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半月醒来
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白释突然醒来,只感觉自己已经躺了很久、很久,他便轻轻的爬起身来,现在感觉也不是那么吃力了。
只见他晃了晃,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桌子前,看了看桌子上有粥,有茶水,有药水,有绷布条。
白释挪着脚步向外面走去,努力穿过正厅,一脚迈出门槛,太阳的亮光正斜射过来,睡久了,已经有些不适应如此亮光了。
原来这时正值中午,天空很蓝,阳光暖和、暖和的照着,此时的世界显得如此清晰,如此现实和富有存在感,树叶也都已经掉落一半了。
“你醒了!”从旁边走廊里走出一人。
白释扭头一看,原来是那位身穿碧绿衣裳的少女,正抱着一些药瓶罐子走过来。
“都能自己走出来了,说明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不过也难怪,你都躺了半个月了,再不好过来的话,也白费我这些天的照顾了!”那绿衣少女说着、说着,便来到了白释跟前。
白释听完便忙拱手,弱声说道:“原来师弟昏迷这些天都是师姐在照顾!真是感激不尽,给师姐添这么多麻烦了!”
“哎,也没什么事了,以后跟人家比试要小心点,不要那么拼命!”那少女说完便走进了正厅里面。
白释扭身看着那少女进去的身影,沉思了一会又转身看向外面的风景。
白释站了一会便回身往正厅里走,只见那少女一直忙忙碌碌着,白释找了一张椅子座下,便静静的看着那少女忙碌的身影。
“还不知道师姐叫啥名呢?”白释轻声说道。
那绿衣少女,停了一会,转回身来说道:“你师姐我叫张楠!负责我们元清教医药的,目前是在元医阁负责我教医务,以后你有啥病直接来找我看。”那少女说完便转回身顿了一下,尴尬的接着说道:“我的意思是以后有需要帮忙的直接来元医阁找我,我不是咒你生病这意思。”
“呵呵,白释明白,多谢师姐照顾!”
张楠听完,看白释没理解错,也是呵呵一笑,又转身回去继续忙碌起来。
白释只是一直点着头,默默的看着她,又扭头看向外面,沉默了一会说道:“师姐,我现在伤势也应该好了,我想回去自己修养几日应该就没事了。”
那少女一边忙着一边哼道:“恩,也好,过会我给你配些修源丹药,你带回去自己服用,能辅助你源力的修复,所以这些天修炼源气时不要太过于急躁,切不可将身体弄得太疲劳,注意多休息就好了!”
“多谢师姐!”白释坐着椅子上,朝那绿衣少女的背影拱手道。
“没事,你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过来找我,我一直都在元医阁,还有就是以后如果跟别人比试,打不过就认输得了,别硬撑,性命最重要,知道吗?”那少女抓了一些药,用麻布纸裹成几包,递给了白释,说道。
白释接过药只是点了点头。
······
白释穿过寂静的院子,来到了自己的房门前。
“才二十多天没回来,感觉已经隔了好几年没回来的样子!”
白释看了看门框及门匾,心里轻叹一句,双手轻轻推开门进去了,把那些药放一旁,用右前手指轻轻擦了一下桌面,“恩,还好没什么灰。”
便将随身坐下,无力的眼眸子在四周慢慢的转了一圈,看着这空空的房间里,静悄悄的,顿时一种孤寂油然而生。
“不知道家乡现在如何了?”
