潜入脚底,渐渐的在丹田处聚集,突然他感到一阵热一阵冷,禁不住打起了摆子。
殊兰在一边急得掉眼泪,她知道二人如果不同时收手,逐卓萧肯定会因体内真气膨胀而爆裂,她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只能一个劲在旁边磕头,嘴里念道:“求师傅开恩,求师傅开恩。”
老妇人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粒药丸,一个弹指,药丸向女子飞去,女子一个闪身,老妇人趁机向女子攻了过去,二人又扭打在一起。
二人同时移出了内力,逐卓萧喷了一口血,全身瘫软,栽倒在地,殊兰踉跄着过去,试了试气息,还好,只是昏死过去。
一个时辰后,二人依旧不分胜负,边打边骂了起来。
“贱人,要不是你出卖了我冷月神宫,我宫人怎会遭奸人暗算,她们的命要拿你的命偿还!”女子恶狠狠地道。
“这都怪你自己觊觎凌云山庄的东西,武功又在他人之下,别人的东西你非要抢!当年抢我的东西,我就应该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长点记性!”
“你的东西!呵呵,师傅明明是给我的,凭你的资质根本不配得到师傅的真传!”
“我的资质绝对在你之上!你以为烧了《医著宝典》,我就解不了失心断魂丹的毒了,哈哈哈哈,今天,我就配出了解药,而你永远不会知道解药的配方……一辈子不会知道……我才是天下第一神医……天下……第一……”
突然,老妇人瘫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了,“哈哈哈哈……”
“起来再打啊!”女子道。
“你输了,我和你斗了一辈子了,我马上就要死了,再也没有人和你斗了!”
“老太婆,不准你死!”女子坐到地上,将老妇人抱在怀里。老妇人嘴唇发乌,指甲盖也全部呈灰黑色。
“解药在哪里!”女子在老妇人身上摸索。
“我就不告诉你!你永远不会知道解药的配方!因为你不如我!”
“解药在什么地方!”女子又道。
“回禀宫主,解药在院子里!”殊兰跪在地上道。
“马上给我取来,快!”
“是。”殊兰飞奔回四合院。在他们离开的时候一定有人来过,锅被掀翻在地,里面的药引连同熬制出的汤药被全部带走了。她慌了神,立即回去禀告宫主。
当她回到草坪上时,老妇人已经在宫主怀里断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