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在圣贤庄,李斯道:“李斯今日突然到访,却是为了了却一桩心愿。”
“哦?”仰冶道:“相国大人所说的心事可指的是?”
李斯继续道:“拜访一位故人。”
仰冶道:“大人说的这位故人可是师公?”
李斯点头道:“正是恩师荀子。”
后山竹林,环境优雅。李斯,公孙雪,星寒,儒家仰冶,张苍,张良六人站在一幢小木屋前。
“吱~”小木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年纪尚小的书童,这书童对几人行礼道:“师傅闭关,专心研读先贤典籍,不知道何事才能出关,各位请先回去吧。”
“哦?不见吗?”李斯道:“麻烦请转告荀卿,就说是他的弟子李斯感念当年传道授业解惑之恩,今日特来拜访。”
书童行了个礼又转身进去。过了一会,书童又出来道:“师傅说,他没有一个叫李斯的弟子,他只有一个弟子名叫韩非,已经不在人世了。”
霎时周围的空气都想凝固了一般。公孙雪道:“这个荀子好大的胆子,相国大人的面子都不给。”
李斯道:“既然这样,我也不好勉强了。”书童行礼后又进去了。
仰冶道:“师公现在每日专心闭关,连我们师兄弟三人平常都见不到他的一面。”
李斯环顾四周,“恩师向来喜欢园艺之术,但看这里似乎很久没有打理了。”
“哦。”仰冶道:“师公年事已高,所以这些琐事交由弟子们打理。”
李斯“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儒家会客大厅,众人分宾客各自入座。
公孙雪道:“儒家也不过如此,莫说是丞相大人的法家,就算是比起我们公孙名家也是不如啊。”
仰冶道:“名家诡辩之术确实是非常厉害。儒家自叹不如”
公孙雪道:“所以呢我今天来就是想领教领教儒家的学术之说。先生可要满足小女子我的心愿哦。”
仰冶道:“这个。。。。。这个.....”
公孙雪道:“难不成儒家是害怕输在我名家颜面尽失,还是看不起小女子我。”
李斯也道:“正好我也想见识见识。先生就不要在推辞了。”
儒家这时候不迎战也不行了。仰冶道:“既然这样,就让儒家任意一个弟子向公孙先生切磋吧。”
坐在弟子中的子聪站起来对仰冶行礼道:“师叔,弟子先来。”
仰冶点头。
诡辩第一回合
名家公孙雪对儒家弟子子聪
公孙雪道:“请问兄台知道鱼吗?”
子聪答:“知道。”
公孙雪:“那兄台可知水里的鱼是快乐还是不快乐呢?”
子聪:呃......鱼的快乐,难不成先生知道。”
公孙雪:“当然知道。”
子聪:“那究竟是快乐还是不快乐呢?”
公孙雪:“当然是快乐的。”
子聪:先生错了,子非鱼安之鱼之乐也。先生不是鱼又怎么知道鱼的快乐呢。”
公孙雪:“哦?不是鱼便无法知道鱼的快乐吗?”
子聪:“那是自然。先生不是鱼,却说知道鱼的快乐,岂不是荒谬之言?”
公孙雪:“荒谬吗?”
子聪:“当然。”
公孙雪:“那兄台却断言说我不知道鱼的快乐,这不是荒谬又是什么呢?”
子聪答不上来,“这个.....这个.....”
公孙雪咯咯一笑,第一回合公孙雪胜。
诡辩第二回合
公孙雪对儒家子硕
公孙雪:请问这位兄台,胜与败是不是相反的?
子硕:是。
公孙雪又问:生与死是不是相反的?
子硕:是。
公孙雪:日出与日落是不是也是相反的?
子硕:是这样的。
公孙雪:那么请问太阳日出后,什么时候开始日落?
子硕:黄昏的时候。
公孙雪:哈哈,兄台真是好可爱。
子硕不明白公孙雪为何发笑。
公孙雪:可惜这却是大错特错。”
子硕:太阳在黄昏时分落下,这是世人皆知的道理啊。
公孙雪:太阳从升起的时候是不是一直在向西落下?
子硕:这个……
公孙雪:所以说太阳从日出的时候就开始日落,不是吗?
子硕:呃……
公孙雪:那么请问,人的生与死是否也是如此呢?
子硕:未知生,焉知死?
公孙雪:万物生灵都逃不过一个死字,每多活一份便多向死亡靠近一分,这话你可认同?
子硕:认同。
公孙雪:那么人类从一出生就开始迈向死亡了对不对?
子硕道:那有怎样样?
“这就对了。”公孙雪道:“太阳从升起就开始落下,人类从一出生就开始死亡,你从带着胜利的期望开始就注定以失败收场,你可同意?
子硕无言以对,第二回合公孙雪胜。