白释离开龙吟寨也已经有些时日了,经过这次小组比试后,身受重伤的他,得以休息这么多天,前些日子也是一直在努力修源,为小组比试做准备,没时间想太多,现在静下心来,才意识到自己离家已经那么多天了。
放缓了生活脚步以后,才渐渐回想起很多事情,虽然寨子里的人们以前都没少给他好脸色,但毕竟那是他自己出生的地方,很多值得回忆的往事都是在寨子里。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家乡早已经被魔宫的人一把火烧了,乡民们都已经遭受毒手了。
“白师弟,原来你已经回来了,我刚刚才跑到元医阁去了,看到张楠师姐说你已经回来了,所以我就赶过来了,正好你在!”一个熟悉而响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白释扭头一看是吴欢,只见他一副高兴的样子,一冲进来便习惯的自己动手倒上一杯茶水,就往嘴里送。
“啊,那茶水快一个月没换了!”白释慌忙伸手要拦住吴欢,喊道。
吴欢看了白释一眼,笑声说道:“没事!就这点茶水,喝下去也死不了人!”说完也不顾白释,一饮而尽。
“这些天过去看你,每次都昏睡着,前几次还叫了一下你,你都开睁开眼睛了,但又睡过去了,每次被张楠师姐看到都骂我!”吴欢喝完茶水,用右手背擦了一下嘴,才露出龅牙说道。
“原来前几天是你叫唤我啊,怪不得我睡着的时候,听得有人叫我名字呢,只是太累了,眼皮重的睁不开!”白释轻声回答道。
“比试怎么样了?”白释又转头看了看自己拿回来的那叠药,问道。
“早完了,你都昏迷二十多天了,当然是早就完成了!”吴欢撇了白释一眼,表情漫不经心的说道。
“我还有王刊被选入另一小组去了,说是这个月结束以后,就要跟其他小组选出来的前两名一起学习修炼了!以后咱们就不在同一小组了!”吴欢又接着说道。
“恩”白释只哼了一声,便默不作声了。
“没事,以后你赶上来了,说不定我们又在一个小组了呢!哈哈!”吴欢见白释一副消沉的模样,便轻轻推了一下他的肩,笑声说道。
白释也是眸子瞄了下吴欢,努力的勉强的笑了一下。
吴欢又在屋子里晃悠起来,一边走着,一边将那天比试的事情,说其他小组比试的情况,白释则是默默的埋头听着。
说有些小组两人对比着,打着、打着另一位选手就自己跑下台来了,怎么也不敢再跑上台去,所以被判为输了。
有的则是被打了一拳便一直捂着伤处,然后立即举手投降了。
有的则是干脆没打就自动认输。
有的则像白释那样,被打得很惨,却还是从台下重新跑回了台上,那时发疯的表情,神志不清的他却将另一对手给打败了,最后重新跑上台的那个人,爆发出了潜力,赢得了比试。
······
第二天清晨,后山悬崖边上的大石块上,一位身穿白色衣服的十六七岁少年,双目微闭,直直的盘腿坐于石块上。
周围还是朦朦胧胧的一片,弥漫着厚厚的白雾,伸手一米远的地方便看不清楚了,悬崖下面更是被白茫茫的雾气给填满了。
少年呼吸缓慢,一呼一吸之间,已经看不清,从他身体里冒出的白烟了,但只有他自己能感觉得到,身体里源力的走向,以及调和感。
突然他第六感仿佛感觉到,有一双怪异的眼睛在看着他,那动静之间充满了警惕性。所有带着戒备性心理的动作,白释都能远远地便感觉到,还能预先的判断出,那股强烈的诡异性是从哪传来的。
白释立刻睁开双眼,顿时起身,双眸子用力的朝那方向看去,只是雾气太浓,一米以外的地方根本看不清状况,还没等他喊出声,便有几股强烈的气流朝他袭来。
那两股气流“扑扑”的穿过迷雾,朝他边上打来,白释伤势刚好,但也能轻松躲过,两股气流到达之时,一身影也紧追其后,一个飞脚横横的扫向白释,白释蹲身躲过霎那,又是一脚向白释踹来,同时一股强烈的源力聚于掌心,“崩”的一声闷,那掌在那飞踹过来的脚隐护下,重重的击中白释,白释瞬间吐出一口鲜血,被击飞掉入悬崖。
整个过程中,白释只见得是一个身穿元清教弟子衣服的人,那人动作太快,一招接连几招的袭来,白释都顾暇不及,期间斜眼看了下那人模样,那人却是刻意遮掩着自己的脸似的,一招一式之间,手或是脚都能正好挡住白释的视线,所以只见得这身灰道袍,便被击飞下悬崖。
那人站在大石块上,望着白释跌入悬崖的身影,一下子没入了厚重的白雾里,那人只是冷冷的笑着,哼了一声,便转身离开。
一朝潜去,一朝来,重重劫难,叠又叠,置之死地,方得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