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锦离开了赌坊,和殊兰搬到了赌坊附近的客栈居住,以便能及时得到逐卓萧的消息。殊兰一边帮如锦整理床铺,一边打趣道:“小姐,我看那个绿萝姑娘是对你情有独钟啊,你看她对你说话都是眼含秋波,风情万种啊,要是她知道是帮你找心上人,还不气得吐血。”
“谁说他是我心上人了,那个傻蛋。”如锦不服气道,“这绿萝姑娘本就是个尤物,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太多了,我只是挫挫她的傲气。”
“不知道你的逐卓公子会不会也心动呢?”殊兰一边偷笑。
“那个傻蛋这么不解风情,才不会看上她呢!”
“是是是,他可是只对我们家小姐情有独钟。”殊兰在一边附和。
不出三日,如锦便见到金绿萝姑娘的窗前摆放着一盆金灿灿的绿萝,殊兰飞身上了房顶,如锦一人赴绿萝姑娘的约,进了房间,便见屋内摆了一桌酒菜,两张椅子,绿萝姑娘坐在其中一张上,见如锦进屋,起身迎了过来。
“公子请坐!”
“姑娘请!”
“逐卓萧公子现在何处?”
“公子何必如此焦急,”绿萝为如锦满上酒,也为自己满上,端杯道,“公子可否赏脸与小女对饮一杯!”
“我从不沾酒!”如锦不知道绿萝到底打什么算盘,冷冷地说。
“喝了这杯,我自然会告诉你。”绿萝一饮而尽,“这么俊俏的模样,我又怎会害你。公子就不能哄我开心一下。”
“我家主人还有其他事情吩咐我,我本不是来喝酒的,绿萝姑娘请不要捉弄在下了。”
“你家主人?你家主人是谁?”
“金陵沈府沈公子。”
“沈公子?”绿萝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你家府上来了贵客,现在应该在府上用餐呢,你家公子岂会不知道。”
“说,你到底是谁!”绿萝突然严肃起来。
如锦一看这姑娘变脸变得比翻书还快,思量着她前面所述,马上意识到这么巧的几率既然被自己撞上了,自己冒充沈家下人,而逐卓萧这家伙既然十有八九就在沈府内,这可如何是好,要是真惹怒了绿萝姑娘,又在人家的地头,还不是跟左妙奇一样的下场。
“谁!”绿萝警觉着起身,望向房顶。
这个殊兰真是不小心,哎,也只能靠我出卖色相了,如锦心想。
如锦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姑娘何必动怒,在下不过是想借姑娘的力量找一个老朋友而已。”
“算你聪明,但你可知我的脾气,想借我的东西,不是拿钱来还就是拿命来抵。哪样你给得起?”
突然,绿萝姑娘一掌压在桌面上,如锦用内力紧紧托住桌子,桌上的碗碟酒杯在抖动,突然两人同时站了起来,桌子已经裂开,破碎的碗碟散了一地,两人双目对视,突然一片金叶子连着一条红绳子从如锦的衣襟内掉了出来,还没急着落地,两人同时弯腰,绿萝双手托住了它,如锦也想去接却触碰到了绿萝的手,绿萝像被电击般慌忙把双手收了回去,如锦单手托住了金叶子,一条红绳拖出了掌心外。
二人起身,“你既然还带在身上,罢了,也不枉我对你一片情思,你找的人在沈家,见叶如见人,你走吧。”
“多谢姑娘,”如锦把金叶子贴心安放,离开了赌坊。
“刚才好险啊。”殊兰还是有些后怕。
如锦不说话,她心想,绿萝姑娘看似风尘,却如此重情重义,和自己道有几分相似之处,难怪有如此心心相惜的感觉,若自己真是男儿之身,到愿意常伴绿萝姑娘左右,只可惜自己也是女儿身,也被一个情字羁绊着脱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